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草,何青青。
十日卜,不得生。
——《后汉书?五行志》
豪侠?猛士?野心?凶残?畜生?
汝敢益隽乎?呵呵,******,肥猪皇。
倒是一个内外兼修的人——身躯和心脑同时膨胀。
权利和实力可以把一个皮糙肉厚的粗人折磨得多么变态?
也就过了三年的快活日子。
说到底,不过是个成全各诸侯的笨蛋罢了。
我呢,只想活得轻松点,这年头实现自我的方式真的不少,没必要非得紧跟他的脚步,本来一开始投军也是就近原则。
现在我还没被杀,更证明离他远一点是对的。可这厮留下的这些烂摊子,让我们已无立锥之地,各部大傻瓜都开始自掘坟墓——收拾铺盖卷,遣散大军,美滋滋的以为可以回去继续当臭贼。
不知道这只被暴尸点天灯后的野猪现在作何感想,手下全是这些怂货吗?这就是雄赳赳的西凉猛士?难怪一辈子只能带着匪的帽子,只会传承主子的残暴、****,却丝毫没有学到一点主子的雷厉风行。
可我想活着,我本就出身贫寒,能躲过身边这些茹毛饮血之怪物的生吞,然后冥冥中入官到草莽,也是这天时所逼。既然不能苟且,那我又何必委曲求全呢?我有能力让自己好好的延续生命的轨迹,不管前面有多恶心的难关。
我早就习以为常了。
我到底要不要去游说呢?如果我突然多嘴,那大汉数百年基业,会被这些魑魅魍魉夺去吗?我相信即便夺去了也应该只是暂时的,毕竟我也看到了群雄正在各自崛起。
随便吧,我必须说,不说我就得跟着死。
这都怪你啊,王司徒,迂腐的你现在有点自傲了,你知道你的几句所谓的正气之言,传到我们凉州,已经演变成何种催命符了吗?如果说谣言止于那些听不懂人话的杂交异民,那么蔡邕被砍头可是大家都看得懂的:不过是对时局的一声叹息,就被你安了一身的罪状——现在我也想慨叹,为何苍天总把那雄沃的土壤放到尔等自以为是之人的脚下?
你刺董卓,没人恨你,甚至包括凉州的人,董卓的人——这正是洗白身子,纳入正统的机会,可是你这个人偏偏愚不可及,他们向你张开怀抱,伏撅屁股等着您的抬爱接收,管理西凉信手拈来的老家伙皇甫嵩就站在那等着死前最后的圆满勤工,可您呢,居然派凉州兵又怕又恨的关东铁骑来解散他们兵权,这等于是一边拿刀割肉一边还要骂人祖宗十八代。
本来你的结局去留于我丝毫扯不上关系,你拿数万人的性命在儿戏,这我也等闲视之,但我的命可不是你的,这里面可有我,别怪我毒,你不想我活着,你也别想好过,你知道吗,我只要几句话,这些畜生一样的家伙就能冲上去撕烂你,别看他们俩只有五千飞熊军,有我在,取尔狗命易如反掌。
我不担心你死得会有多惨,我只担心闸门一开之后,我会跟着扯上一连串的麻烦,但这总比死要好得多,难道不是吗?
也许我会沦为千古罪人,后人肯定能追根溯源查出这是谁出的主意,但阅遍现在的中土大地,你再苟延残喘几年,又能好得到哪去?
我,真的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