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寒羽一拍脑袋,妈的,还有那块神秘玉佩忘记让漠紫嫣看看了,说不定也能获得一些有趣的信息呢。可漠紫嫣已经开车走远了,总不能又打个电话把她给喊回来吧。寒羽只得责备自己几声,心想以后有机会见到漠紫嫣再向她请教吧。又或者,等自己打通了黄阶第四脉门之后,老爹化形而出,再问问老爹是怎么回事。
回到酒店房间,寒羽盘腿坐在床上,手掌结印,屏气宁神,腹中凝出一股真气,逐渐化为脉冲,流转全身之后,向第四脉门玄骨穴进行冲击。可不知道为什么,寒羽就是找不到上次突破第三脉门仑泉穴时的那种感觉,尝试三次,都失败了。寒羽叹气摇头,冲了个凉水澡,倒床沉沉睡去。
这一觉直睡到第二天艳阳高照,寒羽醒来后先是靠在床头抽烟发呆,又看看时间,离登机只有不到两个小时了,这才起身穿衣。从酒店退了房间后,就近随便找了家大排档,一碗炸酱面,就着两个煎荷包蛋,两瓶啤酒,呼啦呼啦吃饱喝足,寒羽在路边拦辆出租车,直奔机场。
波音客机开始在跑道上滑行了,舷窗外的景物迅速向后倒退着。飞机继续加速,爬高,座位几乎变成了45度角。寒羽的脑袋沉甸甸的放在椅子靠背上,整个身体像是和椅子长在了一起,这感觉有点像是有人在后面使劲的拉他,拽他差不多。奇怪的是,在其他地区坐飞机就不会有这种感觉,寒羽想,一定是Z国这片土地太特别,比其他地方的引力更大吧。
……
十多个小时之后,飞机降落在L国的基耐国际机场。
在空中的时候,寒羽有一半的时间在睡觉,此时他精神焕发,丝毫没有受到倒时差的困扰。出机场后,立即给邹大军打电话,通知他自己已经回来了,方便的话最好开车来接。可没想到,竟然没有打通。又打了好几遍,还是同样的结果。
疑惑之下,又换了个号码打给酋长。真是奇了大怪了,酋长的手机竟然也是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寒羽只好猜测,是不是因为战火已经蔓延到蛇眼佣兵团所驻扎的营地区域,信号塔被炮火完全摧毁的缘故,这种可能是完全存在的。
营地距离基耐有四百多公里,L国连年战乱,远途交通几乎陷入了瘫痪,若是营地那边不派车来接的话,就算把两条腿走断,也难以回去啊。
不过对寒羽来说,这丝毫不成问题。
寒羽在街上随意转悠着,相中了一辆半新不旧的大卡车,再一看车标,喝,还是从Z国进口来的东风牌,嗯,透着亲切,就它了。也不管旁边有没有人,绕着卡车转悠一圈,寒羽站在驾驶室下面。
锐金之力,启动。
瞬间门锁便被悄无声息的破坏了,寒羽拉开车门便跳了进去。
铁臂钢拳,破——
嘭,仪表台的下方被寒羽一拳捣了个窟窿。寒羽找出一红一绿两根打火线,把胶皮剥离,把两根裸露的铜丝碰在一起,嚓嚓嚓,打出一阵小火花。脚下油门轻轻踩下,只听昂的一声闷响,卡车的引擎被发动了起来。松开手闸,换挡,踩油门,寒羽驾驶着卡车一路扬长而去。
向前开了一二百米,透过后视镜,寒羽看到好几个当地的黑人一边挥舞着拳头咒骂,一边跟在卡车后面拼命追赶。寒羽冷笑,把车开的更快了,不一会儿就把那些人甩了个无影无踪。
……
开车开了四个小时候,路过一个几近废弃的小加油站,寒羽花了将近十倍的价钱,总算把油箱给喂饱了。自己吃了一些东西,喝两口水,稍事休息一刻钟,寒羽继续赶路。终于赶在天擦黑之前,他到达了蛇眼佣兵团所驻扎的那片丛林的边缘地带。
密林中没有道路,小车还赖好可以行驶,而大东风硬是被茂密生长的树木所阻挡,开进了一段距离后,就再也行进不了了。于是寒羽弃车,改为步行。好在营地已经没多远了,若是对这片丛林熟悉,又加快步伐行走的话,顶多一个小时,便能到达目的地。
距离蛇眼佣兵团的宿营地已经越来越近了,而寒羽的心却一点点的沉沦下来。前方应该就是营地的所在,可黑乎乎的,一点灯光都看不到,这很反常,而且几乎是不可能的。
难道酋长已经带人转移了?不应该啊,没理由啊,寒羽越想越感到可疑。无形中他愈发加快了脚步,朝着营地的方向赶去。
才刚刚靠近营地,寒羽就闻到了一股腐臭,他熟悉这种味道,只有死人的身上才会散发出这种令人作呕的气味。他心里咯噔一下,像是一把铅锤在他的心头重重地敲击了一下。
待进入营地的大门,借着亮晃晃的月光,寒羽看到的是令他无比震惊惨不忍睹的一幕: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尽是尸体,成群的胡狼围在尸体旁噬啃着——那是一种世界上最贪婪的吞吃。另有一些尸体被挂在了树上,用麻绳拴住脚,头朝下倒挂着,夜风中左右摇摆着,说不出的骇人与诡异。寒羽早就两眼发黑,耳朵里嗡的一声,觉得浑身仿佛微尘似的迸散了。
而来不及痛苦悲伤,只是眨眼的功夫,寒羽被一群胡狼给包围了起来。夜色中,胡狼的眼睛看上去是血红血红的,当它们的牙齿露出时,可以看见那牙龈充着血,好像猫的利爪从脚掌中拔出一样。胡狼不约而同的向寒羽发出阵阵嘶吼,虎视眈眈的望着眼前这个不速之客。
没有恐惧,有的只是无法掩饰的愤怒,如熔岩般在全身流淌。寒羽捏紧拳头,骨节中爆发出清脆的响声。
胡狼群中的头领,从寒羽的眼神中看出了挑衅的意味,扬起脑袋,对着明月嗷的嚎叫一声,像是吹响了进攻的号角。刹那间,十余头胡狼后腿一蹬,闪电般向寒羽窜了过去。
铁臂钢拳,凝注……
当寒羽的头脑中产生这种意识的时候,他的手臂已经在脉气的灌入中化为玄铁一般的坚硬,这种形态的形成非常自然,如同条件反射。而脉冲强行冲入手臂时的那种剧痛难忍,随着修习的不断熟练,此时寒羽已经感受不到了。他只觉得自己的两条手臂,真的有如钢铁铸成,尽管伸展自如,但接触任何物体,都是没有一点感觉的。
跑在最前面的那头胡狼,及身五米之外,就猛的蹿起,张开血盆大口,扑向寒羽身体中最柔软脆弱的部位——脖颈咬去。寒羽左臂一横护住脖子,那胡狼一口咬个正着,獠牙咬合间顿时崩了个满口是血。胡狼松口,身体向下坠落,可还没等它前爪着地,寒羽一记右勾拳,击中了胡狼的脑袋,那胡狼嗷的惨叫一声,掉在地上打了个滚,就再也不能动了。它的头骨被整个砸的粉碎,眼睛、耳朵、鼻子、嘴巴,止不住的往外冒血。
而这时其他的胡狼也赶到了,它们是聪明的动物,似乎比佣兵们更懂得协同作战。胡狼群拉开一个扇形,跃跃欲试的准备随时发起进攻。
寒羽此时正在悲愤的极点之上,他可没准备和这帮畜生们打持久战,更没有感到丝毫的惧意,而是正好把满腔的怒火发泄在这群胡狼的身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寒羽迎头向狼群跑去。
胡狼也许是没有见到过如此生猛的“猎物”,被寒羽一冲,反而被彻底打乱了阵型,有的向前冲,有的向后退。而这次首当其冲的是狼王,它的体型明显要比其他的胡狼大上一圈。刚刚寒羽一拳打死一头胡狼,狼群士气受损,此时狼王必须冲锋在前,以此鼓舞众狼的士气。
狼王毕竟是狼王,非其他普通胡狼所能比拟,它的智商与速度都要胜上一筹。寒羽一拳挥出,竟被它堪堪躲了过去。狼王在地上打了个滚,再次跃起,伸出前爪向寒羽的脸上挠去。寒羽躲闪不及,被挠了个正着,脸上顿时多了几条深深的血痕,一阵火辣辣的疼。
这时,又有两只胡狼迎面扑了上来,寒羽展开双臂照着狼嘴直捣过去。这普通狼是比狼王要笨上许多,不晓得吸取上一只狼的教训,依然直愣愣的张嘴去咬。
于是寒羽的铁拳直接从狼牙中穿过,把狼牙撞的粉碎,然余势不减,又硬生生的插入狼的咽喉。那喉咙立刻被撑开撕裂,汩汩冒了一阵血,两只胡狼的身体便软了下来。而寒羽的拳头仍然死死卡在两只狼的喉管里,直到用力甩了好几下,才把死狼甩到了地上。
这一幕,让狼群感到了无比的震撼。剩下的那些胡狼们,尽管包围着寒羽,却没有一只敢贸然向前冲了。
寒羽棱着眼睛,环视一周,又摸摸脸上的血痕,最后把视线定格在狼王身上。在这种充满着杀气的逼视下,狼王竟不由的心悸向后缓缓退却。寒羽怒吼一声,猛扑上去。狼王转身撒腿就跑,可大尾巴却被寒羽死死的揪住了。
接着便出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寒羽拽着那狼王的尾巴,死命的向后拖,而狼王则是四肢用力,拼命的向前窜。没一会儿的功夫,狼王四条腿着地的地方,竟然被刨出几个碗大的坑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