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御嘴角微微上扬,不怀好意地看着妃一池的表情,满心期待着妃一池出糗的样子。妃一池自然知道单御的那点小心思,也知道这是朱权在测试她的能力,估计这群士兵平时和现在应该也相差无几。既然朱权和单御都这么期待看她妃一池的狼狈样,也不能拂了他们的面子,她轻轻一笑,深吸一口气,摆出一副和善的表情。
“将士们,小爷叫非一池,是新来的军师,以后会与大家同甘共苦,也请大家多多关照!”
士兵们正聊得欢,玩得起劲,有些人抬头看了妃一池一眼又继续玩,有些人压根就没抬眼,全然没有将妃一池放在眼里。单御有些得意地笑了笑,他正乐得看妃一池的笑话,等着看妃一池接下来又会出什么样的丑。
虽然这一切都在妃一池的意料之中,但这般被人忽视,她妃一池还是第一次呢,既然面子也已经给足了,戏演到这里也该终场了,她可不是来给他们看笑话的。
“砰——”枪声。
这时,围坐在叫中间的队伍里的骰子随着枪声变得粉碎,也终于唤回了士兵们的注意力,此时的妃一池眉头微皱,双眼微眯,目光凌厉,寒光乍现,嘴角微微上扬,神情异常诡异,全身散发着一股邪恶的气息。
妃一池最擅长的就是驯服人,尤其是当兵的人,越是拽的,她越是要将他们驯服的服服帖帖的。
单御注意到妃一池前后变化的落差,不经一怔,隐隐觉察到一股诡异的气息正在蔓延开来,他单御征战沙场,多少次出生入死,从来不曾遇到过这样的人物。这个男人,还只是个少年,这般娇小的身体里,为何竟能散发出这般强大的气息。
庞大的队伍顿时鸦雀无声,都不可思议地看着站在台上的那个娇小的少年,目光一致落在了妃一池手中的手枪上。
那是什么武器?火铳吗?威力这般大的火铳?这个少年到底什么来历?为什么会让人产生惧怕的感觉?他就像恶魔一般,目光深邃邪恶,周身环绕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吞噬着人的心绪,让人不自觉地注意他,目光半刻也不敢离开他,生怕一眨眼便会错过什么,又或者是,会发生什么。
看着台下安静的军队,妃一池嘴角满意地扬了扬,这群匹夫,别妄想能够违背她妃一池!
“哼,好好的跟你们说话,权当小爷在放屁,下次若再敢在小爷面前放肆,小爷一定废了你们!”
士兵们看着妃一池笑眯眯地说着这些令人发指的话,不经打了个冷颤,脑海中不约而同地冒出一个想法:这个少年,绝对做得出来!
“兄弟们,咱们怕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做什么?就那么点个头,竟敢这么嚣张地跟咱们说话,咱们兄弟出来行军打仗的时候,他小子恐怕还没出生呢!”
总有那么些个不怕死的人,喜欢冒险,喜欢挑战权威,喜欢挑战妃一池,这象征着他人生精彩旅途的终止,从此踏上的是一条不归路,远处人堆里的那个声音的主人并没有意识到这点,依然叫嚣着。
说话间,妃一池已经来到他的面前,大汉还在慷慨激昂地讲着,忽然发现妃一池已经满脸邪笑地站在自己面前,顿时一惊,接着发现妃一池的身高只有自己肩膀过,便壮大了胆子,挺了挺胸膛,一副居高临下的神气样。
“臭小子,看什么看?敢这么看你爷爷,你是不是活腻了?”
这个魁梧的中年大汉,竟敢变相羞辱她妃一池,算是祖上走了霉运。妃一池眸底划过一抹杀意,眼睛兴奋地放着光芒,附近的几人看得心惊肉跳,知道大汉惹到了麻烦的人物。而稍远些的人都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他们认为妃一池这般嚣张,定会被大汉捏成肉泥,大汉的身手是极好的,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正因为身手好,又立过几次战功,所以他才敢如此放肆。
“啊——”
随着大汉的惨叫声,妃一池毫无悬念的再次成了所有目光的聚集点,以及恐怖的源头,只见妃一池此时正用她那纤弱的手指毫不费力地捏着大汉粗壮的手腕,而那体积比妃一池庞大一倍的大汉竟只能惨烈地叫着,随着妃一池手指的作力而身体向后倾倒着,毫无反抗之力。
一直躲在帐篷后面的朱权也看得心惊肉跳,这个非一池,出手极快,极狠。胡轲在他的军队里是个老将领,力大无穷,所向披靡,只是怒吼几声都几乎能令敌人闻风丧胆。而如此强大的胡轲竟就这般轻易地被非一池制服,这般棘手的人物,往后要如何控制他呢?朱权不免有些担忧,但想到妃一池的能力,却又充满了期待。
此时,单御出声制止,道:“非先生,胡轲并非有意与先生作对,请先生手下留情!”
妃一池是个残忍的人,她自己也是承认的,但她的残忍只针对她的猎物,对这些需要驯服的,将来还要并肩作战的手下,她是不会下狠手的,只能怪这个胡轲太倒霉,成了她妃一池立下马威的牺牲品。
“难道单将军觉得小爷是那般残忍之人?”
妃一池一脸玩味的笑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单御,单御被妃一池的话问得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妃一池嘴角微微上扬,松开了捏着胡轲的手指。
“小爷要是想杀他,十个胡轲都不够小爷热身的。”
这次,没有人再认为妃一池是在说大话了,包括朱权。这非一池,虽然身躯瘦弱,却仅凭手指的劲就能捏得胡轲那树枝般粗壮的手腕无法动弹,可见这个少年那小小的身躯里,绝对藏着巨大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