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尘清冷的开口:“把第一个楼和院子的困笼,第二个楼和院子的陷坑迷药,第三个楼和院子的箭弩,这个楼和这个院子的机关阵法关了。”
疯子长长嗯哼了一声,声音落下没有半分钟水无痕和云画已经到了第三个院子,忘尘回头看时,两人已经穿过最后的小楼来到忘尘身后,忘尘询问的眼神看向水无痕。
水无痕脸上明显有些怒气,看着疯子的眼神不善,说话声音有几分寒意:“失算了,门关上的力道画儿妹子一个姑娘接不住,我们只能进来了。”水无痕没有对疯子恶语相向,因为他的作风是不逞口舌之快,只要血肉还债。
云画右手手腕明显红肿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
忘尘刚要问伤的怎么样,那疯子便起身摇摇晃晃走到回廊的架子上翻出一个小白玉瓶子,又摇摇晃晃走到云画面前,把瓶子塞进云画手里,便又晃晃悠悠走到回廊下,靠着柱子含腰驼背的坐在地上,伸手从身后的架子上拿起一个乌木的烟袋锅子,添上旱烟,点了火,啪嗒啪嗒抽了起来,那样子就是疯了的刘罗锅。
水无痕拿过白玉瓶,打开闻了闻,脸上的不善立马变成了喜悦,连忙用手指沾了一点白色的药膏涂在云画手腕上。云画的手腕倒没像传说中圣药那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变化。不过云画明显感觉到舒适,那种舒适不是止痛药带来的麻木,而是真正肌肉和骨骼得到放松滋养的舒适感,很奇妙,说不清楚,但是脸上表情却好了很多。
忘尘心里也是舒了口气,收了冰魄。水无痕更是直接大大做了个深呼吸,把瓶子塞回云画手里,说:“不用再涂药了,收好了。”
云画也明白这东西必定不凡,但还是客气的问那疯子:“这个药我可以拿走吗?”
疯子吸烟正在兴头上,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表示应允。
云画收好药瓶,再次开口:“谢谢你的药,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一个叫苍穹的少年,”想了下又补充道,“或者时妍。”
疯子自顾自吸着烟没回答,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不知道这两个人。
等了好半天,云画才开口,“可能是我们走错了,对不起,能让我们离开吗?”
又等了几分钟,疯子终于在抽完烟的时候舒服的吐了口烟气,懒懒的说:“没走错地方!”然后又没下文了,这疯子再次摇摇晃晃走回太阳下边继续他的木工活。
水无痕真心觉得心太累,开口说:“朋友,就算要我们死,也得让我们做明白鬼,对不对?”
疯子听了头都没抬又是呵呵呵傻笑起来起来,这次忘尘也有点hold不住疯子的呵呵呵了,但还是没说话,而且示意水无痕稍安勿躁。
水无痕也是真心没脾气了,反正知道地方对了,就能肯定没什么危险,云画那是意外,人家还给了补偿,干脆叫上画儿和忘尘到回廊下边躲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