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赵楷面对这种质疑就是一声冷哼,“本王即使要买会买这种劣质茶叶么?以本王的身份,只要言语一声不是什么好茶都会有?”
茶农里面隐藏的托被噎住了,没有再发言。
“还有你们两位,告诉本王,属于哪个部曲?”赵楷看了看那两个士兵,冷冷地问了一声,然后见那两个士兵支支吾吾地无法回答,赵楷就面无表情地说,“诬陷大宋王爷,该当何罪?!”
赵楷一挥手,林冲三下五除二就把两个士兵打翻在地,将卖茶的青年抓来,三个人丢作一堆。
这时候赵楷已经多半猜到是谁在搞鬼,打算拿这三个小鱼作诱饵。虽然这三个人无足轻重,但是一旦自己派出的小卒都全部弃掉了,可能这幕后黑手会寒了他整个团队的心。
果不其然,一个中年胖子带着随从拨开了人群,笑眯眯地走近了赵楷,”参见殿下。”
“提举应奉局兼防御使朱勔朱大人?”赵楷看着来人,不动声色地问。
“正是下官,殿下特意来平江游玩还未曾拜见,还请殿下赎罪。”朱勔倒是看起来没什么凶相,肉乎乎的活像个笑弥佛。
“拜见就免了,”赵楷带着笑容看了一眼朱勔,“只要朱大人不怪罪本王叨扰你大好的平江府就好。”
“殿下言重了,此番殿下特意游玩却遭此等人诬陷,真是朱勔的罪过。”朱勔说完就招招手,他的随从就把两个士兵和那个青年悄悄地带离了现场,而周围的百姓全都不敢招惹这位防御使大人的人,只能任其离去。
这朱勔倒是打得好主意,可惜派来的是个蠢人。
“朱勔大人治下有方,本王佩服。”赵楷不阴不阳地嘲讽了一句,可朱勔脸上没有出现半分异色,仍然是一脸的笑意。
赵楷暗道好厚的面皮,然后就拂袖而去。
朱勔在后面微笑着恭送赵楷,眼睛中却是射出两道寒芒。赵楷感觉到了朱勔笑面虎的本质,也没有转身过去,只是冷哼一声。
......
是夜,忆江南客栈中。
赵楷回忆了一下白天所发生的这些事,也就对朱勔此人有了大概的了解。好在这家伙虽然在东南势大,却在朝堂之上没有什么影响力。也就是能在这独霸一方当个土皇帝。
不过赵楷现在对身边的人才匮乏也烦心到了极致,这件事要是旁边有一两个能出谋划策的心腹跟着,也倒好办了,现在有些事即使是自己不好亲自出面也没法找人去办。林冲说实话还是只能懂兵家的事和武艺,至于瘦长.....他还没成长起来。
赵楷此时烦闷,也就把瘦长叫进来聊了聊天。
“瘦长,自从上次跟本王谈过之后,可有学习?”赵楷对瘦长的期望其实还是很高的,毕竟瘦长也是跟着他多年的老人,若是自身能力过关的话,用起来是非常放心的。
“回殿下,也就认认真真把字儿识了个通透,还没开始看书呢。”瘦长一脸傻笑地看着赵楷,说的话倒也还十分诚实。
赵楷点了点头,瘦长虽然长期帮他负书伴读,但是毕竟还是接触学识的机会少了点,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字习了个通透,也算是天资聪颖。
于是赵楷难得有兴致过问瘦长的事,就叫瘦长去找了几本最简单的典籍,打算教瘦长一些。
瘦长当然十分乐意,屁颠屁颠地去拿了书,找了笔墨,端坐在赵楷对面,认认真真地听讲。
赵楷随意地翻了一些经学上的基础书籍,大概给瘦长讲了讲句读什么的基础知识。可是越给瘦长讲学,赵楷自己也就是越惊奇,没想到瘦长在这些方面居然是非常地有天赋。
灯烛燃了又续,月亮早已悄悄爬上了最高处,赵楷忘记了时间,瘦长也是听得津津有味,不自觉间已是三更。
“瘦长,本王今天讲的东西,你记住了?”赵楷耐心地问了问瘦长,才发现时候早已经不早了。
瘦长郑重地点了点头,他知道这就是他离开下人这个身份的一个契机。
赵楷也没了检查地心思,也就点了点头,然后叫瘦长回屋,他也打算睡了。瘦长收拾完书笔,就正要打算离开赵楷的房间。
这时候,只听“咚......”的一声闷响,一只短小的弩箭破开窗户,闪着寒芒,飞快地钉在了屋内的一根柱子上。
瘦长和赵楷当时都被惊呆了,待刚刚反应过来,就听见瘦长惊恐地大喊,“有刺客!有刺客!”
赵楷拍了他一下,淡然地说,“不用喊了,这支箭不是为了刺杀放的。”
这支箭是那种被管制了的小型弩的箭,钉在柱子上,上面有一张纸,好像是写有什么东西。
就在隔壁的林冲却是听到了瘦长的呼喊,急速地冲了进来,赶紧问赵楷发生了何事。赵楷摆了摆手,然后就指向了柱子上订着的纸。
“殿下,我来,小心有毒。”林冲看了一眼弩箭,有些小心地提醒了赵楷,然后就慢慢走了过去。
站在可以仔细观察这根弩箭的位置上,林冲仔仔细细地观察了好久,又从怀中取出一根银针。
林冲拿那根银针的尖在弩箭闪动着冷芒的箭头上轻轻滑动了好几下,又拿回自己眼前观察了良久,发现并无异色之后,才对着赵楷郑重地点了点头。
赵楷却是心中诽谤,这种验毒方式起个毛用啊,不过赵楷也相信这根箭是无毒的,刚刚要是存心想杀了赵楷的话,这根箭的主人直接瞄准毫无防备的赵楷不就行了?哪来这么多周折的破事发生。
赵楷走过去,用手抓住了弩箭的尾部。弩箭与弓箭的区别就是,弩箭短小精悍而且没有尾羽,正是如此赵楷抓住滑不溜秋的箭杆,又加上这根弩箭威力挺大钉得挺深,赵楷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拔了出来。
放下弩箭不管,赵楷拿起箭头上盯着的那张纸慢慢看了起来。
越是看,赵楷的脸色就越是难看,旁边的林冲和瘦长不敢出声,就只能看着赵楷脸色越来越吓人。
“啪。”赵楷重重地拍了拍桌子,然后就扔下了纸片,一脸愤怒地在房间内踱步。
看着赵楷这番反应,林冲和瘦长没有得到赵楷的允许,也没敢去捡掉在地上的纸片,只是满脸疑惑地看着赵楷。
“欺人太甚!”纵是前世号称笑面小生的赵楷也由不得大动肝火。
瘦长小心翼翼地问赵楷,“殿下如此动怒,所为何事?”
赵楷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指着地上的纸片,叫瘦长捡来自己看。
却见这张纸片上面写着:“殿下此回得空游玩至平江,在下不甚激动。”这个在下用得好,万金油的自称,根本看不出身份。
“不过平江府过于贫瘠,怕是不能好生招待殿下。若是有怠慢殿下之处,还请殿下海涵。”乍一看来,这句话十分稀松平常,不过联系到今天中午朱勔干得那件破事,赵楷就是气不打一处来,他不但做了这件事,还要把它写成信用弩箭的方式寄给你,像是给赵楷一个下马威一般。
“若是殿下不弃,在下黄金万两奉上,还请殿下多多游历,才是天下之福。”
这封信字面意思很简单,就是表达一种欢迎外加送贿赂,可是有没有搞错?居然要用管制的手弩来发这样的信?不是带有恐吓的意思是什么?
而这封信更深层次的意思就是,“你丫来这玩儿,我还是比较欢迎的,今天这件事就是跟你打个招呼,我的地盘上不要太过于嚣张了。另外就是,我给你送了万两黄金的礼,你早点拿钱滚蛋,少在这掺和我的事,哪凉快哪呆着去。”
多么狂妄!
这封信的作者想都不用想,就是朱勔,可这朱勔也太疯狂了吧?赵楷虽然只是一个并无实权的皇子,但是好歹也是皇亲国戚,也是当今圣上的亲儿子,居然敢以这种口气说话。
这也怪不得赵楷看完这封信这么光火了,朱勔这说白了就撵人,而且撵的事一个王爷。
由此看出徽宗为了这所谓的花石纲,一己私欲把朱勔这一党人惯成了什么样子,恐怕在这样下去,皇帝老儿来了也得给你撵出去。
作威作福成了习惯,朱勔连主子头上也敢跳上去坐着了。
赵楷也对他自己安排的这个房间产生了后怕,若是今天朱勔派来的人不是来送信威胁的,而是直接来刺杀的,恐怕赵楷也就死翘翘了。
林冲自然知道这回事,也是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敢看赵楷。
不过赵楷也没有怪罪林冲的意思,毕竟这房间也是赵楷自己安排的,更重要是连赵楷在内的所有人,根本没有一个人能想象得出这朱勔会是如此的大胆。
“殿下,”瘦长平常一般是不敢插嘴的,今天由于实在是威胁到了赵楷的人生安全,作为最亲信的随从,他说,“殿下还是最好将林大人带在身边,要不是实在是太危险了。”
赵楷脸色阴沉,冷笑一声,说,“本王要把他朱勔的项上人头带在身边,这样才是避邪又避孕。”
瘦长和林冲虽然听不懂后半句,但是听懂了前半句,齐齐打了一个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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