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脸青年突如其来的一嗓子,这让路人们知道了原来这位军人跟青年认识。
这就有好戏看了,群众们一时兴起,纷纷煽风点火;
“当兵的,你兄弟都被人扇耳刮子了还不帮忙吗,就让他们这样欺负你兄弟?”
“是啊是啊,当兵的就应该做个主,打人始终是不对的,就该为大家讨个说法,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
“说的没错,大家都看着呢,光天化日下扇人耳刮子,人都是有尊严的。”
“当兵的,干他们。”
。。。
这本来是城管执法员人跟商贩之间的矛盾,现在路人们却纷纷把矛头指向了陈牧,这枪也是趟得没谁了。
目前这个情况,不出手还真是不行了,你要不插这一手,日后这些吃瓜群众还不得把军人的名声给骂臭了,作为一名军人,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陈牧走到围观群众中间,示意路人们安静,吃瓜群众见当兵的终于插手,吵嚷声总算得以慢慢平静下来。
陈牧转身,走到王富贵身边,问道;
“富贵,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王富贵见到多年未见的好兄弟,心里的憋屈瞬间涌出,他一张憨厚诚实的脸抽了抽,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牧子,昨天我去咱们村后山采药,在石崖上看见了这玩意儿。”王富贵抹着眼泪一边用手指着地面被踩碎的野生蜂蜜,哭道,“这是好东西啊牧子,上百块钱一斤呢,我知道这这玩意儿能买个好价钱,就冒险爬上山崖采割回来了,这不今天一大早就跑县里想把它们卖了,卖的钱正好可以补贴家用。没想这帮狗日的不让我在这卖,还把野生蜂蜜给踩碎了,我草塔娘的,你们这帮狗日的陪我蜂蜜。。。”
陈牧听了王富贵的话,点点头,他拍拍富贵的肩膀,示意他别哭了。
然后,转头用目光一眼扫过几个制服人员,他面无表情,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盯着五人看着。
制服人员大概是看到眼前这名军人自带杀气的目光,几人都愣了一下,有些惧意,最后是制服头头说道;
“当兵的,你少管闲事,我们是按照规章制度执法,这人违规摆摊影响市容,我们是依法办事,合理合法。”
陈牧面不改色,看着对面五人,眼神自带一抹霸气,他从容不迫说;
“按规章制度办事对吧,行,我这兄弟违规摆摊影响了市容,按你们的规章制度,该怎么处理?”
制服头头见对方如此镇定,心里也有些虚,他故意板起一张肥脸,摆谱道;“怎么处理,没收摆摊工具和货物,外加罚款200元。”
陈牧点点头,也不说话,从容不迫从军装口袋里掏出一个钱包,在里面掏出两张红牛递到制服头头面前;
“这是两百元罚金,地上这些蜂蜜已经被你们踩坏了,你们自己清理走就是。”
一旁的王富贵见陈牧要给对方钱,顿时急了;“牧子,你给他们钱干嘛,凭什么给钱,他们这是敲诈。”
“富贵你给我闭嘴。”陈牧立马呵斥道,“你违章摆摊就该被罚,这是规章制度。”
王富贵还想说什么,却被陈牧一个凛冽的眼光噎住,王富贵有苦难言,一张脸顿时委屈的比狗脸还难堪,但他并没有再说下去。
见此,围观的吃瓜群众不满了,你一个军人怎么也站在他们那边,看来军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人群中有人愤怒喊道;
“当兵的,你怎么能帮他们说话,明明就是他们先打的人,简直太没天理了。”
“就是就是,当兵的,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都是吃公家饭的,都欺负老百姓,哎,这世道。。。”
。。。
吃瓜群众你一句我一句,纷纷抱怨心中的不满。
制服头头见眼前的军人竟然站在自己这边,顿时得意起来,他瞅了瞅地上化作一团金黄的蜂蜜,又看看陈牧手里的两张红牛,毫不犹豫,一把将钱接了过来。
心中还忍不住在想,这军人敢情是想拿钱息事宁人啊,还以为这货能有什么本事,原来就一狐假虎威的怂货。
陈牧也不在意吃瓜群众的抱怨,他面不改色,只顾用下巴指了指旁边的巡逻车,继续说下去;
“我兄弟弄坏了你们车,照理说要负责,你们给说说修这车大概得花多少钱?”
制服头头满脸不屑地瞟了一眼被王富贵踢凹陷进去的车门,然后用手摸着下巴,故作一本正经说道;“这修车钱,怎么也得小五百。”
“行,修车钱五百。”陈牧又从钱包里掏出五张红牛,递了过去,“拿去数数,五百块。”
“不用数了,准没错。”
制服头头接过钱,傲慢地在手上拍了拍,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他逞够了威风,这才转头招呼几个同行处理地上的野生蜂蜜,然后自个儿洋洋自得往巡逻车那边走去。
“等一下这位弟兄,我还有句话要说。”
猛地,刚走出几步的制服头头已经被陈牧的手搭在了后背肩,陈牧的手劲很大,一只手几乎要把对方肩膀压歪了。
制服头头心中一颤,尼玛这货手劲咋这么大,他疼的扭捏着脸转过身来,压住怒火问道;
“事情已经了清,你还有什么事?”
陈牧盯着他,嘴角微翘;“你们的事情是了清了,我兄弟的事还没了清呢,你刚才扇他耳刮子的事该怎么算?”
“这,这个嘛。。。”
制服头头没想陈牧突然来这一手,理亏在先的他瞬间变得磕巴起来,满脸怂样谄笑。
“富贵,要不你也给他来一耳刮子,合理合法。”
陈牧转头对王富贵说,语气平静中又透露着不由分说的霸气。
陈牧的话音刚落,一旁看热闹的群众顿时沸腾了,这时他们才知道原来军人是站在他们这边,众人纷纷嚷嚷起来;
“好,打他,打他,扇他马币的。”
“还是当兵的狠,这位黑脸兄弟,给他马币的一巴掌。”
“是啊老弟,刚才他怎么打你的,你也给他怎么打回来,决不能手软,合理合法。”
“打回去啊,揍他丫的。”
。。。
在人群的起哄声中,王富贵却扭捏起来,畏畏缩缩不敢下手,陈牧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对他道;
“我说富贵,瞧你那德行,十年没见你咋变得这样怂了。”
王富贵黑着一张脸,畏畏缩缩捋了捋袖子,犹豫说道;“牧子,真要打吗?”
“如果你咽的下这口气,我无所谓。”
“我怎么咽得下,马币的,我忍这货很久了,不打白不打。”
说罢,王富贵狠狠往地上啐了口口水,挽起袖子露出他粗大的手臂,横眉怒目走到制服头头面前,扬手就要打下去。
“你想干什么,你敢打。。。哎哟卧槽。。。”
制服头头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啪!”一声,王富贵生铁一般的手掌已经重重扇在他脸上。
制服头头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站在旁边的四个制服同事见自己老大被打,作势冲上来要打王富贵,却被陈牧一把拦下了。
他一双杀气满满的眼睛死死瞪着四人:“干嘛,你们几个不想残废的话就给我老实点,是不是想尝一下特种兵的拳头。”
“当兵的,你。。。”
陈牧本来就生得牛高马大,一米八五的个头,一身肌肉在军装包裹下若影若现,几人顿时就焉了,全都没了上前一步的底气。
双方僵持片刻,在路人的起哄声中,最后制服五人只得灰溜溜上了车去,巡逻车在围观路人的一片嘘唏声中狼狈而逃。
陈牧见车开走,连忙拉着王富贵走出人了人群,毕竟这不是什么值得显耀的事。
路人们却还不愿散去,群众的议论声不断,已经走出十几米远的陈牧还隐隐听见他们在身后嘀咕;
一个大妈的声音;“啧啧啧,当兵的就是有本事,等我孙子长大了我也让他当兵去。”
又一个大妈接口;“是啊是啊,你们刚才看见没有,那小伙子只往那一站,他们就怕的不敢上前了,好厉害的样子。”
“他真是特种兵吗。”
“谁知道啊,反正看着很厉害的样子,是个狠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