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王破天欲再接再厉,但任他如何沉心静气,脑海中的观想图的那少年依然只使出右手九印。
王破天心忖,或许只有待第一重功修炼完毕后,方能练就其后的功法。
他思量间,忽然福至心灵,但见他起身而动,右手连续捏印向前击出,依照观想图中那少年那般击出。
习练上百遍后,一股疲倦之意袭来,惟有停了修炼。
他扯开衣袖一看,少许黑色似油渍的杂质随汗水排了出来。
他知道这是右手臂内的杂质,不由得微微一笑,举手之间又觉力气较往日大了几分,更觉欣喜。
或许是连续挥击九印极耗气力之故,饥饿之感顿生,他提了刚杀的十只公鸡进屋,熬了鸡汤。
汤虽无盐,但对于常年未尝荤腥的他来说,却是美味,他甚至连软一点的鸡骨头也吞了下去。
喝了鸡汤后,王破天又出屋打起了大风拳。
他快拳迭出,击向虚空,拳竟隐隐有了些许破风声,他初略估计了下,他的力气较之前足足大了三成,但离将第一重功修至圆满尚有一段距离。
依那八九天功观想图下的文字所述,第一重功所耗费生命精气本不多,但他喝过老乞丐的一口仙酒,体质与普通人不同,所需精气往往数倍于人。
他心中一阵忧愁,这炼体极耗钱财,他手中的余钱仅能再买二三十只大公鸡,是否能将第一重功修至圆满尚是未知之数。而以后每递增一重功,就需要较上一层多数倍精气。如若要修至十重功圆满,所消耗的钱财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当然,真正各大门派的弟子是绝不会像他那般去饮鸡血的,一只公鸡蕴含的生命精气何其少也。他们多有深厚背景,常常杀虎猎熊,而一枚熊胆所蕴含的精气,往往是一只公鸡的数十倍乃至百倍。
除此以外,天地间多蕴有神药灵药,每一株都蕴含有大量精气,一株百年老参又胜熊胆十倍,那千年老药、万年药王所蕴含的精气更是骇人。更有那灵石精石,其内精气更是磅礴如海。
王破天叹了口气,心中稍作思量后,就又用余钱买了二十余只公鸡,过得五日,他终于将第一重功修至圆满,可怜他口袋中已无一文钱。
这日,王破天正在家中熬鸡汤,忽然听到门外有动静,便出口喝道:“哪几个不要命的将死鬼,竟敢到爷爷家来找茬,通通给我滚出来。”他第一重功修炼圆满,眼力听力比以前好使了不少,门外有人自然瞒他不过。
屋外两个泼皮无赖出现在木门外,正是那日在议事堂中跟随张三的那两位,一位叫谢七,另一人是白飞,他们瞧见了王破天后,磕头便拜,口中大呼“饶命”。
王破天喝问道:“你们来我这里做什么?难道是来讹钱的?难道尔等忘了张三的死状?”
原来这两个泼皮无赖见了张三的死状,又想起那日为虎作伥,直吓得肝胆欲裂,深恐王破天杀了张三还不肯干休,还要来找他们的麻烦。这些日吃不好,夜不能寐,几经思量后,终是硬着头皮上门来负荆请罪,他们连说:“王小爷,破天爷爷,我二人纵然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万万不敢来讹你小老人家的钱财啊!”
王破天又喝问:“既不是讹钱,那又是因何事来扰我清修?”
谢七白飞结结巴巴说明了来意,他们编说自己以前受人蒙骗才为虎作伥,并将刘地主、村长、张三、李二叔夫妇合谋侵占三间房屋的经过一五一十讲给了他听。
王破天说道:“你们也不必说了,这些事儿我都知道,就算不知道猜也能猜到。”杀张三的那天晚上他曾听到张三说过,刘地主曾给予他和村长好处。
王破天也不理会他们,只是拔出砍柴刀站在空地上操练刀法,经几日依照观想图中的法印苦修,如今他右手至少已有五、六钧气力,砍柴刀一经击出挥动,竟然隐隐有破空之声。
两个泼皮战战兢兢地在一旁观看,瞧见王破天的刀法迅捷而娴熟兼凶悍,若是与他对敌,只怕一个照面的时间,自己就要被那砍柴刀劈成两半。他们被吓得腿软,想要离开又不敢开口。
好不容易,王破天才收刀挺立,他说道:“你们跟我来。”他口气强硬至不容二人反对,紧跟着他往行走。王破天路过处,所见乡邻无不跟他打招呼,眼中都有尊敬之意。
两个泼皮平日跟着张三胡混,张三仗着凶狠,村里的人十分惧怕他,可他们二人却是屡遭人白眼,如何能有今日威风,他们一时之间忘记了刚才的恐惧,心中暗忖:“跟着这王破天,可比跟着张三要威风多了。”
村庄里一些颇有头脑的人不仅又担忧起来,村里虽然没有了流*氓张三,但保不准杀张三的王破天不会变成那样的人,至少张三身上没有背负人命,而王破天却是夜杀张三,他连张三都敢杀,要杀旁人岂不是手到擒来。
王破天漫步在昔日曾走过无数遍的小道上,他清楚的认识到,自己再也不是昔日的王破天了。想到不久前,他还饥寒交迫,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千,直叹世事无常。
不过数十丈距离的小路,眨眼间三人就到了王二叔家门外。房门紧闭,门中的王二叔夫妇,心惊胆战地用桌子椅子抵着门,王二叔手里拿着锄头,二婶则手里握着菜刀,这两位泼皮心惊胆颤的事情,他们何尝不怕。不过和那几个泼皮不同,他们家中有卖房屋的银子,若是向王破天服软,这钱可就保不住了。
王破天道:“快去,把他们都给我逮出来。”
两个泼皮被他威势所慑,不敢不服,立即上前对紧闭的门一阵猛踹,他们别无长处,可欺负这样的小村民却是经验丰富,门被踹开后,他们呼啸怒吼着闯进门中。一顿恶言相向,威胁加恐吓,王二叔夫妇就丢了锄头和菜刀投降,哪里敢有任何反抗,谢七甚至用弯曲的手指敲打了一下王二叔的脑袋,骂道:“奶奶的,你竟然敢拿刀拿锄头,信不信我们破天小爷取了你小命。”
他话语一出,二叔二婶被吓得面如灰色,双腿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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