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纳兰倾城频临崩溃的怒吼着,她不能听他的话离开,想要往他跟前移动一些,奈何眼前地煞宫的人有增无减,动弹不得,此刻的她才知道什么叫做恐惧。
这种感觉带着窒息的空虚感,凉凉的溢满心底,本就虚弱的已经无力,此刻心中的愤怒与恐惧一波一波的袭来,让她六神无主。
怒火攻心之下眼前一瞬间变得漆黑一片,闭上眼使劲甩了甩头却没想到一股眩晕感扑来,手中握了一夜的刀也不经意的松开,身子迅速的像风中的残叶般向下滑落。
南宫堰看着她如断了翼的蝶一般摇摇欲坠,惊得早已三魂不见了七魄:“城儿!”他用尽全力的奋力一跃,在她将要倒下那一霎那间将她拦腰拉入怀中。
听到了他急切的呐喊声,她虚弱的勾了勾苍白的唇,在确切的感受到他的体温后她像稻草抓到了浮萍,双手死死的抓住他胸前的衣襟,紧到双手的关节已经泛白,生怕一松手他就会将她赶走。
她眨了眨眼,在视线恢复的一刹那抬头想要对他说些什么,南宫堰却顺势点了她的穴道,她眼中闪过惊愕与恐惧,痛苦的摇着头:“堰,不要,堰,求你不要!”
她眼睁睁的看着他却动弹不得,眸中泛着能淹没人的绝望与悲痛,一路走来她并未怕过死,可此刻她却如此的无助恐惧,生怕他就这样丢下她一人独活。
这种彻骨的绝望一波一波将她淹溺,心中的恐惧更是从未像今日这般,如此强烈,这钻心的疼痛感锥入骨髓疼入心脾,叫她不知如何是好。
南宫堰手中挥舞的刀微微停了一下,继续挥动着,听到她哀切的恳求,他的心中划过窒息的闷疼,他心知她的脾性,不会乖乖的听话,迫于无奈只能出此下策。
他英挺的剑眉紧紧蹙在一起,因为失血过多的薄唇泛起了苍白,无奈的柔声劝阻:“城儿,别忘记我今晚对你说过的!”转头朝着夜修怒吼:“带她走!”
夜修大骇,惊叫道:“主上,您不能这么做,您不能忘记自己的身份,还有您肩上背负的使命!属下恕难从命!”这是夜修今晚说的最多的话,也是他第一次敢这样对着南宫堰说话。
背后一阵尖锐的疼痛感袭来,‘噗’的一声,击的南宫堰闷哼着吐出一口鲜血,“堰!”纳兰倾城嘶声尖叫,却只能无力的看着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背后紫衣杀手手中的七寸镰月刀深深的没入了他的肩胛骨,“呃”南宫堰痛苦的呻吟一声,疼痛感令他出现了短暂的晕眩,额前汗珠混合着血迹蜿蜒而下,他咬紧牙关,忍受着锥心蚀骨的痛,牙齿却因为他的隐忍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他看了眼怀中的她,眸中尽是不舍之意,勾唇魅惑一笑迅速的奋力转身,只听‘咣’的一声,纳兰倾城倒吸一口气,南宫堰竟是忍着疼痛,生生的折断了背后那把刀。
紫衣杀手大睁着双目不敢置信,转眼间他的手中却只剩下了刀柄,而刀尖部位还在他的体内,待紫衣杀手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南宫堰快速出击,手中的刀寒光一闪,那名杀手已经直直倒了下去,而他的头颅早已经不知飞向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