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下的雨?
穆笑凡迷迷糊糊的,有点不知身在何处。
“当晚的事发生得太突然,属下被逆贼困住,未能及时跟上爷。
事后属下和三十料理门下事物安抚死伤的弟兄,想着等爷的信号发出才与爷汇合。但事过两日,各处都不见爷的音讯,属下和三十这才开始四处寻爷。
要不是因为收到门中来信说十五病情恶化,我俩来迫不得已未经爷的许可来此请求宫少爷帮忙,路遇前方山泉处见到爷留下的记号,属下还不知何时才能寻着爷。属下救驾来迟,望爷恕罪。”
说完,初一和三十正要作揖下跪,立马就被况旭拦住。
“这事不能怪你们,本座也是遭三皇门下那几个老匹夫的暗算,身受重伤武功尽失没能留下记号给你们。机缘巧合下,前些天才醒来。”
那些记号还是他后面去洗漱时留下的。
“寻到宫越否?”
相比于其他,十五的情况更紧急些
“还未。”三十回答。
“你们立即去寻宫越,告诉他,治好十五,府中的那株千年人参就是他的。”
“是”
“是”
作为属下,他们永远不会质疑主子的命令。
“属下僭越,不知主子的伤势如何?”
三十向来胆子大些,一阵打量况旭,看看他伤着哪。
“已无大碍,但本王还有些事要处理,过些时日才回。还有,寻到宫越时让他先处理你俩的伤,不得违抗。”
他可不想再失去两位忠臣。
“是,爷。”
初一和三十说不感动是假的,平时爷都不会和他们废话这么多。
看自家主子真的已无大碍,两人转身便使上轻功,消失在雨幕中。
雨势终于小了些,况旭一个飞身又到了亭中。
“不饿?”
盘腿而坐,甩甩袖上的水珠,用棉布擦拭起刀身上的水渍。声音褪去了凌厉之色,倒有几分冷嘲之味。
他可没忘记,这小女子胆肥得很。而他,刚巧是个很记仇的人。
“饿,但更困,我再睡会儿。你饿的话,自己去弄些吃的。”
说完,扯扯身上的薄被,躺得那叫一个舒服,眼睛都没睁一下。
下雨天最适合睡觉,她需要再好好躺躺。
“。。。”
她倒是淡定,什么都没问。
刚才自己在与初一、三十讲话时,便透过帘子隐约见到她已起身扯开薄被。本以为她没发现他们,却看到她滚了几个身到帘边,撩开竹帘看了他们一眼,露出个小黑脑袋。跟他对视了一眼,然后面不改色地放下竹帘,又滚回了蒲面上继续睡,走都懒得走。
他并不想瞒着她,但也不会作何解释。
他知道,除非他说,她是不会问的。毕竟,看这样子,她是真的一点都不想和他扯上关系
“你放心,我应了五日便是五日,不会食言。”
说好了五天,如今已过两日,还有三天,他不是个食言之人。
“哦。”
声音小得像睡梦时的呓语,要不是他听觉灵敏,还真听不到。
看小女子一动不动的侧躺身影,加上变得轻盈的呼吸,便知她是又睡去了。
不得不说,她的心还真是大。不知他的身份也就罢了,知道他恢复了武力还如此没有防范。
见莹白的脚丫又暴露在空气中,某位药童又坐不住了。
伸出长刀一挑,将未扯好的薄被完全盖住这双脚丫子,一号药童才放下屠刀,闭目养神。
别忘了,他也是一夜未眠的人。
某位药童直到后面才知道,什么叫没有防范,这位小女子身上就没有不防范的地儿!
穆笑凡表示无奈,她这是一朝被某位王抓,内心有阴影,不谨慎不行。
某刀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被用来挑被子的一天。它可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力器呐!这传出去把老脸都丢尽了。
当然,没人知道它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