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用金针封印她的记忆时用的是独家内功,如今要解开封印也同样需要用内功。”孟天丘手轻轻抚过爱徒的头发,眼里流露出心痛的神色,“可是我身上负伤多年内力早已大不如前,若是要解封需得有同样知晓本门内功的人从旁协助,”然而眼下,他看向现在一旁沉默不语的人,眼下只有苏蔚莳一人在这里想要帮羽萼解封是不可能的。
“这可怎么办?”苏蔚莳身后的女子焦急出声,“可以让其他人代替吗?”
“不可,若不是本门内功会被反噬,协助者会受伤。”
“师父我可以协助你,”苏蔚莳平静地说,
“可是你只有一个人……”
“我可以的。”他看着孟天丘,“师父我跟着您这么多年您应该了解我。”孟天丘当然知道他的实力,“殿下你五年前在这里服下血莲确实功力大增,可是此事事关重大,若是您有个闪失……”
“少主,这实在太危险了,万万不可。”
“不用说了,我意已决,若是她有事我也不愿独活。”他的话里包含着不可动摇的决心,
孟天丘微微沉吟终于点点头,“那你得答应我,可以先试试,一有危险就立马停下。”
“好。”
羽萼一直走在无边的黑暗中,不时地被吸进发光的漩涡里看到一些情景,那些情景有的是她记得的有的是她不记得的,还有的是她不认识的,在那些不认识的记忆中她总是看到一对男女,他们或在亭中弹琴起舞,或在湖上划船游玩,感觉得出来是一对彼此相爱的夫妇,他们身边偶尔还会出现一个小男孩儿和小女孩儿不时扑倒爹娘怀中撒娇,可是他们四人的脸却总是隐没在云雾中看不清楚,每次她想走近看他们就会离她远去然后羽萼的头就会剧烈地疼痛起来。
“唔。”羽萼捂住头,想要抑制住头疼,一股暖流从背后通过皮肤进入身体游走在全身带着力量将头疼渐渐压制下去,羽萼忍不住朝那边靠了靠,看着羽萼脸上的痛苦微微减弱苏蔚莳松了一口气,他对孟天丘点点头,“开始吧。”
孟天丘将所有人赶了出去神情严肃,“若是有异立马撤手。”
“是。”
孟天丘深吸一口气眼里射出精光,他凝气聚神将身上内力聚集在指间点上羽萼眉心,刚触到羽萼皮肤她便剧烈地颤抖起来,剧烈的疼痛让她的五官都扭曲了,“输力。”孟天丘沉声,苏蔚莳盘腿坐在羽萼身后双手抵背加大了内力,源源不断的内力输入到体内可是羽萼的表情却越来越痛苦,“啊啊啊啊啊啊!”压抑不住的低吼,她忽然一颤噗地吐出一大口鲜血,“怎会如此!”苏蔚莳大吃一惊,
“不好!”孟天丘变了颜色,“萼儿强练绮殇走火入魔体内魔血被血莲金针冲击失控了,殿下快撤手!”
苏蔚莳却动也不动地朝着羽萼身体输了内力,她的身体好像一个无底洞将苏蔚莳的内力全部吸入,“殿下不可萼儿马上就要醒过来了!”话音刚落只见羽萼猛地睁开了眼睛,双眼充血通红宛如地狱来得罗刹一般,白的诡异的手指握成爪向着苏蔚莳的心口袭去,浓烈的杀气扑面而来,孟天丘飞身一步上前握住羽萼的肩,羽萼回头看了他一眼血红的眼睛仿佛要将天地都染红,她冷冷勾唇另一只手快速伸出洞穿了孟天丘的右肩,鲜血飞溅,孟天丘捂着伤口不可置信地看着羽萼,羽萼飞身而起竟是要夺取他的性命苏蔚莳动地更快制住她将她反压在床上,“羽儿,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