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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昨日雨

自从那晚鲨帮大闹医馆之后,云鹤这几天一直心事重重。这一天,她和米饭两个人被苏玄竹差去给附近的一户人家送药,可没想到送完药之后,米饭却拖着她,说要去集市广场上看新来的杂耍班子。

一路上,米饭拉着云鹤,兴奋地叽叽喳喳聊个不停,云鹤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云姐姐,那边有个卖桂花糕的,你想要一个吗?”米饭不知什么时候问道。云鹤也不知自己回答了句什么,只看到米饭放开她的手,兴奋地朝街对面的糕点摊跑去。云鹤出神地盯着路边的一颗歪脖子树,她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这几天,她的脑子似乎塞满了太多太多的东西,又似乎一片空白,就好像千头万绪反而找不出一个头绪来。

“小孩快闪开”一声惊呼把云鹤又拉回了现实。只见一个小童正巧挡在一辆装满货物的马车前,车夫虽然已竭尽全力,但无奈距离太近,实在是刹不住车,而那小童不知是还没反应过来还是已经吓傻了,竟然杵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再仔细一看,那个小童不是别人,正是米饭。云和心中一急,赶忙朝米饭跑了过去,还没等她跑到米饭的跟前,只见一道灰影一闪,米饭已经被人抱到了一边,那身法之快,就连云鹤也没有完全看清楚。

等到马车驶离之后,云鹤马上跑到了米饭跟前,米饭倒像个没事的人似的,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再从怀里掏出了两块已经被压碎的桂花糕,挑了一块略微完整一些的递给云鹤,笑着说道:“姐姐,你的糕。”

云鹤有些窘迫地接过桂花糕,再转头看了看刚才救了米饭的灰衣人,只见那是一个年龄约莫六十多岁的老者,此时正用一种略带慈祥的眼光看着米饭,见云鹤赶了过来,就转头问云鹤道:“他是你的弟弟吗?”

云鹤刚想回答,米饭却率先开了口:“不是,云姐姐是我们医馆的病人,我是帮他治病的大夫。”

灰衣人笑着刮了一下米饭的鼻子道:“小郎中,那你以后可得好好看紧你的病人了,对了,你们是哪一家医馆的?住在哪里?”

“我们是城南医馆的,大伯沿着这条路笔直走,一进杨柳巷子就能看见我们家。”米饭如是答道。

接着云鹤向那灰衣老伯道了一番谢,那老伯又叮嘱了一些诸如要看好小孩之类的话,也就径自走开了。

约莫一个多时辰之后,云鹤和米饭看完杂耍,回到了医馆。刚踏进医馆,就听到了药房中传来了谈话声,云鹤从门中望了进去,只见苏玄竹正在和一个客人交谈着些什么,那客人不是别人,正是方才在街上遇到的灰衣老者。

苏玄竹见他们回来了,就先支开了米饭,却让云鹤进到药房中来,随即向那灰衣老者介绍道:“荃叔,她就是我向你提到过的云鹤。”随即向云鹤介绍灰衣老者道:“这位是风雪山庄的大总管苏荃,也是你应该马上就会去找的人。”

苏荃向云鹤行礼道:“久仰云小姐大名,果然百闻不如一见。”云鹤却不知为何,听到苏荃的名字之后就一直脸色惨白,见苏荃向自己行礼,也只是简单地回了一个礼,却一句话也没说。

苏荃接着说道:“云小姐的事我已经听大少爷和二少爷都说过了,既然这是他们两个人共同的决定,那老朽我也不便再说些什么。”说着,他解下了腰间的一串钥匙,从其中取下了一把最为古旧的铜钥匙,递给了云鹤,道:“这就是打开天水阁密阁的第四把钥匙,望云小姐能够在取到自己所需之物后,早日归还。”原来,密阁的第四把钥匙真的只是一把钥匙。

“不要”云鹤突然说道,“首领让我夺到所有的钥匙,却从没说过能够接受你们的施与。”

“那云小姐的意思就是说要与老朽比试一场?”苏荃摸着嘴边胡须,饶有兴致地说道:“这倒也不失为一个有趣的体验。”

在离医馆不远的一片较为开阔的小树林里,云鹤与苏荃隔开几丈,相对而立,而苏玄竹则远远地站到了一边。

苏荃先摆好了架势,对着云鹤说道:“云小姐,既然今日我们并无仇怨,只是为了分出一个胜负,那不如我们点到为止怎样?”而站在对面的云鹤从进了小树林之后就一直眼神迷离,若有所思,此时她仍旧两手垂立,呆呆地盯着地面,不知是否听到了苏荃刚才说的话。

“云小姐,出招吧。”苏荃见她一直在发呆,忍不住提醒道。

只听唰的一下,云鹤的两柄刀突然同时出鞘,如两道闪电般向苏荃砍了过去。苏荃见到这凌厉的攻势,嘴角微微一笑,伸出右臂一挡,竟然挡住了云鹤的第一招。云鹤只觉得双刀砍在了一个坚硬的金属上,赶忙退后两步。只见苏荃从右臂的袖管中掏出了一件类似于三节棍的兵器,只是轻轻一抖,三节棍立刻变为了一根长棍,一套棍法使出来,虽然棍风刚劲有力,但招式与招式之间却细致绵密,纵使云鹤的双刀招招奇诡狠辣,却也都被棍风罩着,进不了苏荃的身。

大约过了三四十招后,两人还是不分胜负,突然听到“铛”的一声。苏荃的长棍似乎被云鹤的刀尖挑脱了手,直直地插到了一边的地上,与此同时,苏荃也已跳出好几步,对云鹤行礼道:“老朽已经输了。”

未想云鹤却仍旧不停手,挥刀继续向苏荃砍去,招式比刚才似乎又狠辣了三分。苏荃心中一凛,收起了挂在嘴角的微笑,一个侧身拔起地上的长棍裆下云鹤的一招,随即又是几招试图封住云鹤的攻势,招式之间功力又比刚才上了几层。奈何此时云鹤就像不要命似的,即使知道棍子会打在自己身上也不格挡闪避,只是一招又一招地朝着苏荃的要害攻去,使得苏荃每一次在将要打到云鹤时,反倒要用力收招,几个回合下来却也颇为吃力。那云鹤虽然每一刀都是取人性命的杀招,但似乎每一招又都充满了犹豫,她的刀锋总是在即将刺到要害的时候又向一边偏斜了几寸,像是一直下不定决心砍下这一刀。但越是砍不中又越是心慌意乱,是以到最后出招全无章法,只是一招比一招狠辣决绝。

站在一旁的苏玄竹,从他们刚开始过招时脸色就不太好看,随着对决的深入,他的神色越发凝重,手中也不知何时多出了几枚银针。过不多时,他看到云鹤刀刃一横,正要使出疾风剑法中“玉石俱焚”这一招,他立即一甩手,一枚银针顺势飞出,正中云鹤后颈的哑门穴,云鹤也随即瘫倒在地。

云鹤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正斜倚着药房的柜子,坐在一张板凳上,苏玄竹和苏荃一个坐在桌旁分拣着药材,而另一个则站在她的面前,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云鹤想坐起身,可她刚一动就发现自己竟然浑身无力,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她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身上好几处都插着银针,自己已是被银针封住了全身的穴道。

“云小姐你醒啦”看到云鹤睁开眼睛,苏荃笑眯眯地凑上前去,似乎对刚才云鹤想要杀他的举动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老朽有些好奇,云小姐之前和我有仇吗?”苏荃仍然笑着问。

“没有”云鹤斜倚着药柜,勉强地从喉咙里发出了这两个字。

“既然云小姐与在下无仇无恨,那方才云小姐要取在下的性命想必是受人所托了?”云鹤听了并没有回应,像是默认了刚才苏荃的问话。

“想要在下的命的是不是你的义父?”见云鹤仍旧没有回答,苏荃又问道:“你义父的脸上是不是有刺青或者疤痕?”云鹤略微睁大了些眼睛,显得有些惊讶。苏荃接着问道:“云小姐,你对你义父的过去或者风雪山庄二十年前发生的那件事情了解多少?”云鹤艰难地摇了摇头,一双眸子中露出了困惑的神情。苏荃见此,便说道:“云小姐,在下虽然是风雪山庄的大总管,但说穿了也不过就是一个大伙计,对于主家的恩怨是非总是不便多插嘴。不过云小姐既然已经走了这么多步了,对整件事情一无所知也终归是不妥。接下来我为你讲一个故事,你可以仅仅把它当成一个故事或者一段假语村言,不用去想故事里的人都指的是谁,不过至于云小姐听懂了多少,在下就做不了主了。”

“话说二十年前,杭州城的一户大户人家中有两位少爷,大少爷是老爷的偏房妾室所生,二少爷是老爷的正房夫人所生。老爷年事已高,出于对家族利益的考虑,家族中所有的长辈都劝老爷早点确定下一任当家的人选。这一家的当家人不仅能掌控家中所有的财产,商铺和商队,还能够得到家中的一个密阁的钥匙,据说这个密阁中除了有各种稀世珍宝之外还有许多的武功秘籍,其中的许多都是绝世孤本。按照这一家的情况,立长或者立嫡其实都合情合理。但这一家的老爷却像铁了心似的,不愿立精明沉稳的大少爷,而要把所有的家业全部都交给行事自由洒脱的二少爷。不仅家中的长老和家族的诸多故交对老爷的决定感到诧异,大少爷自然也不服,于是大少爷便向他的二弟提出了挑战。”

“话说这家人还颇有些武学渊源,所以他们有一个不成文的家规,如果家族中的两个人为了一件事情争执不下,家中长老也无法分出谁对谁错,那就让这两人进行一场公开的比武,胜利的一方自然是对的一方,这两个少爷自然也不例外。于是老庄主广发英雄帖,定了个时日,让两个儿子在家族的诸位长老和亲朋故交面前通过比武来确定最终的继承人人选。”

说道这里,苏荃扫了一眼靠在边上的云鹤,见她一脸专注的神情,似乎还在认真地听着,于是便接接着说道:“这两位公子的夫人也有些意思,二少爷的妻子祖上原本是京城紫禁城中的御医,由于卷入了前朝的政治风波,全家被流放到了南方,成为了一介平民,是以一个原本的官家小姐才会嫁入了区区商贾之家。大公子一直没有正式娶妻,却有一房妾室,那小妾不是别人,正是二公子夫人的陪嫁丫头。二公子的夫人和大公子的小妾在娘家时受到了家族中人的熏陶,多少都会一些岐黄之术,甚至她们的医术比大多数的江湖郎中都高出许多。”

“大公子求胜心切,于是私下里和他的小妾商量出了一条计策,决定在比武间隙上茶休息的时候在他二弟的茶里加入散筋散。那散筋散倒也不是什么十分狠毒的药,只是会让习武之人在一定的时间**力无法积聚,功力大减而已。不会武功的普通人如果服下散筋散只是会在几个时辰之内浑身无力,昏昏嗜睡,其功力还不如蒙汗药。说白了,他们夫妻二人只是想在比武时耍一些下作的小手段,作一下弊而已。可不巧的是,他们夫妻二人的商议被一个二少爷房中的下人听到了,那下人听到‘散筋散’这么阴毒的名字,还以为大少爷要在比武当日给二少爷下什么致命的毒药,赶忙把这事报告给了二少爷的夫人,报告的时候还把药名给忘了,只说是大少爷准备给二少爷下毒。二房的夫人听到了之后,苦于口说无凭,没有证据,也只能先不做声。”

“比武当日采取的是三局两胜制,第一局在经过一番苦战后,二少爷最终赢得了比赛。在第一局休息的时候,大少爷的小妾果然端着茶盏,向台上的两人献茶。这时,二房的夫人带着那个下人,阻止二少爷喝下那盏茶,又在众人面前把那天听到的话又说了一遍。那大房的妻子也许是自认为自己可以挺得过药效,于是为了自证清白,当众把二少爷茶盏中的茶一饮而尽,却没想到即刻命丧当场,且死状之惨,无法形容。”说到这里,苏荃的声音在不经意间颤了颤,似乎刚才所讲的内容并不是什么单纯的故事,而是他心中多年的隐痛。

“大少爷当场就以意图毒害兄弟被众人扣押了起来。当天晚上,那一家的七位长老连夜商讨对于大少爷的处置办法,结果以四位赞成三位反对得出了最终的结论,把大少爷永远地逐出了家门,临走前,还在他的左脸颊上刺了一个‘耻’字,好让江湖中的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劣行。”

“事情到这里还没有结束,”一直在一旁捣药的苏玄竹似乎终于受不了老总管那拐弯抹角的叙述,突然插嘴道,“大房的小妾死的时候下身出血,染透了整条罗裙。当时二房的夫人,也就是我娘就觉得她的死状很蹊跷,似乎不像是中毒身亡。当天夜里就去查了剩余的茶渣,当时她其实就隐约猜到了大房下的是散筋散,只是想不通为什么大房的小妾会当场死亡,于是她也没和任何人说起她的猜测,任由七位长老认为大少爷,也就是我大伯是想要杀人害命。直到很多年后,我娘在一本很偏门的医书上看到了对于散筋散的进一步的阐释。的确,散筋散对于大多数人而言都是不足以致命的,只有一种人除外。”说到这里,苏玄竹顿了顿,神色显得有些凝重,“那一种人就是孕妇,散筋散会导致孕妇立即小产,如果孕妇本身气血不足或是有贫血的症状,甚至会立即死亡。当时大房的小妾也的确已经怀有两个月的身孕,只是这件事是在她死后才发现的,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我娘自从知道了这件事之后就一病不起,不仅是因为大房无论如何,自始至终都没想过要他们的性命,而她却在一瞬间害死了大房两条人命。更重要的是因为,她对这个世间产生了一种深深的绝望。”

说到这里,苏玄竹长叹了一口气,脸上竟出现了些许哀伤的神情,接着道:“她从一个诗书人家嫁到了一个武林世家,自始至终都不明白那些江湖中人打打杀杀都是为何。无论做不做风雪山庄的庄主,这一辈子都必将衣食无忧,可大伯他却为了当上庄主,或许是为了名分,或许是为了密阁中的那些秘籍,又或许只是为了和父亲怄一口气,最终搭上了老婆孩子两条性命。而我母亲的初衷不过是为了保护丈夫孩子,可结果却成了杀害两条人命的刽子手。江湖中人,似乎从第一步踏入这趟浑水开始,就一辈子甩不脱这满身的泥浆,看似在不停追求着名与利,其实却在不断地因小失大,顾此失彼。当你顿然醒悟想要摆脱这宿命时,却发现泥浆早已没过了脖子,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看着自己慢慢往下沉。”

“所以,”,苏玄竹说到这里,声音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虽然我母亲已去世多年,可当时四位决定把他驱逐出风雪山庄的长老中,除了我爷爷已经过世之外,其余的三人都还活着,再加上荃叔就是当年告密的那个下人,所以如果你义父就是我们所担心他会是的那个人,也就是我大伯苏定海的话,他回中原来报仇也并不是完全没有理由的。”

“我才不管你们家的那点破事,”,、云鹤突然开口说道,“我只知道,如果我杀不了他,完不成任务,我的姐姐就会死。”苏玄竹此时抬起头望向云鹤,只见她双颊绯红,豆大的汗珠正一滴滴地从额头上落下来。“你在干什么,你现在穴道上插着银针,强行运气冲破穴道可是会死人的。”说着,苏玄竹赶忙放下手中的活,朝着云鹤快步走了过去。可云鹤却不顾苏玄竹的警告,即使疼得嘴唇都咬出了血,却仍兀自集中精力冲破穴道。苏玄竹赶了过去,先三下五除二地把她全身十几处大穴上的银针全部拔了下来,又在她后背几处穴道重重按了几下,云鹤才又昏然入睡。

云鹤又一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医馆二楼的床上,此时天已经全黑,整个二楼只点了一盏昏暗的油灯。米饭此时正趴在桌边打着瞌睡,像是看着她时不小心自己倒睡着了。云鹤悄悄起身,尽量不吵醒米饭。借着一星如豆的灯光,她看到她的两把刀如往常一样斜搁在墙角,自己的行李包也在箱子顶上没有被动过。她背上行李包,把两把刀插进腰间,蹑手蹑脚地走下楼,路过药房的时候,发现里面的灯光还亮着。

“你醒啦”苏玄竹的声音从药房飘出,此时他正在烛光下翻着一本古旧的医书。“师姐和姐夫今晚去西湖边看花灯,可能不会回来,灶台上还有些饭菜,饿的话自己动手。”

“饭就不吃了,我想今晚我就要走了。”云鹤走进药房之后,缓缓说道。

“怎么,住的不舒服了?”苏玄竹问道

“不是,只是觉得事情发展到了现在这一步,我已经不太适合在这里接着住下去了。”云鹤答道。

“也罢,”苏玄竹叹了一口气道,“那在走之前先把这碗药喝了,”说着,苏玄竹把桌上的一碗温热的药推到云鹤面前,“这已经是最后一碗了,记得三天之后再到医馆中来找我,到那时应该就能帮你排出体内的噬骨虫了。”说罢这些话,他接着就继续低头翻着那本古书。

云鹤接过碗,三口两口地喝干了碗中的药,把碗放回桌上时,她轻轻地说了一声:“谢谢”。

苏玄竹像是什么也没听到似的,不为所动地低头看着那本医书。云鹤走出医馆,带上了门,顷刻间就消失在了无边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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