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日子我再也没有和那个女生说过什么话,夏天度过以后,我们就升到了初三,教室搬到了马路南面的另外一个校区。她依然和我同班,可是座位却坐在离我很远的位置,我们每天依然可以彼此看到,可是遇见之后只是彼此会心的一笑,从未有过过多的言语,于是在尚且可以彼此见到的时候,我们就彼此做了真正的别离。
之后冬天来临,我的一腔热血全部寄托于足球,校园里又在跃的发动下组织起了仁中有史以来的第一次校内足球联赛,于是我们磨刀霍霍向猪羊,班内群情高涨,大家将一个个队伍踢败于脚下,我也在这一场场战役之中渐渐获得快乐和力量,将那个女生一天天就这样慢慢忘记。
我想她或许根本就没曾记起过我吧。
于是记忆中就只有那朵鲜艳的菊黄色的小花,在窗台前开的灿烂美丽。
那时候阳光照射过来,窗棂的暗影投射在我的书上,我爬在窗前痴痴的看着这朵小花,内心温暖而美好,就那样不知不觉渐渐睡去。
之后我们的那一届联赛终于是我们在雨中拼杀一场后,正待夺冠关键时候,以教导主任对全校足球联赛下十二道封杀令结束。
而我们班的最后那只足球,终于验证了轮回的道理,它和我们的第一个足球落了一个同样的命运,被用刀处以极刑,过程是相同的,唯独刽子手不同,这次刀的主人不是我们班主任,而是我们语文老师。
那是在早饭后上午上课前的时候,当时我们在教室前面群情高涨的踢球,踢到正酣的饿时候,我们语文老师跑来上课,大家见状于是集体作鸟散状,礽球于不顾,而我却悲剧的落在最后一个去捡球。这当然直接人赃并获地落于语文老师的魔掌之下。
语文老师是一位留着络腮胡子的男老师,远远望去俨然一个民国时期游荡于街上的党国的杀手。我落于他的手上,自然少不了摧残凌辱。
他竟然变态的决定将我们的那只足球一割为二,然后套于我的头上。那两节语文课,我就头戴一个两瓣的足球,站在教室的第二排的靠过道的座位旁,凄凄然度过一个艰难的身心备受摧残的两节课。
后来我踢球时候明显脚下功夫出色而头球不足,我总是坚持认为是那次“头球”给我留下了彻底的心理阴影。
当然后来我为了模仿当年的自己,将两片切开了的冬瓜皮盖于一岁的小侄子之上,然后拍照留念,这孩子还由于凉爽笑的天真幸福,我看看侄子的照片,想想当年的自己,内心觉得或许当年那堂课上的自己还帅气不少,内心就突然有了阿Q似的欣慰。
之后我就是中考,中考前的一段时间,我们都全力学习,无心他顾。
考试结束之后,战如愿以偿考进了我们当年骑车流浪到得那座梦寐以求的高中——单县一中。而我并没有考进这所我极其向往的,有着漂亮规范足球场的学校,而是考进了县城的另外一个高中二中。
跃和Y落榜,留在仁中复读。
我于是一个人跑到县城新的学校读书,离别了往日的校园和朋友。
之后多年,大家各奔东西,虽曾想起,却再未相见。一晃十年过去,不知道那些人和那些事,是否都已褪尽当初的颜色。
很多年过去,然而往事却并没有因时间在脑海中退散消失,有些久远的回忆却因为时间的冲刷和洗涤变得更加清晰以忘怀。
那朵窗台前的小花,那个曾经的女孩的微笑,那块我们一起夜晚偷过西红柿的菜地,那片风吹过的槐树林和洁白如雪的槐花,都在记忆中如风拂面,清新依旧,难以忘怀。
那个槐花飘飘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