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Z市小吃街上涌入的人流慢慢增多,一些悠闲在店门前闲磕牙的店家们都不约而同的卷起袖子,开始了一天的吆喝。
与之相反的是在钟苏苏家中的气氛显得有些凝重。钟苏苏头疼地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低语道:“张芝玲,现在我可是被迫绑在你这条船上了。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亏。”
两句前后完全不相连的话,让外人听了可能是一头雾水。但是正在慢条斯理地剥着桔子皮的张芝玲却是毫不在意地低笑道:“咱们两是一人愿打一人愿挨。只要拿到那个女人手中的东西,你在家族里面的功劳可就大了。而我除了只需要将那个男人送进监狱之外,别无所求。”
“你怎么这么肯定,在那个女人手上的东西,除了你之外谁都打不开?我现在可是为了你连岳朔桦的面子都驳了。”一边诉着苦,钟苏苏一边飞快地在心里将岳朔桦的那几句话翻来覆去的分析着,其中想庇护那女人的决心有多大。
就在两人你来我往的说话间,张芝玲已经剥好的橘子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咀嚼着其中的酸甜味道,在口中绽放,很大程度的缓解了她眸中的负面情绪。虽然明知道对方可能是有着夸大事实的味道在里面,可是现在毕竟自己处于一个依附的状态。
想到这里,张芝玲首先安抚地承诺道:“只要你将上官悦琳手中的东西弄到手,我就可以逼迫着对方永远的离开岳朔桦。”随后,她就着刚才钟苏苏提到的保密性问题回应道:“据我爸说,那个东西是放在一个由我的指纹所构建的保险箱内。此外,里面还有一道十一位的密码锁,你放心,密钥被我放在了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就在钟苏苏准备在继续追问的时候,一直安静着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嘀嘀嘀……”
划开解锁键,紧跟着屏幕上弹出一个短信框,上面写道【钟苏苏,我们是不是需要好好的谈一谈?】
钟苏苏满脸掩饰不住的诧异,再仔细地看了看上面显示的那陌生的号码。她非常的确定自己并不认识这号码,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到过。瞟了一眼,“钟苏苏“三个字,她眼眸突然变得幽深了起来,这会是哪个故人给自己的信息?
钟苏苏一边想着,一边十指如飞的在屏幕上滑动着,【有什么好谈的?家里人可是耳提面命的要求我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呢。】
扫了一眼钟苏苏面上的深思,张芝玲识趣地开口道:“天色也不早了,我先回去。最后,我想说的是……岳朔桦的确是个优秀的男人,怪不得会招惹浪峰浪蝶。”说完,她低笑着,不等钟苏苏有所回应,便径直离去。
张芝玲的离去,让整个房间顿时静谧了下来。不知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钟苏苏总觉得一股看不见的压力,正以包围的方式向她碾压了过来。她倏地站起身,神经质似地瞪大眼睛。
“钟苏苏,你在做什么?”岳朔桦一打开门,本以为会接到钟苏苏的冷嘲热讽,却没想到会看到对方满脸的疑似恐惧的表情。不知缘由的他心里有点不舒服,原本准备的兴师问罪气势,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淡了几分。
“岳朔桦?”循着声音偏头看去,待看清楚真的是那个人时,钟苏苏眸中的隐约的恐惧,在那一瞬间消散一空。想起在医院和这个男人的争执,她语气僵硬地说道:“这个点,你出现在一个女学生的家里,你觉得合适?”
“身正不怕影子歪。我想钟苏苏同学,我想你的控制力应该不错吧?不然,我可就危险了。”岳朔桦一边笑得意有所指,一边回到自己家一样的自顾自的换下了拖鞋,脱下的外套。甚至直接拿起筷子,吃起了桌上那未收拾的残羹冷饭。
扫了一眼,桌上只剩下几根菜叶子的的状况。钟苏苏板着一张脸上前,没好气道:“几百年没吃了?我这就去给你弄几个小菜,免得你有借口去外面说我不尊师重道。”话音刚落,厨房里就传来了啷哩哐啷的锅碗瓢盆声。
接受到那人别扭的关心,让岳朔桦憋了一天教训之语,彻底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他坐在餐桌上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孩子,怎么和总是和悦琳不和?
吃完饭,岳朔桦非常只觉得将洗碗的任务揽了过来。钟苏苏也懒得像以前那样假装谦让一番。她直接咬着一只红彤彤的苹果,倚在厨房的门边,一点也不掩饰的就这么直愣愣地盯着对方。
从小到大,因为相貌或者是因为家世,被不相关人的人围观,已经让岳朔桦习以为常。甚至可以达到“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境界。可是现在被钟苏苏这么毫不掩饰的看着,让他总觉得非常的不自在。
“钟苏苏,你难道想学习怎么样洗碗?”临到嘴边的问话,还是被岳朔桦换成了比较温婉的询问。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再像以前那样无拘无束的说话,但是他那个没有被自家父亲接起的电话,隐约让他觉得还是保持这样不近不远的距离比较好。
“咔擦咔擦“地咬着苹果的钟苏苏,表面看着像是在盯着岳朔桦,其实内里的心思早就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隐约听见对方说什么洗碗,她下意识地反驳道:“岳朔桦,你现在是吃我的,住我的。让你洗个碗怎么了?难道还委屈你这个大少爷了?!”
系着粉红色围裙,正在哗啦啦清洗着的碗碟上面的洗洁精的岳朔桦,闻言一愣。待理解了对方话里的意思,他心中的隐藏起来的火苗,又窜了起来。关上水龙头,他沉声问道:“你是不是和杨非轩搅合在了一起?”
啃掉苹果上最后一块肉,钟苏苏被岳朔桦口中忽然又冒出来的说教语气,噎了一下。没有多想,旺盛的逆反心理,让她不假思索到地辩驳道:“杨非轩怎么了?听您这口气,怕是又要在背后里打人家的小报告了吧?”瞧着对方瞬间阴下来的脸色,那些剩下的话不知怎么的,又全部都被压在了舌尖之下。
“钟苏苏,你是不是非要一直说话这么带刺?”啪的一声脆响,余光看着被摔在水池中的塑胶手套而溅起的水花,让本就气场处于劣势的钟苏苏心弦忍不住跟着一颤。半响,深呼吸一口气的她,硬声硬气地回应道:“你喜欢听就别听!要是想要听什么软糯小调,就去找你家的上官悦琳去。本小姐又不是卖艺的,你说让我不带刺就不带刺啊?你问过我,这个需要付多少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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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