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随着这支球被处以极刑之后而变得诡异和波折。
初二下学期的时候,战恋爱了。这时候他突然收起了以前的一贯的放荡不羁,调皮搞怪的性格,变得专注和稳重。他喜欢的那个女生是初二时候插班来我们班的一个女生,她的名字叫XX,人如其名,也是长的胜似神仙一般的美丽相貌。
他们这一对神仙伴侣。后来的年月中虽然历经了无数的波折,可是现在十多年过去,两人依然相互恩爱,相伴左右,我在为他们高兴的同时,也充满了无比的敬佩和感叹和对人世间爱情的无限欣慰。
当然这些在当时是没有想,也想不出来的。他们在当时,就历经了波折和挑战。
当时学校校风严谨,规则死板,学校对早恋这事情更是敏感异常,恨不得拿出宁可错杀一千,不可逃过一人的态度。这一对有情人,在一个夜晚的花园里花前月下的时候,被学校的教务处主任抓住,这在当时是很严重的一件事情,很多类似经历者都被处以极刑,勒令退学。
跃和我当然为战焦躁不安,战当然也内心不再平静。
几天后学校出来结果,鉴于战学习优异,于是对其网开一面,可是我们班战是待不成了,他被学校调到隔壁的初二(三)班,那个班的班主任正好是他以为远方亲戚,正好可以一边借关心他之名,一边暗中监视其地下活动。
战走后,我突然觉得班级变的不再欢快如从前,班上随后又从外校调来一批新的同学,以前的欢声笑语,突然不再。
这时候跃和我也搬到校外去住,于是每天和战见面的机会就突然变的很少。
我突然之间有一段时间变的沉默,欢快不再,犹如我初来仁中的那一段时间。
这一段时间,我变的异常沉默,班级内调了座位,我又被安排到了新的同学旁边。
于是不知道她是感到奇怪,还是突然觉得不适应,前座的一个女孩开始频繁的回头和我聊天,我像估计她是突然看到我之间由活泼多言变得少言寡语,内心充满好奇吧。
她家就在当时学校旁边的小村,自学校穿过一片广阔的槐树林就可以走到。这个女孩子总是大大的眼睛,洁白的牙齿,齐耳的短发,性格爱动而且爱笑,笑起来干净纯洁,算不上十分漂亮,可是比起那些漂亮的女孩给人更加平易近人和亲切的感觉。
她的名字叫Y。
时间久了,我开始也渐渐和她说上一些话。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可是彼此谈话总是很开心的感觉。
当然我属于《2046》里面那个由机器进化成的人一样,感情迟钝,更加没有战当时那种那么早就恋爱的气概。所以只记得,那时候和她说过很多很多话,在单纯的内心里,并没有涉及一点点真正的爱情的东西,她家里除了她还有一个哥哥,在读大学,于是我们两人聊的最多的就是她的大哥,并且极尽崇拜之情。
后来时间久了,对这种谈话竟然觉得依赖和期盼。她是走读生,每天中午回家吃饭,而我住校,所以那一段时间,每天中午等我吃过午饭回到教室,总是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前座期盼前座的她到来。中午的阳光隔窗照过来,将窗棂的影子洒在书桌上,可是太阳一点点移走,还是不见她来,于是我只能百无聊赖,扒在窗前看天空浮云,飞鸟。
那时候天空总是很蓝,云很白,阳光明媚,绿草清新。
有一天我把中午等她的事情告诉她,她听后浅笑一声,扭过头去没有说什么。
第二天中午回来的时候,她就从田野里采了一株菊黄色的小花,然后叫我一起把那株小花栽在一个空的墨水瓶里,放上窗台。
于是我每天中午在她还没有来的时候,就总是拿自己吃饭的瓷缸盛满水,一点点喂水于那朵窗前的小花。那朵菊黄色的小花在窗台前开的鲜艳,阳光毫不吝啬的将自己的温暖洒在它的花蕊上。
我总是中午的时候,一个人扒在窗台前,看着那朵小花,心中有说不出的温暖和美好。
那一段时间,中午的时候有时候我们几个男孩子会到学校旁边的槐树林读书,那时候槐花开的正好,洁白的缀于枝头,一簇簇,一朵朵,数不尽,看不完。洁白无暇,纯洁似雪。我们在槐树林中大声读书,微风吹过,将远处的麦田地里吹起一波波的绿色的麦浪。槐树林的旁边是一条小径,两边是绿油油的麦田地,那是她从学校归来必经的小路。
于是每当我在槐树林中读书的时候,总能看到绿油油的麦田地里走出一个欢快的身影,手里拿着一把野草,边走边跳的向学校这边走来,我总是在她还未走到的时候远远观望,当她走近这片槐树林的时候,赶快将目光移到别处。
那时候总是天蓝云白,麦穗青青,阳光明媚灿烂,鸟儿欢声笑语。
我们窗前的那株花还是经过两个星期凋零了。
那毕竟不是它应该生长的地方,它应该生长在广阔的田野,那里才是那自由驰骋的地方。
我们也是。
毕竟我们是要学习的,那一段时间之后,我的成绩直接由第三名下落至第十八名,我自己倒觉得无数胃,况且十八是一个如此吉祥的数字,可是我们班主任“马云”老师却看不下去了。
他直接将我调了座位。
于是调座位前的那个晚上,我把消息告诉了她,那女生也突然变得悲观起来,说些以后我们都要好好学习的话,又说她家人要她好好学习之类的话,然后就变得沉默起来。
我也变得沉默,没有说什么,一个人走向操场,在寒风中,一个人踽踽独行。后来我的好兄弟跃就跑到操场来找我,然后我不知道是不适应明天将有的新座位,还是不太适应她用刚才那种口气说话,眼泪就扑簌簌的落下来,流在了那座我们在上面任意驰骋飞奔过无数次的运动场。
第二天以后就风平浪静。
我们毕竟年幼,也许会有大的惊喜,可是却不会有持久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