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之后,陆盛接到了杜浩送回来的信,还有忠义社成员的名册,见忠义社河东路分堂已经建立,陆盛大喜,忠义社的势力终于横跨庆原路、河东南路、河东北路三大路,相信用不了两年,忠义社就可以再次遍布整个北方大地了。
正在陆盛看书信的时候,王蓁快步来到陆盛的面前,抱拳行礼,道:“社长,不好了。”
“什么事情?”陆盛抬起头,不解的问道。
王蓁道:“社长,庄外突然出现了百十来个山贼土匪,手执兵戈旗帜,说是要向社长讨要赏钱。”
原来是山贼土匪来打劫,陆盛倒是不惊讶,每年夏收和秋收的时候,庆阳府周围的山贼就会前来打秋风,以往陆盛都是破财免灾,不过今年他不打算给山贼面子。
陆盛一脸的平淡,问道:“打的是哪家大王的旗号?”
王蓁道:“是什么东河山吴大王的旗号,乱七八糟的,属下也没有看清楚。”
“原来是这厮!”
陆盛哂笑道:“不就是一伙乌合之众么?还敢自称大王,当真是不要脸得很!”
顿了顿,陆盛大手一挥,道:“王蓁,你去把圆通、王戡、陆刚找来,就说本社长要让庄丁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战斗。”
“诺!”王蓁应了一声,转身出门。
很快,圆通、王戡、陆刚三人便来到了书房之中。
进入书房,王戡立刻大声的嚷嚷道:“居然有人敢来打劫社长,社长,你且等着,属下这就去把那贼厮鸟的人头提来见你。”
“王兄别急!”
陆盛阻止了冲动的王戡,道:“这次山贼前来陆家庄示威,未尝不是一次操练庄丁的好机会,毕竟只有上了战场的兵,才能被称为精兵,你说是吧圆通大师?”
“贫僧也正有此意!”圆通微微颔首。
陆盛正色道:“圆通、陆刚,你们俩马上集合队伍,陆刚率三十人在庄外摆开阵势,和庄外的山贼对峙,没有接到下一个命令之前,不许轻举妄动;圆通大师,有劳你带领二十人,绕到山贼后面,伺机发起攻击。”
“诺!”圆通和陆刚领命,转身去了。
让圆通和陆刚去集合队伍,陆盛大声向王戡问道:“王戡,可会斩将夺旗?”
“会!”王戡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陆盛道:“速速去马厩挑一匹好马,在兵器库挑选一件趁手的武器,本社长要你打头阵。”
“诺!”陆盛吩咐的事情,正是王戡最擅长的事情,的了命令,没有丝毫的犹豫,兴高采烈的去了。
待安排了反击,陆盛这才向王蓁说道:“王蓁,带本社长出去。”
不多时,陆盛和王蓁便出现在了陆家庄的大门口,此时陆家庄的大门已经关闭了,由于庄丁还未赶到,只有一些陆家庄的小厮仆人在大门口警戒。
虽然庄外的贼人多达百人,但是陆家庄的小厮仆人都没有惊慌的神色,因为按照以往的经验,这些山贼并不会把陆家庄怎么样,最多讨要点钱粮就会离开。
来到陆家庄的大门口,陆盛淡淡的说道:“王蓁,下令打开庄门。”
听说陆盛要打开庄门,负责守门的小厮劝道:“主家,这些山贼最多讨要点钱粮,还是等大王派使者前来,待报上了数目,我们给他们一点钱粮不就打发了。”
看着劝自己的小厮,陆盛冷哼一声,道:“你这腌臜货,哪来那么多的废话?我有五十精壮庄丁,难道还怕了一群乌合之众不成?你若敢再动摇人心,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被陆盛劈头盖脑一顿骂,小厮突然醒悟过来,陆家庄现在可不比以前了,以前的庄丁都是些老弱病残,每人拿一根哨棍,别说让他们去打土匪了,就是庄上遭了贼,他们也不敢去捉拿。
现在的庄丁明显不一样了,不但装备精良,而且全都是精壮大汉,天天操练武艺,可不是闹着玩的。
就外面那些如同叫花子的山贼,恐怕没有一合之战。
陆家庄的大门缓缓打开,陆盛和王蓁一道,缓缓走出了陆家庄,来到了百余山贼的对面。
见陆盛亲自出来,山贼头领吴大王有些不解,这不符合规矩啊!按理说是应该自己先派出使者见陆盛讨要钱粮才是,哪有陆家人主动出来打招呼的道理。
吴大王不是什么好鸟,在伪齐政权下面当过兵,祸害百姓可有一手,后来金人废除了伪齐政权,吴大王丢了饭碗,便带着几个兄弟辗转各地,最后在庆阳府东面的东河山落草为寇,打劫一下过往的客商,敲诈一下庆阳府当地的富户,日子过得可不要太逍遥哦!
在陆盛韬光养晦期间,庆阳府周边的山贼纷纷前来陆家庄敲诈钱粮,虽然陆盛有“当世宋公明”、“庆阳府及时雨”这样的绰号,但是山贼们都选择性的遗忘了,他们才不管陆盛的乐善好施呢!在他们眼里,只有陆家庄的良田千亩,还有陆家庄多年积累的财富。
虽然山贼们纷纷效仿徽宗年间的梁山好汉,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但是他们知道,那玩意就是骗骗外人罢了,落草为寇当了山贼水匪不抢劫,不想着办法发财,开什么玩笑?
由于陆盛每次都能让山贼心满意足,久而久之,陆家庄在一干山贼的眼里就成了宝地,无论是夏收还是秋收,他们都会首先到陆家庄来敲诈,不为别的,就为讨一个开门红。
这不,夏收刚过,吴大王便带着手底下的儿郎前来敲诈陆家庄了。
不过这次好像和往常不太一样啊!往常陆家庄一看见山贼来了,一般是连忙关了庄门,然后等待山贼派使者去讨要钱粮,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后达成一个双方都满意的价格,陆家庄奉上钱粮之后,就会礼送山贼处境。
但是为什么陆家庄的人今天会主动出来呢?这让吴大王百思不得其解。
正在吴大王不明白陆家庄所作所为的时候,陆盛和王蓁停了距离吴大王等人两百步的地方,陆盛向吴大王拱手行礼,道:“不知吴大王驾到,鄙人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吴大王是个粗人,对于陆盛文绉绉的说辞十分不感冒,他大大咧咧的问道:“乃是何人?”
陆盛朗声道:“鄙人陆盛,乃是陆家庄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