但是白千宠坚持地看着何之楠,这件事情牵扯到君、白、肖三个豪门的秘密,确实不适合对外人道,所以她还不忘补充道:“而且我希望你事后也不要问老k任何关于今天之事的问题,你刚才多少也听到了一些,应该知道其中的凶险,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何之楠听了只好垂头丧气地说:“好吧,好吧,我出去给你们望风好了吧。”
说着,何之楠便自动自发地走出门,关门前还特意回头不甘地看了一眼白千宠,企图让白千宠改变主意,但白千宠直挥手让他快点出去,何之楠只好怨念地关上门。
可何之楠刚关上门,嘴角就露出一个奸笑,然后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片钥匙,上下一抛又接回手里,得意地走到旁边的另一扇门前,将钥匙插进去“咔哒”一声打开门走了进去,接着快手快脚地锁了门,跑到靠着老k工作室的那面墙边,将墙上的一幅大画框拿下来,后面赫然显示出老k办公室里的景象!
原来像老k这样的专业侦探,自然会处处留一手。这间屋子就是老k专门用来录像的备用办公室,每一个来侦探室的顾客都会被这间办公室里的录像设备,通过这面特殊玻璃制成的墙进行录像,以免日后万一有些不必要的麻烦时,老k也好借此录像保命。
而何之楠和老k是多年过命的交情,自然是知道这其中的秘密的,这面墙从老k的工作室看来是再普通不过的一面墙,而从这边的办公室里看去,却是透明的,甚至能将工作室里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而这墙上的录像设备也会24小时进行录像。
何之楠在听到白千宠在楼道里说出的消息后,更加对白千宠所要查的事情感兴趣起来,只不过此时的他更多的是一种顽童般的好奇心,毕竟白南刚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名字,哪怕知道他是被害,也只是觉得这样的豪门秘史对他的写作有所帮助,并没有想到自己在目睹工作室里发生的种种事情后,心态会完全改变,真心地心疼白千宠并且想要真正帮助她完成心愿。
而工作室里的老k此刻别有深意地望了这面特殊的墙一眼,虽然他也看不到墙另一边的景象,但是他也猜到了何之楠现在肯定一脸看好戏地表情在墙后坐定了。
白千宠见何之楠已经离开,便重新开口问老k:“老k,我想知道我父亲当初让你查的到底是什么,而你又查到了什么?”
“我和他碰面一直很隐秘,所以他出事之后,对方才没能找到我,而你是怎么知道你父亲找过我的?”老k不急,先反问道,如果有什么他疏忽了的地方,他自己就要小心防备以免被对方找到。
“我记得我有次在我父亲的车上睡着了,半梦半醒之间看到你给了他一些东西,而你手上有个疤。”白千宠也想到了老k缜密的心思,便遥遥指了指老k右手上的枪疤耐心地解释道。
老k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枪疤,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自语道:“哈,看来还是要把这疤处理掉的好。”
“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你该告诉我事情的真相了吧。”白千宠目光炯炯地望向老k道。
老k又重新点燃了一支烟,抽了一口,才对一脸认真的白千宠道:“这事情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了,你父亲来找我那天……”
那年的那天,老k还算年轻,做侦探这行也已经有些年头了,业界里也算小有名气,他刚刚从外面结了一个贵妇调查自己老公在外面找小三的案子,趁着手头上宽裕还在外面大吃了一顿才回到自己的工作室。
那会天色已晚,他远远就看见夜幕的路灯下有一个挺拔的身影站在自己工作室楼下,那男人的身影在橘黄的灯光照射下显出无边的寂寞,令老k心里莫名不安起来。
老k渐渐走进,那男人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正面对着老k,然后礼貌点点头,道:“黑桃k先生,你好,我来找你有点事帮忙。”
“你是白……”老k一眼认出这张刚毅的脸正是财经杂志上出现过的著名企业家。
白南刚抬手阻住老k未说完的话,宽厚笑道:“方便的话,可以回你工作的地方说话吗?”
“好,你请。”老k从善如流的住口,带着白南刚往楼上引,他觉得这个男人虽然在笑,却如同他的背影一般有种寂寥的味道。
进了老k的工作室,那天他和白南刚就如同今天的他和白千宠一样,这样坐在工作室里。
白南刚坐定后,就开门见山道:“黑桃K先生,你的能力我有所耳闻,所以我很相信你的专业水准,我也就不兜圈子直说了,我想请你帮我调查一下五彩前任总裁肖元清的死。”
老k听后一惊,肖元清的死讯这阵子在本市也算是爆炸性的新闻了,毕竟五彩集团也是本市经济支柱之一,作为掌门人的肖元清一死,难免会有些波动,好在很快五彩就由他的儿子肖博远接手安定了下来,现在白南刚居然要他调查肖元清的死,可见里面定有猫腻!
“五彩集团和白氏向来交好,这事我也是从新闻上听说过,但是肖白两家到底是两个不同的豪门,我看现在的消息来说,肖元清的死并没有影响你们两家合作的关系,白先生你又何必纠结他是怎么死的呢?”
豪门之事向来龌龊麻烦,老k其实最不愿意惹上这种棘手的买卖,纵使自己做事小心谨慎,但碰到这些外表看似光鲜、内里却黑暗的所谓“豪门”,一个搞不好自己可能就要赔进去。所以,老k的第一反应就是先劝劝已经名利双收的白南刚少管别家的闲事。
却不想白南刚严肃地皱眉问道:“黑桃K先生,请问你有认为可以一生交往的朋友吗?”
“恩?”老k被白南刚突然地一问,愣了一下才答道,“有是有,可是这和白先生说的有什么……”
“肖元清就是我生死可交的朋友、兄弟!”白南刚打断老k的话,语气坚定地说道,“而现在他莫名其妙的死掉了,而我却一点没发现他之前曾遭受了怎么样的苦难!”
“白先生,据我所知,肖先生是病逝的,并且外界丝毫没有任何怀疑的传言,如果不是你今天来找我,我也同样不会知道肖先生的死因另有他由,所以能让一个声名显赫的人死得这样‘正常’,九成是肖家自己的人所为。”老k专业地推断道,皱眉给白南刚分析,“白先生你有你自己的生活和家庭,又何苦去得罪一个强大的对手,这不过是他们肖家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