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料到罗毓会来这么一出,而且罗毓爆表的战斗力更是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甚至引来了不少围观群众。
不少人小声议论,这回东瑞侯可摊上大事了,大将军府主母亲自到访不说,而且一看就是来着不善的样子。
安启红也是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不淡定地扯住罗毓的衣裳,小声说道:“你这是作甚?”
“大伯母不必气恼,廖靖远不过是个欺软怕硬的怂人。以前都是毓儿太懦弱,因此他才敢这般怠慢大伯母。”罗毓说话时依旧咬牙切齿,目光中毫不掩饰的满是凶残之色,好像要将廖靖远生吞活剥一样。罗毓体内戾气十分凶猛,更何况她身边有两大业障,让她想忍都忍不住。
她一点也不气恼还好吗?安启红只能认倒霉,心理却恨死罗毓拿她出来给廖靖远做筏子。现下这么多百姓看着,罗毓就算什么都不说,人家都有可能说自己这个当家主母管教女眷无方,可况罗毓毫不避讳的将她推到风口浪尖。若不是安启红早就判定罗毓是个粗鄙、扶不上墙的蠢货,她肯定认为这一切都是罗毓故意为之。
罗毓做姑娘时就是鲁莽行事,喜欢动手的性子。可一个姑娘家再怎么耍横在安启红眼中都是小打小闹,即便罗毓从小跟着老将军练了几年工夫,那也算不得什么。可今日罗毓这一脚足以让安启红认识到自己的判断失误,安启红默默提醒自己今后对付罗毓切不可硬碰硬,更不能将什么都摆在明面上,也不能对她有丝毫苛待侮辱。这货就是一个直肠子,必须暗地里算计用软刀子磨才是上策,否则她就算有一百条命也不够这不知轻重的丫头折腾的。一句话,对付四肢发达的货,智取最安全。
“你们真是放肆。”
不一会廖靖远领着十几个侍卫怒气冲冲来到正门口,他身后不远处还跟着一群女眷,都是廖靖远的姨娘们和服侍姨娘的丫鬟婆子们,这些女人无论如何也不会错过看好戏的机会,这便是廖靖远如今的后院。
罗毓松了口气,虽然戾气仍然浓郁,但总算用不着深入侯府,否则她真怕自己将侯府杀个片甲不留。千渡不在,罗毓不得不在克制杀戮冲动地同时,将大脑马力全开。她并不怕杀人,可内心却依旧死守千渡给她定下的那条底线。罗毓觉得自己没救了,竟然真的不敢不愿去碰触千渡的底线。哎,果然暗恋的人永远占下风。
“廖靖远废话少说,和离书我已经送来,快将嫁妆还给我,咱们从此两清。闭门谢客算什么回事?堂堂一个侯爷竟然宵想霸占前妻的嫁妆,大家看看这是多长脸的事,穷家小户也不见得做得出这么龌龊的事来。”罗毓弄不出虚与委蛇的一套,反正本身她名声也不咋地,今后也不打算再嫁(关键是对象不对),那些个名声算个毛线。
罗毓不要脸皮,可安启红却羞地恨不得自动隐形,她是脑袋抽风才让罗毓和自己一块来侯府。罗毓毫不在意的将家丑外扬,虽然这的确是取回嫁妆最便捷的途径,但对安启红来说无疑是灾难,她安启红想夺回嫁妆什么样高明的手段没有,用得着将档次降低到这种程度。这种泼妇骂街行为,怎么可能和堂堂大将军主母产生丝毫关系,虽然当泼妇的是罗毓,但安启红的名声也算是彻底玩完。安启红悔不当初,她苦心经营的形象,被罗毓这个孽障全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