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的叶痕三人大摇大摆拍着肚皮走出了“砍蟒寨”。
叶痕剃着牙齿,目中无人的样子,享受着饭后惬意的“挠痒环节”。虽然吃饭的过程有些羞耻,但是好在饭菜可口,比自家老头那万年不变的清汤寡水好了不知多少倍,也算是解了叶痕积蓄十年的欲望了。并且别人说,吃饭可是能够消除掉不好的情绪,所以他吃得可是腆着肚子。
再看男子,走在三人的最前方,有一种保护的意味在其中,虽然此前的种种让他很不爽,但是既然是沧澜院的老师,这点师德还是有的。
他先前那大挥手臂的豪迈气势已经完全不在了,又是一番阴柔似水的儒雅姿态。
男人不就该有个男子汉的样子吗?当个正儿八经的男人不好吗……叶痕跟在男子身后,心中吐槽依旧。
晓寒啊,仍是那天真无邪未出茅庐的傻白甜样,知道自己即将启程去往沧澜院,离开这个名为“砍蟒寨”的土匪聚集地,心中还有点不是太舍得呢。他可不同于男子,他除了心地纯良之外,是个男人无异。男人嘛,一杯酒,一桌肉,酒杯碰撞,吆三喝四。饭桌上的热闹气氛,是最有利于团结和睦以及培养感情的。交心交肺的谈话中就产生了一点感情的基础。
晓寒抱着一种寄托全寨人期望于己身的雄心壮志向土匪们挥手致意,脸上的温和笑容从未改变。
而目送晓寒三人出寨的土匪众人可就没这么想了。这些土匪除了土匪头子可能是继承父业或是心中有这种“独特的志向”之外,其余的几乎都是落魄无奈才落草为寇的。
所以他们也知道土匪并不是什么光荣的职业,可能连职业都称不上吧。毕竟不是晓寒那种小屁丫子,听到“沧澜院”这三个字,心中立马就是各种警觉,各种猜疑油然而生。但是无奈啊,眼前的那个男子什么实力他们不知道,但单就是那体表散发出的隐隐源能气势就不是他们这种落魄群体所能敌的,不然如果能打赢男子,他们也不至于当土匪。更何况,经过酒席上与男子一起抓捕叶痕的土匪向其他土匪的大肆宣扬,谁还敢低看眼前这个“变态”。
因此土匪们也就只能一脸希翼地凝神驻望男子,希望他能够念及“兄弟”之情吧。
人家沧澜院是什么地位,那可是一般政府敢都不敢得罪的存在,哪怕只是沧澜院的一位老师,官府也要听听他们的建议。假使男子向附近的官府抱怨那么一下,势必会发动一波剿匪行动。
砍蟒寨虽然名字听起来凶烈,但其内部的土匪可是没有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最多也就是小抢小劫。这对于土匪这个行业来说,已经算是良民了。正义的一方和邪恶的一方总是相对的,关键就在于男子想要怎么处理这群土匪了。
不过男子根本没有想过要去铲除“砍蟒寨”,就看他这娘里娘气的面相也知道他不会是什么浩然正气的大男子。况且他对这帮土匪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地方特色美食还是相当的好吃,服务也周到,还让自己过了一把土匪头子的瘾。这种称王称霸的感觉还真是有些玩不够呢!
在全寨上下土匪的一齐注目下,三人的身影渐渐隐没在山林之中……
“你看人家那沧澜院的身份,我们不知不觉中就被刨根刨底全暴露了。咱们要不回农村,不干这山寇的活了,回家好好种田,接受改革算了……”待视线已经完全不及叶痕三人后,众土匪压抑的安详气氛终于是被打破了,一瞬间众说纷纭,许多土匪开始打了退堂鼓,煽动其他人一起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