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都皇宫。
霓裳一身锦衣华服头戴金凤花钗,荷花池畔娉婷而立。远山含黛的眉间微微蹙起,一双秋水明眸顾盼间盈着些许哀愁,落花纷飞,那张落雁俏丽的容颜在落英当中朦胧若显。如此绝色,任世间任何男子见之怜之,却独独他却没有半分遐念。
自从那人死了之后,她就再也没笑过。也许他在世时她也不曾笑过吧。生时他不爱她,死后,她不想再想,双手遮住双眼,温热的液体从之间滑落伴着落花没入尘土。秦歌,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呀!
那段时间玉王对她的恩宠日益剧增,可她却心心念念着那个面冷心热的男子,还偷偷的画了一幅秦歌的画像藏于阁楼之中。无奈树大招风,荣宠越多越是招人嫉恨,此画很快就被玉王发现,玉王大发雷霆随即招还在边关的秦歌日夜兼程赶回玉都。霓裳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心知此次秦歌回京定不是好事。她跪在玉王面前苦苦哀求,说自己是一厢情愿和秦将军没有半点关系,玉王却不是肯放过秦歌,对她也渐渐冷淡下来。
过了十来日,宫中传出秦歌被打入天牢,她是多想去见他一面。闭上眼,那段如噩梦般的日子在眼前一一拂过,任世间也没能风化那段痛苦的记忆,反而就如昨日,一切是那么清晰。
霓裳身穿轻薄纱衣,玲珑有致的身材娇弱无骨的靠在玉王的身上。玉王搂着怀中的美人一双眼如饥饿的狼在霓裳身上扫了个来回,今日没有抱她入怀甚是想念。手有意无意的抚上胸前那片柔软,只听怀中美人嘤咛一声,直叫人酥了骨头,失了魂魄。
“皇上,霓裳心里好似委屈。”
“爱妃有何委屈,说与朕听听。”
“还不是那秦歌。”霓裳委屈的说道。
玉王面上一冷,“你还敢提,以前这事儿朕都不计较了,你还敢提他。“说着眼中已经渐起怒意。
“皇上息怒,且听臣妾把话说完。昔日臣妾还未入宫之前却是有意与秦歌,那幅画也是臣妾未入宫时所画,但那秦歌竟不知好歹不领情,要不是我见到陛下的英武倾心于陛下,指不定还要为那白眼狼伤神伤心呢!”
玉王转怒为喜,一双眼微眯起露着色光,“朕真的让爱妃如此倾心?”
“臣妾绝无半年虚言,所以臣妾要去看看大牢里的那个家伙,看看他如何狼狈,也要泄我心头之恨。”
“哈哈,好好好。爱妃要去便去。今夜朕也会好好的疼爱爱妃。”话未落帐先落,眼下一室旖旎春色。
第二日霓裳便来到大牢,她一看就看到坐在地上的秦歌。此时的他双脚腕上栓着粗壮的铁索,头发凌乱肮脏的披散开来,只穿了件中衣,上面还有斑斑血迹。
霓裳心里一紧,大呼一声“秦歌。”
牢里的人抬起头来,虽然全身肮脏不堪,甚是狼狈,那双眼却一如初见般的炯炯有神,仿佛一切都不在他的眼中。
“霓裳,你怎么来了。”忽然觉得不对,秦歌躬起身,低眉顺眼的说道:“不知裳妃前来所为何事?”
霓裳看看周围,屏退左右,整个牢房只剩下她和他两个人,她上前一步想要抓住他的衣角,见那血迹却不知该触碰何处,只得讪讪垂了下去。
“你还好吗?我已经向皇上解释了那幅画的由来,他相信我了,过不了多久你就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