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这边请”掌柜的起初看着玉儿有些不知怎么称呼,见着玉儿虽是和着几位夫人站在一起,但玉儿明显的是站在三位夫人之首,莫非这位就是贺兰慕辰王爷新娶下的王妃,心中已是有了答案。明显的,掌柜的是堵对了。见着掌柜的请了玉儿走在前头,随后的如兰三人,神色间有些妒恨。
“掌柜的,就请将贵酒楼的招牌菜式尽着上来”浪费是罪过,这么大的酒楼,招牌菜式肯定有不少,只是今日四人共桌,这又是自己请客,这招牌菜式可都得上齐,吃不完没有关系,这个世界上,既有富人,那便有穷人,刚才在醉肖苑的门口,便是见着一个乞讨的老人,这吃不完的饭菜便打包了带出去。
“醉鸭来啰”掌柜的亲自端了盘子进了雅间。雅间布置得古色典雅,琴棋书画,四样里头占了三样,只差书了,只见着三面墙上皆挂着名画名作,在窗子底下,还摆放着一架琴,琴旁的八角仙人桌上摆放着围棋。随着醉鸭上桌,其他的招牌菜式接二连三的也都上来了,只见得桌上姜汁鱼片,五香仔鸽,鸡丝银耳桂花鱼条,八宝兔丁,喜鹊登梅......满满的摆了整整一桌子,“这是本店的自酿梅子酒,请王妃及各位夫人慢用”掌柜的退下,顺手带上门,屋内并没有留下侍女伺候,这些个官家夫人吃饭时不喜欢外人在场,这已是惯例。
“姐姐们,请用”玉儿带头拿起筷子,就近尝了块醉鸭,还真别说,这鸭子的味道不错,熏而不醉,熏是酒香薰,不醉是你哪怕吃下整盘的醉鸭,虽是嘴里能吃到香甜的酒味,可怎么吃也不醉。待得玉儿将一块鸭子肉吃完,转眼看着其他三位,只见得柔儿小嘴微张,轻轻的咬下一点子鸭子肉,在嘴里慢慢的嚼着,时不时的还以了手帕子掩着嘴巴,另一旁的如兰和磬云同样如此,绕是玉儿觉得自己的吃相已经是够文雅了,这三位却是更加的文雅得让人难以置信。
菜多,一种菜吃上一筷子,这肚子也就饱了,不知道其他三人饱了没有,反正玉儿是饱了,一旁小桌上的莹玉等几个丫鬟,也是吃饱站起,过来伺候着自家主子。“姐姐们都是吃好了么”无话找话的说着,实在是和这几人没有什么共同的语言,她们的谈话中,提及最多的也就是贺兰慕辰。从着她们的谈话中,玉儿也是知道了,贺兰慕辰出了京城到外公干去了。
在柔儿三人惊讶的目光中,玉儿吩咐着掌柜的将剩下这些菜都打包,掌柜的虽也觉得诧异,但照着吩咐都用着油纸仔细的包好了,莹玉接过,随了自家小姐往着外头走。正好饭后散步消消食,四人边还是走着到了门口。玉儿眼神四转,门口却是没有了那乞讨的老人。无奈上车,吩咐了车夫架起马车直接往着府里回去。这么些个打包的饭菜,便让着莹玉拿回院子,自个儿寻了画眉去小厨房热了当晚饭吃好了。
回到府内,四人一同进了院子,在院门口一一告别,四人是同住一个大院子,大院子里面套着小院子,一人居了一院,其中,以玉儿住的院子最大。“莹玉,帮我取衣服来”玉儿等不及将着绣鞋脱下。“小姐,你还要出去”莹玉才放下饭菜从着外头进来。“没什么事情,在府里也呆不住,不如出去走走,反正,也没有人过来”“对了,要是那三位过来,就说我今日累了睡下了”
在莹玉的帮忙下,玉儿换好了男装,一头乌黑的发丝用着白玉圈绾头顶,秀气如女子般的叶眉下是一双精灵活动的明亮眼眸,肌肤如雪,嘴角微微上挑,平添几分邪魅,一袭淡紫色长袍。生生将个美貌女子妆扮成一个温雅男子。对着莹玉挑挑眼,这莹玉的易容术越来越好了,都快要超过自己了。
“小姐,能不能带我一起去”莹玉怕着玉儿一人不安全。“没事,我一人能行,你要想去,下次吧”玉儿现在可不愿意带着莹玉,自己这次想去的地方可是青楼,也就是那上门翠楼里,女人逛青楼,可是件惊世核俗的事情,这莹玉要知道了,肯定是千阻万拦的。
一路哼着小曲,撒着小粉,从着后门优哉游哉的晃晃悠悠出了门,此时正午,街上人不多,一个闪身,就往着左边拐去,从着这过去,前头人就多了,往着人群里一钻,也就吧怕有人跟着自己了。兴许是偷偷溜出来的缘故,玉儿每次出来时,都觉得后边好似有人跟着自己似的,只是回头去看,是没有人的。
既是青楼,那生意自是晚上开始的,这大白天的去了,想必也没什么好看的,如此想着,也就慢慢的四下里晃荡起来,秀气邪魅的面容,文雅的气质,让得一路行人侧目,当然了,侧目之中多是女子。被瞧得多了,玉儿早是没有了第一次溜出来的紧张不知所措,爱看就看吧,反正,再怎么看,也是女人看女人。
前面就是南城有名的翠楼了,翠楼中花魁一代出一代,而现在最红的花魁便是锦娘,锦娘是四年前从别的地方来到南城的,自己走进翠楼的,卖艺不卖身,锦娘有才有貌,花魁之名也就理所当然了。对于锦娘,知道她是源于贺兰慕辰,好奇之下自己也打听了一番。倒是对着这锦娘有了几分兴趣。既不卖身,可又独自进入青楼。这被着贺兰慕辰喜欢的青楼女子,玉儿倒也想结识一番。
天色渐黑,中午吃得饱饱的肚子随着一下午的压马路而消耗贻尽,已开始有些咕咕叫了,青楼就在眼前,不如进了里头边吃着边欣赏一番里头的女子。“哟,这位小爷,可是面生的很哪”才接近翠楼,便是背着站在门口的老鸨子春姨往着里头拉了。得体的妆扮,精致的妆容,这老鸨子和着自己想象中满脸横肉,满脸涂着厚厚脂粉的形象完全不一样,这老鸨子倒是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