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我让你将这事高调办完,你却在这唧唧歪歪,难不成是质疑我的决定?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看你这个当家主母也是做到头了。”千渡捋着胡子沉声说道,整个人不怒自威。其实当安启红一口一个‘夫妻没有隔夜’时,千渡早就甚感刺耳想要她闭嘴。
千渡的话成功让得瑟过头的安启红闭了嘴,同时也很好的压制住罗毓体内的戾气。罗毓真的差一点就要爆走,现在她整个人忽然放松,原本紧绷的身体软和下来,不经意间媚态丛生,引得安启红牙痒痒。
好一个不知廉耻的小贱人,当着自己的大伯竟然如此形态放。荡。
千渡微微一怔,有些刻意地朝远处望去,不得不说罗毓每一世的皮囊都相当出色。
“大伯母教训的是,既然这事因毓儿起,毓儿当然不能坐以待毙。毓儿这就回去和廖靖远说个清楚。还希望大伯父大伯母能够帮助毓儿顺利拿回嫁妆。原本钱财乃身外之物,可毓儿不甘心将祖父祖母父亲母亲留给毓儿的东西白白让廖靖远霸占了去。”
“你确定要去?”不等安启红为罗毓的深明大义鼓掌喝彩,千渡先一步语气不善地问道。
其实这件事完全不必罗毓露面花时间,所有的过程千渡都有所把控,他希望罗毓能将全部精力放在精进才艺上,然后在皇太后寿辰那天大放异彩,推动整个计划进行。
“是,大伯。”
罗毓被千渡激起叛逆心理,千渡直白的让罗毓不要触碰他的逆鳞,那不是逆鳞的鳞触动一下该没问题吧。
千渡不怒反笑,道:“我的毓儿长大了。好,你去吧。”
说完千渡拂了拂衣袖朝书房外走去,经过罗毓身旁时,压低声音说了句,“希望你别弄巧成拙。”
“毓儿,你准备准备,明日和我一道去东瑞侯府。”安启红傲气地抬了抬下巴,一副‘我只用稍稍挑拨,爷就怒上你了’的宅斗成功模样,而后巴巴的追随着千渡离去。
人都走了,罗毓留在书房也没意思,原本她还在为自己小小的反抗而高兴,可当人都走光后,罗毓觉得自己果真笨。明明有千万种引起千渡注意的方式,她却偏偏选择‘对着干’这种最为幼稚的中二做法。关键是对方一点都不在意,似乎对后面将会发生的事早有准备一样。
次日一大早罗毓就被安启红派来的人硬生生挖起床,简直是自作孽不可活,明明这件事可以完全和她无关,明明今天她可以睡大头觉。
罗毓好不容易压制住戾气和安启红同乘马车来到东瑞侯府,哪知整个东瑞侯府瞬间让她戾气暴涨,罗毓暗道不好,是自己太过疏忽和逞能而忘记东瑞侯府有可能会是她的业障之一。如今她光是站在侯府门外就有一股戾气冲顶的感觉,这果断是不能再进一步的节奏,否则很有可能今日东瑞侯府便在京都消失。
可罗毓退又无可退,难怪昨日千渡让她千万不要弄巧成拙,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罗毓双眼变红,周围的气息慢慢变得狰狞,原本挨着她站的安启红下意识的远离好几步。
罗毓知道自己必须发泄发泄,否则不仅是身体,很有可能大脑都将被戾气控制。看着侯府紧闭的大门,罗毓忽然咧开嘴角笑得让人毛骨悚然。
她忽然飞身一脚踹向侯府大门,两扇门应声而破,被罗毓踹飞将近十来米远。
“廖靖远,你够大的架子,我大伯母早已送来拜帖,如今亲自到来,你居然闭门谢客,简直是给脸不要脸。”
罗毓说完,浑身——舒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