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锦”小喜子看到阿锦,满心欢喜的与她打着招呼。
这几日终于恢复了平静,刑部大人也不在拉出宫女轮番问话,甚至请来了温大人为各位宫女医治。
“小喜子你个没良心的。”阿锦装作愠怒。“我这脑袋都快掉了,你还那么开心。”
“我这不是见到你高兴么。”小喜子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何况你也快出狱了,我打心眼里替你开心。”
“真的?”阿锦最近在暴室呆的久了,差不多与世隔绝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皇后娘娘将先前出狱的宫女都打发给了各宫娘娘,”小喜子低声告诉阿锦。“你们这些最近就要出狱。”
“那吴修仪呢?”阿锦总觉得事情蹊跷。
“吴修仪?”小喜子鄙夷道。“皇后娘娘查出吴修仪与侍卫苟且,刚刚被皇后赐了白绫。”
“什么?”阿锦有些吃惊,“**向来守卫森严,怎么可能?”
“这我就不知道了。”小喜子伸头四处看了看,发现宫女都围在温太医面前接受诊治,并没有人在意两人谈话,道。“不过我们做奴才的背后议论主子是死罪,我告诉你之后你听听就算了,可莫说出去。”
“我又不傻。”阿锦翻了翻白眼。
“知道你聪明。”小喜子开始和阿锦打趣。“这么久不见你又瘦了不少,不过个子好像高了一些。”
“那是,本姑娘亭亭玉立。”
“呸你个自恋的小蹄子。”小喜子翘起兰花指,点了点阿锦的头。“小喜子我都比你像女人。”
“小喜子,和阿锦姑娘一起过来。”温太医正巧诊治完了各位宫女,看见正在和阿锦说笑的小喜子,柔声道。
“看吧,你家大人多有眼光。”阿锦赞同的点点头。“阿锦姑娘,多好听。”
“走吧。”小喜子只能翻了翻白眼。
嘿你个小太监,阿锦心里嘀咕,还敢学姑娘我翻白眼。
“指头有些发炎了。”阿锦低头向温太医诉说自己病情。“每次都有嬷嬷进来为我们敷药,其他地方还好,就是指头沾了水,抹药也没用。”
“牢房湿气太重。”温太医小心的看了看阿锦双手。“旁人都恢复差不多了,姑娘的手确实比其他人严重一些。”
“就她身子娇贵。”小喜子打趣道。
“净说些浑话,平日里圣贤书读哪去了。”温太医瞪了小喜子一眼,将手中药方递给小喜子。“按着药方将药材熬成膏状,放凉之后给各位姑娘送来。”
“我下次再来看你。”小喜子朝阿锦笑了笑。
“温太医你也要走吗?”阿锦朝小喜子点了点头,又转身看向温太医。
“是,几位女药官受了刑法,我奉命医治她们。”
“她们怎么会受罚?”阿锦有些疑惑。
“在你们被关入暴室的第二天,六局中很多宫女都受了刑法,也有很多被关入了暴室。”温太医解释道。
怎么回事?阿锦总觉得此次不太寻常,按理说一个普通后妃滑胎应该不会牵扯出这么多无辜宫女,而皇后似乎刻意要把事情闹大。被关之后刑部大人并不询问吴修仪当日餐食细节,而是要各位宫女互相揭发平日所见到的可疑之处,而那些被主子保出去的宫女都被打发除了六局,皇后到底要做什么?
温太医看阿锦陷入沉思,不在言语,背起药箱悄悄离开了。
“啊,”阿锦惊讶的大叫一声,差点惊动差役。
难道皇后早些就知道吴修仪与人苟且?可是如果皇后知道此事,为何不直接将吴修仪赐死,而是在御花园宴会之日将吴修仪怀孕之事告诉所有人?难皇后是要借刀杀人,借嫔妃之手铲除吴修仪肚中的孩子,然后在借此事件将事态严重,然后将吴修仪在六局的势力一一铲除?可是其他人呢?皇后难道是为了打压**,借吴修仪之事彻彻底底清理了六局?
想到这里,阿锦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身后有主的宫女走后,刑部大人对他们态度开始变好的原因了。
也幸好自己没有让风昭华搀和进来,否则被打发出六局事小,万一不小心赔了一条小命可不好。
而汤菊呢,没有被此事牵扯,难道汤菊的背后是皇后?
可是,皇后为什么要铲除冬桑?还是另有原因,汤菊难道已经成了尚宫大人的一枚弃子?可是那日要伤她性命的小太监呢?难道也是皇后的人?阿锦被这些环绕脑袋里的问题缠的头疼,索性也不想了,朝白芷走去,与她开始说些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