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光粼粼,氤氲缭绕的水池中,一个****着的女人半浮于清波之上,披散着黑缎一样的头发,双手紧攀着着池沿,面颊娇嫩绯红,一双眸子荡漾晶莹碎光,看着蹲在池边的俊逸高华的男子,一副欲泣不泣,欲说还休的样子。
可惜的是,池边上的男子两眼瞳仁中只有他手中那怪异物件的倒影。
宋烟波狠狠的磨了磨大牙,脑袋全部探出池沿,瞄到衣物,沿着池壁向左蹭了蹭,与朱祐樘拉开些距离,却是离自己的衣物近了近,伸出手臂欲拿衣物,可是那些衣物的所在好像比她放的地方远了不少。
也顾不得它想,趁着朱祐樘没有注意她,极力探身取衣物,可问题是离得太远,若是要取到衣物,她就得探出大半个身子,这样一来,低头看了眼自己那丰满圆润的胸,立时往水中缩了缩,水没至肩膀,光滑白嫩的肩头在墨发间若隐若现。
“殿下,可否,可否,回避一下……”这声音低,很低很低,烟波严重怀疑,只有她自己能听见。
但是,朱祐樘似乎听见了,只见他优雅的起身,缓缓回身,慢慢悠悠的竟走了出去,期间,目光未在她面上停留一丝半毫。
烟波大喜,忙探出身子,取衣物,但是,就在她探出身子的短短一瞬,事故发生了。
走出去的朱祐樘突然又回来了,手中攥着那物件,眼光恰恰停留在她胸前那一处,白嫩圆润上一点殷红之处,时间、尺寸都掐的很准,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刚刚好,刚刚好!
宋烟波倒吸一口冷气,四肢百骸瞬时僵硬无比,接着,便像一坨冰块一似的,“刺溜”一下顺着池边滑进了温热的池水中,不过冰块遇热没融化,只是一直下沉,一直下沉,直沉到池子底部还是很坚硬。
朱祐樘的嘴角抽了抽,走到池边,将手中的怪物件放在她的衣物上,缓缓回身,可水面上竟是再无一点声响,等了片刻,却还是没有动静。
又过了片刻,朱祐樘脱去外衣,跳到水中,在池底将昏迷状态的宋烟波捞了出来。
女人的肌肤细腻水嫩,柔软光滑,泛着阵阵梨花清香,朱祐樘愣了片刻,最后还是将手从女人身上拿开,探了探她的鼻息,无碍,伸指摁她的人中,她只是微微蹙眉,却没醒。
宋烟波其实没有晕过去,只是脑子一时间昏昏沉沉的,反应有些迟钝,呼吸到新鲜空气后,就清醒了些许,却是不敢睁开眼睛了,她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腰侧男人那略显粗糙的手掌,手掌微凉触着她的肌肤,那种羞臊丢脸的感觉足够她的眼泪哭成一条长河,为今之计,却只能装晕。
宋烟波的脖间到脸颊都红的似要滴出血来,在心里竭力跟自己说:这位太子虽然脾气怪了点,但是从给我穿衣这件事情来看,他必定不是那种养尊处优,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皇族子孙,他必定是一个视民如子的好太子,能够给子民穿衣服的太子,那是多麽的难能可贵呀!虽然他穿衣服的时候会不可避免的触到子民的身体,比如前胸这样的部位,但是,瑕不掩瑜,他会是个好太子,好太子……可是,我为什么有种咬舌自尽的冲动……
穿完衣服后,宋烟波还是没有醒来,朱祐樘看着她那颤动的长睫,也未戳穿她,只是唤来暗卫将其起送回药庐。
为了将她送走,暗卫们还颇费了一番周折,最后,以标准的抗麻袋的姿势将她扛了回去,期间,烟波结结实实的吐了几口水。
回到药庐后,烟波继续装晕,直到暗卫们走远,她才颤了颤睫毛,缓缓睁开了眼睛。
小离蹲在床前眨着眼睛不解的看着烟波,见她醒了,忙上前道:“烟儿姐姐,你怎么就溺水了呢?”
宋烟波艰难的抬起手,狠戾的撕扯自己的头发,双眼泛着幽蓝的光,咬切齿的道:“造、化、弄、人——”
“烟儿姐姐,你头发不疼吗?别太用力。”听着“咯吱咯吱”的不要牙的磨牙声,看着那把断掉的长发,小离一脸的惨不忍睹,关切的问道。
“无碍,脑子有点昏,正好清醒清醒!”
“……”
烟波躺在床上望着帐子顶部,叹息一声接着一声,亏得她不是什么大家闺秀,要不然,早就拿条白绫子,满肠子羞愤哀苦怨念的上了吊了!唉!这一回,就当是做了一回免费的人体艺术展吧,观赏人还是国家元首级别的,也不算太亏!
宋烟波自我催眠的功底比较深厚,其成果也比较显著,她脑子中那尴尬难堪的情景该删的删,该模糊的模糊,小离叫她吃饭时,她已经不堪画面处理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