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庄砚已经一声清叱:“你敢!”
巴山笑了,此刻的感觉就想是豹子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爪下的羚羊徒劳无功地挣扎着。他说:“敢不敢的,做了才知道。”
很快,庄砚被几个侍女强迫着清洗干净了身体。说实在的,好几天被关在那个破败霉湿的帐子里,身上早就臭了。此刻好容易洗了干净,庄砚顿时觉得舒服了很多,精神也陡然好了不少。
接着她拿起侍女准备好的干净衣裳,抖开才发现竟是同朝的式样。
一旁的侍女冰冷着声音说:“我们王喜欢同朝女人伺候。快穿上吧。”
庄砚早就听说有些王公贵族喜欢异国的女子,便多掳掠,让她们穿着本国的衣服,颇有异域风情地伺候在身边。
没想到这个静水王平日里深藏不露,也有这样的嗜好。
这是一套丝绸质地的白色襦裙,裙角袖口上印着翠绿的竹叶,镶着墨绿色的边,配着墨绿色的腰带。颈口敞着,露出纤细的锁骨。
若是孑然一身,庄砚宁愿一头撞死,也不愿意这样被送进巴山的房间。
可是现在她有着身孕,有着阿塔儿的孩子。哪怕只有一线可能,她也要努力保住这个孩子。
静水王的大帐里燃着两个火热的炭盆,温暖如春;中间的条案上已经摆上了热酒。庄砚在两个侍女的监视下静静地等了一会儿,不久,静水王带着一身的夜露和寒气进来了。
巴山停着看了一会儿坐在那儿头也没有抬起的庄砚,对两个侍女说:“你们出去吧。”
两个侍女应声离开了。
巴山在远处细细观赏着庄砚。穿着光滑整洁的襦裙,纤尘不染;乌云般的发髻松松地坠在一边;眉如远山,细目微垂,精巧的鼻子下是紧抿着的鲜红润泽的嘴唇。再往下就是洁白的颈子,锁骨安静地横着,让人见了便陡然有了欲望。
巴山走上前,对庄砚说:“姑娘真是神仙中人。今夜可愿给本王个面子,同本王欢好?”
庄砚的脑子里飞快地转着,想着要怎么回答他才能不激怒他又全身而退。
“若是静水王的王妃同别的男人欢好,静水王会怎样?”她开口问。
静水王一笑,说:“本王会杀了她,另立王妃。”他踱了两步,转头又说:“不知道阿塔儿若是知道他心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染指,又会怎样?”
庄砚浑身一颤。是了,眼前这个男人对自己根本无情,对阿塔儿更是无道义可言。他所想要的,无非就是羞辱阿塔儿,让阿塔儿蒙羞和痛苦。
庄砚说:“淫人妻子,静水王不怕被全赤黎耻笑吗?”
静水王哈哈大笑出声,说:“这真有趣。你竟已是阿塔儿的妻子了?怎么北小王迎娶小王妃却没请本王去喝杯喜酒?”
庄砚闻言脸色更加惨白。
静水王说:“姑娘只不过是阿塔儿身边侍寝的姬妾,没名没分的。本王自然算不上淫人妻子。何况你之前已在密迪跟前辗转过一回,对阿塔儿也不能算是从一而终了。既然和密迪可以,和本王为什么不可以呢?”
说着,他一步步走近庄砚。
庄砚害怕得一步步向后退,却强打起精神面对着他鄙夷的目光。
巴山猛地抓起她的手腕往自己身边一拉,迫着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倒向自己。另一只手却不失时机地一把拦住,便将庄砚揽进了自己怀里。
“放开我!”庄砚挣扎了两下。
巴山贴在她的耳边说:“别乱动哦,乱动会让本王更加想要你。”
庄砚浑身一僵。他说话时口中的热气喷在她的耳朵上,引得她浑身汗毛倒数,腿却已经控制不住地发软。
太可怕了!庄砚紧闭上眼睛,头一次觉得如此恐惧。
当初在张家一眼见到满地的尸体时,都没有现下这般,恐惧感已经渗透进了每个毛孔,浸染全身,再从每一个毛孔中喷薄而出!
“你放过我……干脆杀了我吧……”她语气中已然带上了哀求。
巴山依旧贴在她的耳边,揽着她的那只手在她的腰间缓缓地游移。姣好的腰身线条和绸缎良好的触感令他的欲望越来越强烈。
“美人在怀,如何放过?又怎么舍得杀了?”他轻轻在她耳边吹着气。
庄砚几乎已经是绝望了,浑身一软,从巴山的手中脱出,瘫倒在了地上。她因为恐惧而浑身发软颤抖。她想,虽然自己怀着孩子,但是如果在这里被巴山强占而让阿塔儿蒙羞,不如自己一头撞死,于自己于阿塔儿于肚子里的孩子都干净。
想到这里,她愤然说:“我便是一死,也绝不让你沾身!”说着爬起来就要往一边的桌角上撞去。
去被巴山轻轻一把扯住了头发,又摔回到地上。
巴山轻轻呵笑着,蹲下身将她揽进怀里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说说:“在本王得到你之前,你想死都不能够。过了这一夜,你便是死也好活也罢,本王都不理会。今夜之后你即便不死,本王也要将你送回阿塔儿那里去,让你们团聚呢。”
庄砚在心里冷笑。是了,一具尸体有什么意思。便是要活生生的她,活生生的已经被别的男人染指过的她放到阿塔儿面前,才能最大程度地羞辱阿塔儿,令他痛苦和发狂!
巴山起身从案上拿起哪壶酒,复又蹲下,说:“这壶酒可是好东西。是从你们同朝人那里得来的。据说,再贞烈的女人喝了这酒,都会变成****。”
庄砚惊恐地看着他手中的酒壶,拼命摇着头。
巴山端详着手中的酒壶,幽幽地说:“你说当日,若是葛里有这东西,又怎么会惨死呢。”
庄砚强撑着发软的身体想起身往外逃,被巴山一把抓回来,捏着她的脸颊迫使她张开嘴,将酒一股脑地灌了进去。
清冽的液体顺着庄砚的嘴角溢出来。眼泪终于也从眼角流了出来。
巴山扔掉空酒壶,起身看着倒在地上哭泣的庄砚。
竟觉得更楚楚动人了呢。
冷眼欣赏了一会儿,他开始动手脱庄砚的衣服。
庄砚开始觉得身体越来越软。她无力地挣扎着,可是怎么都挣不开他的手。
意识也开始模糊了。
竟连哭声都是这么无力。难道真的要被他玷污吗?今夜之后就再也没有脸面见阿塔儿了,连带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清白了!
庄砚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热,意识也开始不清楚。感觉中只有一双手在扯着自己的衣服,在自己的身上上下游移着。
忽然一股热流蹿到了她的腹部,紧接着这股热流成了痛感,之后越来越痛,越来越痛。这疼痛撕扯着庄砚的神经,令她瞬间清醒过来。在清醒过来的一刹那,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狂暴地从腹部深处涌起。
她忍不住惨叫了一声!
这惨叫另巴山猝不及防地停住了手,向后退了一步。
庄砚痛得死死捂住肚子,可是那撕裂般的疼痛竟仿佛是一只手从她的身体里生生地撕扯着什么。
“我的孩子——!”她感到一股热流从下体迅速涌了出来,绝望地哭喊起来。
鲜红的血很快便浸染了白色的衣裙。
庄砚咬着下唇,冷汗一颗颗从额头滴下来。她惨白着脸,强忍着疼痛伸手抓住巴山的衣角,说:“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巴山陷入了莫名的惊恐。她竟然怀孕了?!那么这便是阿塔儿的孩子?
血还在汩汩地流出来。庄砚的脸色越来越白,越来越白,终于神志不清地一头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