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的环住了他的腰身,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胛处,轻柔的安抚道:“已经过去了,我在你身边,只要我们活着,就有机会为他们报仇是不是?”
她的声音仿佛很有安定人心的力量,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滚的怒火:“那是,将来本王会千万倍的讨回。”他凤眸中闪过一抹阴暗,坚定的看了眼墙上残画中的女子。
她没有接话,只是往他怀中蹭了蹭,心里即心疼他又担忧着地煞宫的人,照他们的行事作风断不会善罢甘休,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找到这里,到时候真不知能不能死里逃生。
她更加清楚的知道地煞宫的人只要接了买卖必会达到目的,因为他们至今从未失过手,迄今为止除了江湖一剑,从未有人可以从地煞宫的刀下活命,南宫堰轻轻拍了拍她的肩示意,纳兰倾城会意的松了手。
南宫堰走到破旧的画前小心翼翼的掀开了残画,在后面摸索了一下,只听‘吱呀’一声,房屋中顿时升起一片灰尘,原本好好的墙壁现在已经开了一条一人宽的缝隙。
她心底是又惊又喜,果然天无绝人之路,想不到在这里还有如此精密的机关,难怪他方才一点都不担心,还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忍不住急切的问道:“这里通向哪里?”
南宫堰看到她此时急切的想要求证什么的样子,早已忘却了方才的一幕,挑眉神秘一笑:“这密道是几年前我请鲁班门下打造,你猜它通向何处?”
她唇角含笑,难道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当年便料到会有今日一劫?南宫堰果然就是南宫堰,看来他早就为自己留了后路,垂了垂眸,像在很认真的思考,抬眼一双美目中闪过希冀的光芒:“该不会是通到城外?”
南宫堰被她瞬时天真的表情逗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语带调侃道:“果然还是睿亲王妃聪慧过人啊!”
听出了他话中的揶揄之意,她也忍不住心情大好,摇头轻笑,像这种苦中作乐也只有他可以做的出来,只因他是南宫堰,一切尽在他运筹帷幄之中而已。
南宫堰走到暗道门口,转身朝她伸手,她抿唇一笑快步走到他的跟前,将沾满鲜血的手放到他同样沾满血渍的大手上。
南宫堰借着窗户透进来的微光,看清了她手上未干的血渍,他剑眉轻轻皱了下,握紧了她的手朝暗道内闪身而入,窗边站着的夜修也以闪电般的速度闪进暗道。
又一阵‘吱呀’声响过后,破旧的屋内恢复了宁静,墙面上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仿佛从来不曾有人来过,从来没有那么一道门出现一样。
初入暗道便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南宫堰从怀中掏出火折子,借着微弱的光亮在前面带路,纳兰倾城与夜修紧紧的跟在他身后。
暗道内蜿蜒曲折,九曲迂回,暗道上下左右皆以罕见的上古寒玉所筑,虽然狭窄拥挤又觉得阵阵寒冷,但却没有空气稀薄的感觉。
真不愧是鲁班神斧门下的杰作,论当世之中,也只有他们才能够独具匠心的打造出如此精湛的一条逃生之路。
这条密道造的相当的隐蔽,谁又能想到这黄宅之中会有这样一条暗道?不然就以这上古寒玉来讲,必定是逃不出盗贼之手的,到现在都没有人发现,可见保密工作做的相当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