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车停在了土路边上。这古玩是一间独栋的小二层楼,门面不大装修得很古旧,店铺匾额上写着——晚归楼。这格调怎么也不像是有武器的地方,倒像是盗墓团伙据点,不会真的来拿洛阳铲吧?
水无痕站在匾额下,双手环胸,幽幽一笑,感叹:“好名字!”
水无痕一说,云画便略有深意的看着水无痕,微笑着说:“是好名字,我们注定要来的。”然后便率先走了进去。
水无痕挑眉,偏着头对身边的忘尘说:“这姑娘比我们知道的多很多啊!”
忘尘还是那副高贵优雅,安静的贵公子模样,轻轻点了点头没回答,然后跟着走进店铺。这位贵公子就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水无痕对忘尘的克制和寡言也是真的佩服,摇头轻笑着走在最后。
店铺里很干净,四周墙边摆着简洁的几个置物架,放着一些不太值钱的古董,最贵的不过八九万左右。中间放着一张很长的书画桌,一面摆着茶杯茶碗。后面有楼梯,楼梯边有一扇向后开的门。
一个穿着丝绸太极服,长发遮脸的高个男人低头站在书画桌前缓慢的写着大字,听见开门声也不抬头,一个男人的声音从他的嘴里传出来“选好了把钱放桌上,东西拿走就好。”
忘尘和水无痕同时心下一沉,不是因为这人态度不好,而是因为他们比常人敏锐得多,察觉到——危险。水无痕全身紧绷,手上已经多出了一把匕首,向还在写字的人走去。忘尘拉着云画退到门口,门还能开,便留云画在门边,自己抽出冰魄握在手里,紧跟着水无痕往那人身边走过去。
这时那人嘴里又传出男人的声音:“走后门。”然后后门就像听得懂人话一般无声开了,能看到一个院子。
忘尘快步走到后门,看了看院子,然后对站在距离那人两米远的水无痕点点头,示意自己要走出去了。
水无痕以后退姿势戒备着这个看不清脸的人,来到忘尘身边替忘尘守着这道门,忘尘便抬脚走进院子。
院子里养了些花花草草,不名贵,养的很懒散,参差不齐,院子后面是一栋和前面一样的二层小楼。忘尘的目光从很厚的院墙上划过落在脚下的地面,微微眯起眼睛,然后快步走向小楼,小楼的门正缓缓打开,好像迎接来客一般。小楼里目力能及的地方全是包裹着密封袋的名贵古董,密密麻麻,最便宜的也是十万以上,贵的几百万。置物架摆满了半个屋子。另外小半间屋子,一个妙龄女子坐在桌前低眉垂目的抚着琴。女子面容姣好,眉眼中有几分熟悉感,画着挺浓的宫廷妆容,挽着宫廷的发髻,穿着汉代宫装。
接着屋子里的后门开了,女子嘴角微动,传出一道温婉的声音:“去吧!”说话间头也没抬。
忘尘转头对水无痕轻喊了一声:“等我!”便进了下一个院子,下个院子也差不多,花草不名贵,养的也懒散。下一个二层小楼的门也开了,目力能及还是古董,价格最低的已过千万,贵的已经过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