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君达笑了笑道:“不要顽皮了,快点找个地方休息吧,老夫要步行上山。”
他重重地拍了一下青驴的颈背,它才在嘶叫声中向旁边的原野奔去。
袁君达望着青驴远去的影子,微微一笑,道:“青儿跟我相处了两年,亲如父子,有时也不免在我面前撒点娇什么的,解去老夫不少寂寞。”
袁中宇问道:“您老人家每次都是这样放任它,难道不怕别人把它劫去?”
袁君达道:“那是不可能的,以它的脚程,可说就算武林中绝顶高手也不见得追得上,何况它警戒之心很强,除了老夫之外,任何人都近不了它的身旁,所以老夫每次都是放任它.随它如何,绝对放心。”
他说完了这句话,仰首望着峨嵋那条蜿回而上的山道石阶,道:“我们慢慢步行上山吧,老夫还有一些话要想告诉你。”
这时天色刚明,山里弥漫着薄薄的轻雾,他们一步入山道,稍远的地方就看不到了,不像刚才身在远处,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峨嵋的面貌。
袁君达没有运起轻功,他尽量地放松自己,让自己的脚步每一步都踏实在石阶上,仿佛他要自己的脚印留在那每一级石阶上。
袁中宇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心中在思忖着父亲在踏上石阶时心里的感觉。
山中非常静寂,除了不时有猿啼鸟鸣的声音传来,甚而连一丝风的声息都没有,是以他们两人的脚步声都可以很清晰地听见。
这是一种非常和谐的声音,听在耳里,能够使人的心情感到格外的宁静与安详。
袁君达走了大约一盏茶工夫,缓声问道:“中宇,你可知道老夫为何要到四大剑派去把他们的剑诀秘笈取了过来,甚而连峨嵋也不放过?”
袁中宇道:“据孩儿的想法,您老人家是想要将天下的剑法融汇一起,另外新创一种举世无敌的剑法。”
袁君达道:“嗯,这也是原因之一,不过就只有这么一个原因吗?”
袁中宇道:“您老人家的心意,孩儿不敢往深处猜!”
袁君达道:“你想到什么尽管说就是了。”
袁中宇略一沉吟道:“据孩儿的推测,其他还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好的,另一个是坏的,只是……”
袁君达脚下一顿,回过头来道:“你说吧!我想要晓得你对我的观感,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怪你的。”
袁中宇道:“这并非是孩儿的观念,而是推测,您老人家不要误会。”
袁君达道:“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