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中宇哈哈一笑道:“宫兄说得真好听,小弟也认为太伤心,不过,有话到里面说去,我们一面喝酒一面慢慢地谈,岂不妙哉?”
他松开了手,另外又点了宫北斗三个穴道,然后取下他背上的金剑,道:“宫兄,请进。”
宫北斗晓得到了这个地步,自己也不好说什么了,他苦笑了下,只得硬着头皮走进庙里。
从庙外进到里面,顿时觉得一股阴寒潮湿之气扑上身来,宫北斗抬头望了望瓦上破洞里射下来的两缕阳光,定了定神,忖道:“反正已经落入他的圈套,再急再气也没有用,还不如拖延时间伺机想个办法,只要总巡查与金衣七号联络上,一定会赶来此地的,到那时再报复他……”
他站定了身子,游目四望,只依稀见到庙里的石桌和神龛的影子,却看不清暗处是否有人藏着。
他侧目问道:“盂兄不是说有朋友在庙里等着吗?怎地不见他出来?”
龙中宇笑着向神龛一指道:“喏.那不是我的朋友吗?他就坐在里面,不吃也不喝……”
宫北斗见他所指的竟是神龛,气得脸都歪了,忖道:“想不到我这个老江湖今天竟然在阴沟里翻了船,真是丢脸。”
他苦笑道:“原来盂兄从一开始便欺瞒小弟,倒是小弟完全是真心对待盂兄……”
“好了,你那一套我还不明白?不必多说了。”龙中宇将酒坛放地上,长剑夹在膝中,挥了挥手,道:“宫兄,你坐下吧!”
宫北斗尴尬地一笑,在龙中宇对面坐了下来。
龙中宇摊开了包卤菜的纸,一掌拍开封在坛上的封泥,捧着酒坛,仰颈喝了两口,然后举袖一抹嘴角,吁了口气道:“痛快,真是痛快。”
他看到官北斗盘膝坐在对面,垂头丧气的样子,不禁暗暗好笑,递过手中的酒坛,道:“宫兄,你也喝一点吧!”
宫北斗苦笑道:”小弟此刻哪还有心喝酒?”
龙中宇深深地望了他一眼道:“你不必难过,其实难过的该是我才对。”
宫北斗抬起头来,诧异地望着他,问道:“盂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龙中宇想起了自己被那神秘教派逼得改头换面,时刻都在危险之中,想起峨嵋山里的父母妻子,不知此刻是怎样一个情形,不由深深叹了口气,举起酒坛,仰首又喝了几口。
宫北斗见他不说话,问道:“盂兄,你我以前既无仇恨,为何要这样对我,难道我们……”
龙中宇叱道:“住口!”
宫北斗脸色一变,道:“盂兄你……”
龙中宇的眼中射出凌厉的光芒,凝注在官北斗的脸上,沉声道:“你知道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