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卫峥醒来发现钟万草不在屋中。他一阵惊奇,钟万草昨晚信誓旦旦要和他在一起,结果一觉醒来就不见了踪影,实在是奇怪。不过他又一想,现在正是单独行动的大好时机,想到这里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
“昨天齐钧说他找遍彭门的房间都没找到圣物,不知道有没有找过珊儿的房间?这里是大小姐的闺房,想必男子都不好意思进来,圣物藏在这里倒是很安全。”卫峥四处打量了一番,决定找找试试。
他翻箱倒柜,找到的不过是些女子衣裳等物,完全没有什么特别。他又把目光投向了珊儿的梳妆台。这梳妆台制作的十分精巧,刻着各种花纹,带着两个镶着铜环的抽屉。卫峥带着好奇拉开了一只抽屉,里面是些脂粉梳子之类,他又拉开另一只,里面只放着一个小小的画卷。卫峥把那张画拿了出来,拉开一瞧,上面画着一个美丽的女子,相貌和珊儿有几分相像,然而年纪更大也更妩媚。“这是谁?没听说珊儿有姐姐妹妹,莫非是她的母亲?”卫峥想到。他把画像翻过来调过去查看了一番不觉异样,就把它原样卷起,打算放回抽屉中。
“咦?”卫峥突然看到画轴的端面上有个奇怪的图案,他再次把画像拿了出来端详。这图案类似几个星星叠在一起,有规律的凹凸成像,似乎有什么复杂的规律。卫峥拉住画卷转了转画轴,画轴的一端竟然掉下来一小节,一端带着图案,像极了一个圆柱形的印章。卫峥觉得蹊跷,心想:“这图案看起来不像平时用来装饰的花草图案,一定不会平白无奇刻在这里,加上这张画……到底背后有什么?”他想了半响得不到结果,就把这东西先揣入了怀中,画像放回抽屉。他把抽屉推回去,心里又闪过一个念头:“咦?这抽屉不过是木头的,画卷又如此轻,为什么手里的感觉不太一样呢?”他仔细向那抽屉看去,抽屉从里面看很浅,从外面看又高的多,显然是有一个夹层。卫峥瞧了一番,瞅出门道,手指用力向抽屉下方一推,抽屉下方慢慢地弹出一个夹层。
这层内容就丰富得多了,竟是些精美的首饰,琳琅满目,闪着各色珠光。卫峥想珊儿这么多首饰却没见过她戴过多少,想是平常不常用才收在这里。他又查看了另一个抽屉的夹层也是一样内容。他略一寻思,明白了昨天香兰来彭珊儿房间是想偷几件首饰。
“这是珊儿的东西,我给她也不妥,不如我今天出去买些给她。”卫峥想到这里,看了看天色,又想起和红袍男的约定,当下出了房间去龙门教账房预知了月钱,出了彭门。
他到了街上,想着顺便打听那小贼的下落也好,于是四下询问,可惜见过那孩子的人不少,却没人能说明白他经常在哪出现。卫峥心里焦急,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就向云间客栈走去,打算先会了红袍男再说。
走到半路他往路边一看,正好有个卖首饰的店铺,就拐了进去,给香兰挑了几件首饰,又问那老板:“老板,你可有见过一个卖瓜子的小孩?腰里吊着好多布袋子。”
那老板嘿嘿一笑,道:“小哥可是被他偷了吗?”
“是啊!老板你知道他在哪吗?”
“看在你买这么多东西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老板小声说,“你去城南的破庙里,准能等到他。”
卫峥大喜,谢过老板,出了店铺。
他先跑到客栈,打算叫上红袍男子一起去找那小孩,结果左等右等不见那男子。
他等不急了,问小二道:“小二,你可见过一个穿红袍的年轻人?二十多岁的年纪,很白,没长头发……”
小二热情答道:“见过啊,他就住在我们这里,不过今早他出去就没回来了。”
卫峥答应一声,心里还是没底,又等了一个时辰,实在没耐心等下去了,就出了客栈,自己往城南去了。
这城南又是一番景象。卫峥越走心里越是吃惊,低矮的草房越来越多,地上积着些脏水,野狗野猫肆无忌惮地看着他走过,周围人的眼神也多有不善,盯着他身上的衣着,而他穿的也不过是龙门教里的普通衣衫。他似乎走到了另一个世界,虽然深宅大院车水马龙离这里只不过是半城之遥。
卫峥过了贫民窟,又寻了半个多时辰,终于找到了一所破庙。这时有一股香气从破庙中飘出,显然有人正在庙中煮着什么东西。
卫峥摸进了破庙,果然看见那小孩正蹲在地上,眼巴巴看着架上冒着热气的一锅汤。卫峥从背后悄悄凑过去,一把把小孩抱住,叫道:“这下跑不了吧?”
小孩被吓了一跳,等看到是卫峥之后又换了一副嬉皮笑脸的神色,道:“大哥,是你啊……”
卫峥这次谨慎多了,抓住小孩的肩膀,问道:“我的东西呢?”
小孩理直气壮地说道:“被那个秃头拿走了啊!”
“真的?”卫峥将信将疑。
“是啊!还有那匹马……”小孩脸上尽是惋惜之色。
“什么时候?”
“就今天早晨……”
卫峥将信将疑:“照小孩所说,红袍男的时间充裕,为什么一直没有回客栈呢?莫非……他贪图我的灵武大法铁牌吗?”
“你说的可是实话?”卫峥问道。
“当然是啊,我还不死心,跟着他走了很远。”小孩说道。
“那你看见他去哪里了吗?”
“啊!”小孩刚刚醒悟一般,惊叫道,“我跟着他走了一段,出来了十几个人,穿的跟昨天找你的人一模一样,和秃头打了起来,我本来想看看来着,结果那秃头打不过骑马跑了,那些人追着他跑了,我就只好回来了。”
“叶山派?!”卫峥心里一惊,莫非红袍男被叶山派抓走了。昨天听金枫所说,叶山派杨承忆一辈的人应该也下山来了,如果是这样,红袍男杀了叶山派的人,就算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卫峥虽然并不想再和叶山派有瓜葛,但自己的东西必须要拿回来,不管是灵武大法的铁牌子还是止柔的手帕胡老三给的海神断续丸,哪一样他都不能丢失。
“看来,必须要和叶山派再次相会了。”卫峥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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