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不倚不偏地虚点山发婆婆的眼睛,并且硬生生地用白玉扇格挡住来势汹汹的铁拐,大声喝叫说:“住手!你们是什么人?”并且,他暴退了十尺距离远,避开了追打。
白发婆婆冷笑一声,厉声说:“你这臭小子!专门勾引人家少女,你和刚才的少女是什么关系?为什么鬼鬼祟祟地跟着她?”
这时,船舱窗帘被刚才攻击沈天的少女轻轻地挂了起來,并且,她点亮了灯烛,只见,刚才攻击的少女生得白齿红唇,眉淸目秀,一位小家碧玉俏模样。
这位妙龄少女名为顾雪儿。她那瓜子脸蛋蕴含着古典韵味,肤如凝脂,梦幻如诗,散发淡淡的氤氲柔和的光泽,似比绸缎还要光滑,比美玉还要莹白,乌首蛾眉,明眸皓齿。仿佛玫瑰花瓣一般的唇瓣,娇艳欲滴,摄人心神。纯洁清澈的眼睛里,泛着淡淡的雾霭。
顾雪儿微微一颦,让沈天有些心神荡漾。仔细打量顾雪儿,但见她肤润如玉,晶莹剔透宛若透明一样的肌肤,她抿着的樱唇,显得是有些紧张,脸颊雪白雪白,小手滑腻至极,玉足细巧欣长,睫毛很长,双眸如同星辰,容貌娇美俏丽,脸颊粉红,如同初夏荷花一般细致稚嫩。
沈天浓眉蹙了蹙,和气地道:“婆婆说笑了。我和那位姑娘是好朋友,我没有鬼鬼祟祟跟着她,你老多心了......。”
白发婆婆不屑一顾地睨视着沈天,暗暗想着:“三岁小孩想骗八十老爷,真是自欺欺人,不知死活。”就点点头说:“好。算你说得对。小雪,把那个女妮子请出来。”
刚才攻击沈天的少女就是小雪--顾雪儿。顾雪儿狠狠地瞪了沈天一眼,她的眼神充满了恼怒和困惑,然而,那种困惑的感觉却傢一股温热的潮水在她心里不安地涌动,使她心不在焉了。
不多时,顾雪儿把俞冰琴带到了船舱口处。
沈天深情地注视着娇柔的恬静的俞冰琴,怎么能够把持住剧烈跳跃的真心?他立刻神魂颠倒,胡思乱想,亲切地叫了一声:“仙女妹妹你好!我好久没见到你,真的好想见到你。”其实,沈天见不着俞冰琴只不过半个时辰而已。^
俞冰琴娇艳的脸庞粉红如霞,低头含羞不语。
沈天霎时七魂六魄被摄去了六魂五魄,情不自禁地按捺不住地大步上前,想握住俞冰琴柔若无骨、如兰如玉的纤手。
说时迟,那时快!沈天觉得背后的神谷穴突然一麻,刹时浑身无力,不能动弹了。
正是白发婆婆趁沈天想入非非、神魂恍惚的时候出手偷袭成功了。原来,俞冰琴一上船就被顾雪儿点中了穴道,抓了起来;沈天也中了白发婆姿的暗算,动弹不得,束手待毙了。
白发婆婆诡异地笑了笑,暗暗想着:“你这臭小子,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也难过美人关!我看你只不过随意地讨那个姑娘的欢心,并不是真心实意、痴心—片的。”
此时,顾雪儿不禁偷看了沈天,只感到沈天高雅的气质熏染着自己,只感到沈天深邃的目光包容了自己,只感到沈天挺拔的英姿吸引着自己,她不敢不能相信自己。她有些埋怨自己,呆呆地想得出神。
白发婆婆恨恨地道:“天下男子皆薄幸,小雪,你记住了丨世上没有一个男人肯真心对你死心塌地的。我审情船上的男人也全都是薄情寡义的!你赶快把那些坏男人和笨女人从舱底赶出来!”
顾雪儿只好进入舱底,把以前抓获的八对青年男女押到了船头处的甲板上。
白发婆婆邪恶地怪笑一声,阴森森地沙哑地说:“你们几对狗男女听着!如果你们敢结成夫妻、谈情说爱的话,老娘我就问一个杀一个!听到没有?嗯?!”
那些青年恋人们被吓得心惊胆寒,唯唯喏喏,不敢吭声。只有沈天和俞冰琴面不改色,横眉冷对白发婆婆。
白发婆婆揪出一个相貌端正的瑟瑟发抖的的公子,左手攥紧公子的左手五根手指,就冷冰冰地道:“你喜欢那个小贱人
吗?”她指了指另一位端庄娴淑的吓得够呛的少女。
公子不敢回答,苦苦哀求说:“请婆婆大发慈悲,放过我和新儿吧......我求求你......”
白发婆婆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左手加劲用力一攥,只听“咔咔”几声,公子的左手的五根手指似乎被拗断了一般,公子绝望地惨叫一声,痛得眼泪迸溅出来,哀号个不停。
那位端庄娴淑的新儿姑娘看到心爱的情郎受苦,不禁失声痛哭,凄苦地呼喊说“阿华!阿华!你怎么样?我们死也不分开!我只想为你受苦呵……阿华…...”
白发婆婆轻蔑地看着公子,冷冰冰地说:“你说,你不喜欢她,你要抛弃她!你现在就和她一刀两断,恩断情绝!不然,我就立刻送你去见阎王!”
阿华公子一心想保命,不堪忍受痛苦,也不愿为一个女人断送了性命,连乖乖地应承说:“是!我听婆婆的话!她这个贱女人不值得我为她牺牲性命。新儿,你听着!以前种种承诺都是我想勾引你、占有你的甜言蜜语!我哪有把这些屁话放在心上!你这个贱货,被我骗了都不知道!哼哼!你死了,死得尸骨不存,我都不会掉一滴眼泪!你去死吧!哈哈哈……”
那位新儿姑娘么能够接受阿华公子这番绝情绝义的话?她就像被五雷轰顶一样轰晕了头脑,不能分辨么是真,什么是假,一切都变了!什么都变了!这世间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新儿姑娘残存一丝微弱渺茫的希望,泣不成声地哭问说:“呜......阿华......你是不是在骗那个妖婆?是不是?是不是?”
阿华公子狠狠地冷笑说:“你这贱货简直放屁!我就是要妓女,也不会要你这个蠢货!别人一两句假话就哄得你想入非非,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我堂堂大少爷能娶你这个没人要的烂货?!哼!......”
新儿姑娘不明白为什么,难道一开始就已经错了?是自已有眼无珠认错了他吗?本来一切都是多么美好......
晚霞夕阳下,俩人相依相偎,曾说,无论是天涯海角都不离开,曾说,无论别人如何阻挠都义无反顾,至死不渝,这一切却都是假的......
明月朦胧,清风习习,俩人邀月共赏秋菊,馨香的秋菊芳香暗暗,如风随影地缭绕着俩人,也曾说白头到老,永结同心,也曾说生生死死,永不遗弃,,也曾说为美好的将来而共同争取......但一切都变了,变得那么快,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啊?新儿姑娘泪如雨下,不能忍受阿华公子无情地抛弃,终于悲痛得昏死过去了......
阿华公子冷漠地看着新儿姑娘,畏惧地偷窥了白发婆婆一眼。
白发婆婆冷冷地看着此情此景,仿佛司空见惯了一般;顾雪儿也默默地感叹地看看;另外七对男女被吓唬得面无人色,紧紧地相拥在一起,抱头痛哭起来;俞冰琴看得芳心欲碎,晶莹的泪水流遍了整个脸庞;唯有沈天痛恨得咬牙切齿,一双目光如炬的眼睛怒视着白发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