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时以惊讶的目色审视着她,道:“可我怎么记得,姐姐有个和这一模一样的呢!若我记得没错,这项圈上面的珠子,不多不少,刚好九十九粒。每粒珠子都是正心正圆,珠壁上刻有佛语。戴此项圈,一能辟邪,二能长寿!”一气说完,我淡淡一笑,问:“对吗,娘娘?”
她闻言有些懵怔,又见周围的狱卒和宫女都悄眼打量着自己,像是她真的拿了阮品瑜的东西一般,不免脸上一红,急步来到我近前,问:“没错,你怎么知道的?莫非,阮品瑜真的也有这样一个项圈?”
呵呵,就猜到她会有这样的顾虑。
其实,我根本没见过她的项圈,能说出个一二,无非是因为没穿越时看过一些古董书籍罢了。
试想,哪个女人关于爱情没有占有欲?后宫的女人,不能拥有唯一的男人,就使尽了本事去淘弄一些别人没有的东西,占有着,显摆着。
全靠着那么点儿追求,来添补情感上的空虚。守着那些东西,就像守着男人的宠爱一样。东西越名贵和稀有,能代表的宠爱也就越多。
所以,像这么名贵的东西,郁香容自然是不希望别的女人也有的。更别说是阮品瑜了,一个不怎么受皇上待见的人。
我抓住了她这弱点,用意就是要激她过来。
见她近前了,我动动唇,却没出声。
她以为我说了什么,将头微微低下,问:“你说什么,大点儿声!”
我这才压低了声,道:“皇后欲借一个子乌虚有的罪名,置我于死地,却不亲自过问,而是让你来,知道为什么吗?”
她没料到我会突然转变话题,表情先是一僵,转尔向旁边扫了眼,狡猾的说道:“不可能呀,你说的项圈,怎么好似真和我的一样呢!阮品瑜那项圈,还有什么特征,你再说说看!”
呵呵,到底是宫里的女人,聪慧与否不说,演戏的技能却是练得不赖了。
我亦把戏演得不动声色,附在她耳边,道:“因为皇上属意于我!我若不测,君必过问,经手之人,轻重有责。很难说,会不会成了另一个阮品瑜!”
她笃的吸了一丝凉气,惊讶的望着我,压低了声,质疑道:“我不信!皇上若有意要你,当初一趟桃花宫回来,也就点了你了!可你至今不还悬在那儿么?再则,伺候皇上的宫女也说了,那天在桃花宫,你和皇上,不过是作画吟诗而已!”
我脸颊微热,不屑与她争辩这个,只道:“当初没册封,是因为浚南王向皇上要我,加上姐姐的事,才耽搁下来!娘娘若不信,就顺着皇后的意思,动了我,看看后果如何?否则的话,就烦请娘娘,择个时机,向皇上说一说我的情形!他若无动于衷,你再动我也不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