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倾城看着他渐渐变的深邃浑浊的眼神,心下不由得一紧,看他眼神在自己身上游移不定,低头看看这才意识到自己尚穿着几乎透明的纱衣,一时间红霞遍布脸上,双手下意识的揪紧敞开的衣领,想要逃开,却被南宫堰一把拉到怀里,惊魂未定,他冰凉的唇已经附上了她的柔软。
她大睁着一双眼睛,不知所措的盯着眼前放大的俊颜,脑中一片空白一时间竟忘了要反抗,只能被动的接受着他的气息。
南宫堰一手托着她的腰,让她紧贴着他发热的身躯,一手扣在她的脑后,让她无处可躲,只能被动着承受着。
碾转缠绵轻轻吸吮,片刻之后,他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纳兰倾城如获大赦一般大口的喘着气,迷茫的望着他,随着目光的渐渐清明,脸上也染上了娇媚的嫣红。
南宫堰抿唇轻笑,一手轻轻的在背后为她顺气,一手依旧揽在她纤瘦的腰际,并未有松开的意思,好笑的看着面前有些狼狈的女子,眼底是少有的柔和,嘴角笑纹渐深。
片刻后南宫堰把头深深的埋进她的发间,嗅着她诱人的体香,呼着热气邪魅的道:“城儿,今晚本王宿在这里可好?”似是撒娇却带着毋庸置疑的霸道。
她一怔,任她****,也明白他话中的隐喻和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虽然两人是有协议在先,可并未言明他们之间仅存夫妻之名而不行夫妻之实,既然嫁给他,她已想到这便是迟早的事。
可现在他们的关系如此复杂,只要跨越了这道鸿沟,将会是怎样的纠缠不清?一霎那间五味杂陈于心间,令她不知所措也有些许的害怕,心底那种无力却又窒闷的感觉慢慢袭来,若是这样便真的是再也无法回到从前。
一阵儿酸楚涌上鼻间儿,眼眸模糊间那一抹清冷的白色身影似乎也渐行渐远,再也触摸不到,强迫自己将眼底的氤氲收起。
她别过脸,红潮晕颊,但眼底除了慌乱还有一丝的凄楚闪过,不自在的推辞道:“王爷不是说还有政事需要处理?”
他没有忽略掉她刹那间的神游,甚至是将她刻意隐藏在眼底的那抹泪光与酸楚也尽收眼底,隐隐觉得那样的神色不单单是有感与她今日的身份与处境,或许还藏了另一层心思,心中莫名的不快。
“城儿可是本王的妻啊,不能因为那些事,冷落了城儿。”没等她说话,他已打横抱起她,下意识的忽略了她眼中的矛盾不安与那一闪而过的泪光,健步走至塌前轻轻的将她放下,仿佛她是一件稀世珍宝,被他捧在手里细心呵护。
她望向他的凤眸深处,想要从那里看出些什么,但那里黝黑一片,却是什么都看不出来,仿佛此刻他此刻没有丝毫的芥蒂,只是纯粹的男欢女爱而已,她心底微酸,她想这样也好吧,便将头往他的怀中靠去。
此刻他似乎早已忘却她是什么大将军的女儿,只记得她是他南宫堰的女人,随着大手一挥,锦绣螺纹鸳鸯幔帐悄然落下,遮住了床榻间的暧昧,床榻间是二人相对的身影,摇曳的烛光间映衬一室的温柔旖旎。
衣衫尽褪,他滚烫的身子附上她的似雪肌肤,他的唇温柔的吻过她的眉间,眼睛、鼻子、唇,一处不落,再到光滑细腻的颈畔,也吻灭了她眼底初经人事的惊慌失措,挑起了她心底最深处期望得到温暖的渴望。
他的大掌在她那宛若凝脂的肌肤上一寸寸的游移着,点燃了爱的欲火,让她止不住的颤抖,羞人的轻吟声自如花朵般娇艳欲滴的唇溢出。
她是如此的美好,让他欲罢不能,南宫堰此刻并未想到他心中藏着的那个女子,只是如饥渴的猎豹一般殷切的看着她,眼底满是询问之色。
她心底微叹,躲不过便坦然接受吧,如藕一般洁白的双臂缓缓的攀上他的肩颈,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算是默许,泪顺着眼角滑落,凉凉的,滴在了她本就焦灼的心上,窒疼难耐。
她想,如果从此无法后悔,那便就让她自己任性一次吧,不管什么族人性命,也将那竹华峰的一切抛诸脑后,即使这场无关爱的沉沦将是万劫不复,她认了。
得到她的默许,他仿佛已经忍到了极限,急切的冲进了她的身体。
“嗯… …”突如其来撕裂般的疼痛,让她倒抽一口气,脸色煞白,攀在他肩上的双手狠狠的嵌入他背上的肉里,痛苦的蹙着眉,呼吸也紊乱粗重,她紧紧的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直到口中有了淡淡的血腥味。
他蓦地一僵,怪自己的莽撞,凤眸中升起愧疚之色,隐忍着轻柔的吻上了她的唇,唇齿间亦尝到淡淡的腥味儿,剑眉不自觉的拧成一股川字,他愈发轻柔的吻掉她眼角咸涩的泪,直到她适应了他的存在,才带着她享受这人间美好。
她如同沧海上的一栗轻舟,紧紧的攀着他的肩胛,任由身上这狷狂男子将她推上一层高过一层的浪潮。
恍惚间,她竟又看到了那梨花满园,一袭白衣的清冷男子冲他淡淡的笑着。
师傅,这两个字在她脑中心中划过,却怎么也抓不住了,泪无声的滑落,任凭如藕一般洁白的双臂紧紧的攀附着这在她身上驰骋的狂野男子,嘴角带着朦胧的薄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