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曼是曹欣然的发小和同学。她今天穿了一件低胸露背的V领及膝薄纱短裙,性感的****勾魂夺魄,毫无瑕疵的背和紫色的**带子完整地展现在我们面前。
李警官皱着眉头扔给她一件衣服,让她披在身上。
黎曼笑了笑,照做了。她笑容疲惫,浓艳的妆容也难掩脸上残留的宿醉和放纵痕迹。
李警官直截了当地问道:“你和曹欣然是朋友?”
黎曼点点头,打了一个哈欠:“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虽然她父母一直反对她和我接触,怕我把她带坏了,但我们确实是闺蜜,也是同学。”
李警官点燃一支烟:“听说她父母离婚对她的打击很大啊。”
黎曼悻悻地哼了一声:“我不明白现在的人为什么这么不负责任,既然不想好好对待自己的孩子,为什么当初要把孩子生出来?为什么当初不好好管管自己的下半身?”
她盯着李警官手中的烟,咽了一下口水:“警察叔叔,能不能给我一支烟?”
李警官将烟盒和火机推给她。
她急切地抽出一根,慌忙点上,美滋滋地抽了一口。
她的指甲上虽然涂上了红色的花,但焦黄的色彩还是掩盖不住。看来,她也是根“大烟枪”了。
李警官将自己手里的烟掐灭,问道:“你们是同学,又是闺蜜,应该经常在一起吧?”
黎曼吐了一口烟圈,又狠狠地抽了一口,立刻有了精神:“是啊,虽然她住家,我住学校,但我们基本上每天都在一起。原来,她虽然把我当发小,但总是看不惯我的生活。她以前一直努力想成为父母希望的那种人,自从她父母离婚之后,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开始变成了我这种人。”
她笑了笑:“不是我这种人不好,只是……我这种生活不适合她。她高二就被保送上了师大,得过学校所有的奖学金,原来从来不去夜店、酒吧这种地方。而我从小读书就不行,高中毕业之后勉强在师大读个三本……这一年来,她努力改变自己的生活,开始混夜店,甚至成了新的夜店女王。”
李警官摆弄着已经掐灭的香烟:“她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有没有什么仇家?”
一圈圈烟雾中,黎曼仔细思索着:“因为在夜店抢了别人的肉和风头而结怨的人多得是,但谈不上什么深仇大恨,大家都是出来玩嘛!您也不用费心去查什么毒贩,我们虽然爱玩,但是不碰那些东西。”
李警官点了点头,继续问:“曹欣然出事那天你们在一起吧?你能回忆起你们那天都做了什么吗?”
黎曼认真地想了想:“那天我们和往常一样,白天逛了逛商场,又去我那里补了个觉,晚上她回家换了衣服,趁她妈妈洗澡的时候再跑出来。我们先去了经常去的夜店‘蓝调’,但是有一个恶心的胖子一直纠缠她,所以我们就提前散了。我直接回了家,她去了对面‘芳草连天’。”
李警官继续问道:“你们白天和晚上吃的东西、喝的东西都是一样的吗?有没有接触到一些动物或者特殊的人?”
黎曼重新点燃一支烟:“我们白天都是在德克士吃的快餐,也没有遇到什么动物。在夜店我点了一杯bloodyMary,她点了一杯Margarita……”
黎曼突然停住了,神情异常,烟灰直接落在手上却不自知。
李警官立即警觉起来,身子前倾,急切地问道:“你想起什么来了?是不是你们喝的酒有什么问题?”
黎曼吞吞吐吐地说:“我也不确定,但是一般夜店做Margarita都会用龙舌兰酒、柑香酒、柠檬汁或者青柠汁、少许盐或者糖浆,但是那天晚上,我好像觉得那个调酒师往调酒杯里又加了点什么东西。他背对着我们,速度很快,但是手一共碰过5个瓶子。如果不是你提醒,我压根没有想到。”
当黎曼离开的时候,她有些感伤:“是不是真的是那杯酒有问题?这么说,是我害了她?”
但是,当她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暴露的衣着和性感的身材引来的灼热目光又重新带给了她欢乐。她笑着,扬着胸傲然地享受着男人的爱慕和女人的嫉恨。
这种女孩活得很简单,很快乐。也许别人接受不了她的生活方式,但她只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就会觉得心满意足。
李警官将会议室的门关上,叹了口气:“这也是一个离异家庭出来的女孩,她父母在她六岁的时候就离婚了。”
父母和家庭是孩子的第一任教师,如果他们不能好好履行自己的职责,就会影响孩子的一生。当家庭生活不如意的时候,很多人会选择某种方法进行逃避。
比如说,赫赫有名的文学大师亨利·詹姆斯,他自小性格内向,父兄又对他的要求过分严格,兄长威廉·詹姆斯甚至毕生视亨利为女性。
但亨利·詹姆斯并没有自暴自弃,他将自己的形象融入小说中,借助于小说来表达自己现实生活中的不如意和不满足,将死亡文学推进一个新的高度,描绘了一系列失去生活**而又努力挣扎的人,如《贵妇肖像》中的伊莎贝尔,《奥斯本报复》中的罗伯特?格雷厄姆,《金碗》中的玛吉,《德莫夫夫人》中的德莫夫男爵
今天,我们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其小说中描述的家庭成员之间复杂的关系均以其现实中感受到的家庭关系为摩本。他以小说中虚构的世界来弥补现实生活中所缺失的认同感,将自己生活中无法扮演的角色、无法实现的愿望加入小说中,以艺术的手法虚构虚幻的世界和人物形象,借此重现自己对生活的印象,表现出对家庭既恐惧又渴望的心理。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叹了口气。
小白盯着我的脸,突然轻笑出声。
我疑惑道:“怎么了?什么这么好笑?”
他摇摇头,笑意更浓,眼睛里流淌着一种绚丽的流光:“没什么,就是想笑而已。”
我一颗心立刻立即乱了,不顾旁人的注视,在他的鞋上狠狠踩了一下。
他冷吸一口气,并不停止笑容。
“现在各就各位,先听我说。”李警官看了看我们,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法医那边推测,曹欣然受害的时间应该是在发作前24小时之内。根据黎曼的叙述,问题很可能是出现在‘蓝调’夜店。杰子,你带周石和小白去一趟,看有没有什么异常。夜店一般都没有监控,即使真的在酒里做了手脚,也很难查出来。”
杰子很痛快地答应了。
现在是白天,‘蓝调’的大门紧锁着。
小白看到门口挂着一个招聘启事,就拨通了下面的联系电话:“蓝经理吗?你好,我是来面试调酒师的,现在就在‘蓝调’门前。您马上到?好的,好的,谢谢。”
几分钟之后,一辆红色的轿车就飞奔而至。大胡子司机一下车,就嚷嚷道:“谁应聘调酒师呢?”
小白朝杰子使了一个眼色,杰子走过去出示了一下证件:“您好,我们是市公安局的,想找您了解一些情况。”
大胡子先是一愣,继而扯着嗓门喊道:“警察同志,你们真是神机妙算,未卜先知啊。我还没报案呢,你们到底先了解情况来了。”
杰子奇道:“您要报案?”
大胡子点着头打开大门:“对啊,那个无良的小瘪三打碎了我那么多东西就跑了,我一定要报警抓他。”
我们均是浑身一震,顿时来了兴致,撺掇大胡子把事情讲清楚。
大胡子咂咂嘴,用抑扬顿挫地声音道:“两周前,我的调酒师阿德家里母亲突然生病了,我就招聘了一个新的调酒师。说实话,他的水平一般,但是我真的缺人,就把他留下来。谁知道他上周四早上离开的时候竟然偷店里的东西……”
“什么东西?”我和小白异口同声问道。
大胡子显然不满我们打算了他的思路,他皱着眉头嚷道:“其实也就是一个酒杯、一个调酒杯和调酒器,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但是这种行为太可耻了。我说了他几句,他竟然把这些东西都扔到地上摔碎了,自己跑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害得我这个老板要亲自给客人调酒。”
我又要开口发问,看到小白也张开了嘴,就没有发声。
小白看着我,也不再言语。
杰子问道:“这些碎东西现在在哪里?”
大胡子指着门口的垃圾箱说:“早就仍在垃圾箱里面了,但是过了这么多天,估计收垃圾的人早就丢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