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人口
全市总人口3144.23万人,以汉族为主体,少数民族人口占全市人口的5.6%。有土家族、苗族、回族、满族、彝族、壮族、布依族、蒙古族、藏族、白族、侗族、维吾尔族、朝鲜族、哈尼族、傣族、傈僳族、佤族、拉祜族、水族、纳西族、羌族、仡佬族等49个少数民族。少数民族人口总数为175万人,其中土家族人口最多,有113万人,其次苗族约52万人,主要分布在黔江开发区的五个民族自治县和涪陵地区。域内各少数民族仍保留着自己的传统习俗。土家族有摆手舞、赶年、唱傩戏、花灯,苗族有赶秋节、踩山节,此外还有羊马节、火星节、哭嫁、跳丧等民族习俗和活动。土家吊脚楼和苗族刺绣、蜡染独具特色。
交通运输
重庆地处我国中部和西部地区的结合部,是国家西部大开发的战略重点地区,承东启西、通南达北,为整个西部地区经济发展服务的快速通道,是长江上游交通枢纽。
公路交通以高速公路为骨架,实现一二级公路连通各区县,三四级公路连通各乡镇,并通达各行政村,形成层次分明、结构合理、快速高效、安全畅通的市域公路网络体系。
水路交通方面,至2020年,将建成以长江、嘉陵江、乌江“一干两支”高等级航道为骨架,主城、万州、涪陵“三枢纽”港区为中心,航道网络畅通,港口布局合理,船舶技术先进,支持保障体系完善,与其他运输方式相互衔接、协调发展的内河航运体系,基本建成长江上游航运中心。
铁路交通方面,基本形成“一枢纽八干线”的铁路骨架网络。“一枢纽”为重庆铁路枢纽,“八干线”为成渝线、渝黔线、襄渝线、遂渝线、渝怀线、兰渝线、达万线、万宜线。
航空交通,建成“一大两小”民航机场布局,营造安全、舒适、便捷、高品位的空港环境,确立西南地区中型枢纽机场的战略地位,推动重庆市和大西南的发展,构建沟通重庆与全国和世界的桥梁。
轨道交通,重庆主城区地理环境特殊,两江环抱、山高坡陡、道路曲折,建设城市快速轨道交通系统网络,形成以快速轨道、地铁交通为骨干的现代化都市客运交通体系,为城区的建设和发展创造条件,为城市经济总量增长提供新的空间。
重庆特产
重庆出产许多名贵中药材,如石柱的黄连、天麻,南川的杜仲,巫山的庙参等等。江津广柑、苍溪雪梨、长寿沙田柚、城口磨盘柿等水果久负盛名,其大红袍桔曾为朝廷贡品。
“重庆沱茶”、“翠坪银针茶”、“西农毛尖”等,都是茶中上品。“重庆火锅”、“泉水鸡”、“老四川灯影牛肉”、“金角牌五香牛肉干”、“涪陵榨菜”、“宝顶冬尖”、“江津米花糖”、“合川桃片”等美味更是享誉中外。
重庆的民间手工艺品历来名播四方。蜀绣自南宋始即与苏绣、湘绣、粤绣并称“中国四大名绣”。荣昌折扇于清代就走出国门。此外,各式竹编、土家织锦、龙水小五金、三峡石砚等,都极具地方民族特色。
火爆重庆——巴人尚武的延续
今天是历史的沉淀,明天是历史的延续。
现代高楼大厦,掩住了历史的断垣残壁,却掩不住在历史时空中踽踽独行之后,留驻在城市印记中的独特性情。
重庆就是这样,在山水之间,在现代化的喧嚣中,彰显着她依然火爆的性情。
风随着流云吹,人跟着感觉走。人类总在以各自的方式不断地追寻着记忆中的乐园。但无情流转的历史,让人的感觉总是落入虚空。于是,人类在这个因着罪而落入诅咒的地球上,以杀戮与纷争在虚空中寻求着内心的充实,并按着自己的意愿建立起一个个想象中的乐园。然而,在虚空而动荡的年月里,现实的乐园虽然充满各样的刺激,却总是显得那样的荒诞。
少年时,听得最多的是关于重庆崽儿的豪爽、粗犷、潇洒和义气,以及在“文攻武卫”中的英名。渐渐地,在心中塑造出一个个重庆好汉的光辉形象:侠义无双,为朋友兄弟,为道义正气,可以热血喷涌,两肋插刀。
岁月流转之间,生活中见多了形形色色、性情各异的人,便有意无意地开始探寻重庆人火爆性情的根源。
知道巴国,是从老百姓的口头禅“巫教”开始的。一次偶然的机会,认识了社科院的朱先生,言谈中知道巫教是远古巫人创立的中国历史上最早的大型宗教。巫教随巫人部族的分散迁移而传播到了中国大多数地区,在夏代和周代两度成为中央政府遵从的国教。周王朝时中央政府每逢大事便要请巫师(国家算命官员)占筮,以图预知凶吉和行动对策。今天民间流行的掷交子等各种算命活动就是由远古巫教那里流传下来的。
据远古神话传说,巫■居住在云雨飘渺的巫山的巫人部族中,他们就是巴人直接的祖先。而古称江州的重庆,曾经一度是巴子国的首都。
在那个动荡的年月里,生活在群山峻岭中的巴人,在与自然和别族抗争的过程中,变得骁勇善战,崇尚武功,崇尚勇猛与忠诚。
周武王联合诸国灭商之时(公元前1046年),巴人军队就成为灭商的主力和先锋。《华阳国志》记载:“周武王伐纣,实得巴蜀之师,著乎《尚书》。巴师勇锐,歌舞以凌殷人,前徒倒戈,故世称之曰:武王伐纣,前歌后舞也。”巴军击奏着金属的■于和铜钲,挥舞着戈、剑、钺、戳等各式兵器,载歌载舞,视若无人地向商朝的大军前进,商军纷纷投降倒戈。巴军因在伐纣中勇武而功勋卓著,被周王分封为巴子国。
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繁荣稳定之后,战火再一次点燃。各国逐鹿天下,在文化、语言甚至血缘上都有千丝万缕关系的巴国与楚国开始了连年征战。相互攻掠之间,双方国力消耗殆尽。
巴与楚最后一次重要战役发生在公元前377年。这时,正在走向其鼎盛巅峰的楚国,拥有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冶铁技术和以生铁锻制钢材的技术,拥有世界上最先进的兵器——钢剑和连发弩机。这一战,楚军占领了整个清江流域,巴国南方的根据地全部丢失,巴人退入黔江、秀山、彭水一带。楚国溯长江而上,一步步占领秭归、巴江、巫山、奉节、云阳、万州。
巴国在无力抵抗的情况下将首都迁移至江州(今重庆),此时的巴国,外忧内患,内乱频仍,几十年间国力萎顿。葬身于今重庆七星岗的巴蔓子将军的殉国壮举就发生在这时期。
公元前334年,楚国灭掉越国。后楚顷襄王让大将军庄■率领楚大军西上灭巴,巴国无力抗楚,大约到楚军占领忠州、平都(丰都)时,巴国将国都迁移至垫江(今合川)。楚军西进到枳(涪陵),又到江州(今重庆),追击巴军至今合川县南的沥鼻峡(铜梁),巴人将国都又迁至阆中。
末代巴都的记忆
阆中为巴国最后一个国都。此时,涪水以西的蜀地最大的王国为开明王国,正值开明王十二世时。开明王家族原本是巴人,进入蜀地后取代杜宇家族建立了自己的国家。开明王十二世的弟弟分封于苴为苴侯,有个小小的侯国,都邑在葭萌(今四川昭化)。苴侯的妻子为巴国公主。因巴蜀世仇,开明王十二世为苴侯娶巴国公主的事跟苴侯闹翻了,发兵讨伐苴侯,苴侯逃至阆中求救,但正值巴国四分五裂之时,哪里还能发兵去讨伐开明王。于是巴国又向与自己有姻亲关系的秦国求助。秦惠文王借机派张仪和司马错带军入蜀,去帮助苴侯和巴王消灭开明王朝。
张仪和司马错带军入蜀后,眼界大开,巴蜀之地如此富饶,秦国与之相比简直是穷乡僻壤!于是,在灭了国都在成都的开明国之后,来了个“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随手将苴和巴都灭了,将巴蜀之地全部改作了秦国郡县。班师回国之时,张仪和司马错将请他们来的东道主巴王也“顺便”俘虏回秦国去了。
秦对蜀,采取灭其国、奴役其民的方针;对巴,则采取了收买民心、用其人的方针,并鼓励秦女与巴人通婚。后来秦军横扫中国之时,巴人在其军中主力占了极大比例。
巴国灭亡后,大部分巴人逐渐融入中原民族和后来的汉族之中,分散于中国各地。那些不愿意与中原民族融合的巴人分为两部,一部退回到巫山至大巴山及神农架一带的大山之中,世世代代为巴人。这一部分后来因各种原因越来越少。另外一部沿乌江退入彭水、酉阳、石柱、黔江、秀山一带,在那里与清江流域退移来的巴人汇合,并与这里非常古老的原住民族土族人逐渐融合一体,就形成了我们今天所熟知的民族——土家族。
巴国军队天性骁勇好战。任何一个国家的军队如果与巴军进入贴身肉博状态,必定凶多吉少。巴人帮周武王打天下,又帮秦国打下天下,又帮刘邦打败楚霸王建立汉朝,至明末清初时期,为明王朝殊死作战、抵抗清军的,几乎全是女将秦良玉从石柱带来的土家族士兵。
戚继光抗击倭寇,戚家军天下闻名,你可知道:戚家军的士兵全是土家族人。
乃至现代,中央红军从江西出发,抵达四川会师从大巴山来的八万将士,最终长征得以胜利结束。
新中国的元帅将军,朱德、刘伯承、陈毅、罗瑞卿、杨尚昆,一大批都来自巴人和土家族人地区。
原来,生活在川东山区的人群,因着与大自然的抗争和部族之间的争战,自古以来就有着火爆的秉性。重庆不过是其中的代表,延续着巴人的勇武而已。
而塑造巴人勇武精神的,则是非人手所造的澎湃江流与崇山峻岭。
星星还是那颗星星,月亮也还是那个月亮,山也还是那座山,河也还是那条河。只是历史不再是那段历史,人不再是那群人。
无论岁月如何流逝,历史如何更迭,那一段关于巴人的历史记忆,虽然日渐模糊,但当你临江回望的时候,却会慢慢地变得清晰,甚至刻骨铭心。
在重庆,你也许不能从日益现代化的林立高楼中找到古代巴人的影子,但当你与重庆男人女人面对面的时候,你会惊异:他们骨子里流淌着的依旧是巴人的精髓?
也许有一天,不经意间在山城重庆的广场上,或是穿过错落起伏的古明清院落,走在乡镇那窄窄的青石板路上,你会听到巴渝舞密集的鼓点。
也许有一天,你登上重庆唯一的一座陆上城门,也是现今保存得最完整的一座城门——通远门,发思古之幽情时,你压根儿想不到,你脚下这个名叫七星岗的某个地方,埋葬着一位被千古传诵的忠义将军。
关于末代巴都的丝丝缕缕的记忆,就在这些不经意的间隙与你迎面相遇。
千年一舞——古巴渝舞
人常言“下里巴人”之于“阳春白雪”,犹如现代的通俗之于高雅。而在了解了下里巴人之巴渝舞的发展后,你会真正明白,其实,高雅不过来自于通俗。高雅与通俗之别,因人而异罢了。
巴人曾经是中国历史文化上最有生命力的民族,他们的歌舞从深山大河里流淌出来,成为中国从民间里巷至皇宫大殿里的主要歌舞之一。中国在全国范围内流行的最早的流行音乐就是巴歌——下里巴人之歌,也是中国古代典籍记载最古老的音乐创作。古代巴人的集体武舞——古巴渝舞,后来发展成为最具观赏性的宫廷武舞。
古巴渝舞是古巴人在同猛兽、部族斗争中发展起来的一种集体武舞。这种类似于“战鼓”的歌舞,因巴人聚居于渝水边捕鱼,故被后人称作巴渝舞。周武王起兵伐纣,邀巴人会师于牧野,巴师“歌舞以凌殷人”,大败商纣王。西周初,周人为纪念武王伐纣而创作的“大武舞”,其动作设计即取于巴渝舞。刘邦为汉中王时,派巴人为前锋,亦是“前歌后舞”,平定三秦。汉初,巴渝舞被刘邦移入宫中,成为宫廷乐舞,既供宫中观赏,也成为汉王朝“耀武观兵”,接待各国使节贵宾的乐舞,还成为王朝祭祀乐舞,天子丧礼乐舞。那时的巴渝舞几乎成了国家乐舞。
巴渝舞用鼓伴奏,舞曲有《矛渝本歌曲》、《安弩渝本曲》等。司马相如在《子虚赋》中这样描绘巴渝舞的壮观场面:“千人唱,万人和,山陵为之震动,山谷为之荡波。”《晋书·乐志》曰:“巴渝舞曲……总四篇,高祖乐其猛锐,数观其舞,使乐人习之。”后来此舞又几易其名。从西汉初巴渝舞移入宫廷,至隋代而止,巴渝舞成为了历代皇朝朝廷的宗庙祭祀大曲。
在民间,女人也跳巴渝舞。歌舞时,男袒臂,女束发,头戴面具,随鼓锣而起。据记载,“舞者执长柄兽皮鼓,以鞭击之,后随弓矛盾众,踊跃呼号,分合有序”,分“迎神”、“待战”、“搏击”、“驱麾”、“欢庆”等部分。巴人利用这种歌舞形式,团结部族,鼓舞斗志,平时“出入相友,守望相助”,一旦外敌入侵,便举族执戈以卫社稷。
巴渝舞的基本形式是“执仗而舞”。“仗”,兵器,“执仗”即执干戈;伴奏则是击鼓。巴渝舞舞风刚烈,音乐铿锵有力,属武舞、战舞类型。“剑弩齐列,戈矛为之始。进退疾鹰鹞,龙战而弱起”,“退若激,进若飞。五声协,八音谐”,由此可见巴渝舞惊心动魄的艺术效果。
在民间,巴渝舞有着强大的生命力,它在西南地区长久保存下来,形成了诸多流派。民间江南地区的“盾牌舞”,湘西地区土家族的“摆手舞”,川东巴人后裔的踏踢舞、腰鼓舞,古城阆中的“巴象鼓舞”(又名八仙鼓舞),就是古代巴渝舞的流变,流传于大巴山南麓巴中市米仓山区的《薅草锣鼓》、花鼓调、花灯调、莲花落、川剧帮腔、川江号子、船工号子、劳动号子、翻山铰子等都和巴渝舞曲密不可分。
巴渝舞发展到今天,虽然已渐渐失去了古老的风貌,但仍可在民间歌舞中寻觅出古巴渝舞的遗韵。
链接——古巴渝舞之现今流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