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一个人在孤独的时候,维持着一种莫言的心情,会是怎么样?于是我就在想,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女巫,要不然我怎么会被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诅咒。
在这昏黄的路灯下,影子也被无限地拉长,分成三份,就好像是灵魂已经出壳,很是让人惶恐。
有一次,我在伊甸园种下一棵葡萄,我守护着它,终于有一天葡萄长大成熟了,眼看着葡萄不再酸涩,我可以品尝。而到手的葡萄却被我弄丢了。我怎么会不难过不失落。我本来是想走近小二的,可他却在离我很近的地方走远。
禅也在享用夏日里的温度,晚风带来难以预料的清凉,白杨的叶子在簌簌做响,此刻夜花开的正艳。日子看似静好,而我却犹如雾里看花,就连自己也变成了水中之月,这会很容易让人误读。
时间,果然犹如洪水,浩浩荡荡的前进,无法阻挡,我迷失在这快节奏的生活中,但是我却浑然不知。
转眼间大半个月都已经过去了,来到西关的这十多天,突然间不想学习了,我整天过的异常恍惚,小艾都已经和对面寝室的黄门在一块了,这对我真是一种莫大的讽刺,我一直处在一种尴尬的境地,这让我进退两难。小艾说她是情场高手,她经常嘲笑我们,对于这我已经习以为常了,她在逗我玩时我已经不会再生气了。她说的没错,我就是个胆小鬼,只配过那种白开水泡馒头的生活。
她说,女子这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都耗费在了校园里。所以她要在最美好的时光里过的最为精彩,所以她宁愿活在风口浪尖也不要鱼翔浅底。她总是说眼前的猝不及防总会给人带来快感,她会享受刺激,她说电闪雷鸣也好,风雨交加也罢,一切都只在上帝的掌间,再大的痛苦也总会过去,于历史不过须臾一瞬,伤心是一天,快乐也是一日,又何必整日忧心忡忡杞人忧天。痛苦只会在时间轴上延展,快乐则不会度日如年。这是她经常挂在嘴边的话。于是她的人生观就是人生得意须尽欢,她不想朝如青丝暮成雪。
而我却是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难道说怨妇就是我的宿命?吉祥在为我算命时也这么说,可是她不喜欢称这为算命,而是很文雅的称作占卜。她总是疑神疑鬼,她怕鬼,但是她说灵异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她总是在拿自己做实验去验证到底有没有什么碟仙、笔仙。她说大自然给予人类以灵性,就是要让人类去学会探索。所以经过她的探索女生厕所那个穿民国大红旗袍的女人就再也没有出现。但是她却归结为自己身上的女娲五色彩石在暗暗的保护着所有人。大概连她自己也没有想到她的这种大无畏很快就吸引到了一大群比她还要小的小学弟。
为此聂多很不服气,她在新写的小诗中感叹自己这么年轻美貌却待字闺中无人问津。很多年后,我想她要么变成李清照要么就是李莫愁。这两位女人中的极端都有着她的影子,那就是情伤,可见情字是把双刃剑,就要看人怎么用了,它会自残身心让人变成诗人,也会出于自卫刺痛别人变成魔头。现在聂多又失恋了,但是令人感到诧异的却是她不在寝室朗诵那些失恋的小诗了,于是我分析她偏重后者的概率会更大。
颜夕为了学习连晚间必备的奶茶也省了,我不知道怎么会跟她成为莫逆,她身上散发的气韵与我截然相反,我是泪眼对泪眼,她却是无言对无言。我是香山居士笔下的愁绪满结的琵琶女,她也许就是江州司马白居易。我总能感觉到她内心的饱经沧桑,她那深蓝魅惑的眼睛总让我觉得像张爱玲,张爱玲说人生只不过是一袭华丽的袍子,里面爬满了虱子。颜夕也曾说过,她们同样的孤傲清高,无论待人接物。
白驹过隙,眼看着身边的人都活得有滋味,而我却在原地踏步,虽然她们对我都很好,小二他们对我态度改变了很多,可是与之前相比,我更愿意他像以前那么对我。我得到了他的好,却不能再得到他的爱。我又开始思量着离开,我想趁现在去大学报到还来得及。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但是我还是不忍心离开。
夜里,无星无月。这些年我总是习惯了写些流水日记,可是接下来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写下去了。合上电脑后,整间寝室没有一点光亮,我坐在床角。泪水已经落下,就再也回不了眼眶,若不是自己这么渴望小二的爱,我也不会故意说出那些苦情戏来博取同情。
其实,之前小二那样子想我,我不怪他,要怪就怪我自己没有那么大的福气。之前小二给我买的糖已经吃完了,明天又问他要,他会不会嫌我烦?还有我要祷告上天,让我做一个美梦,一定要像真的一样。
事情走了一桩又会来一桩,我永远都料想不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因为我总是在帮着倒忙,我总是让自己的生活过得一团糟,我想我这一辈子也赶不上叶子了。是不是有些搞笑?
马上就到九月了,再要不了几天就要到冬天了,学校的钟声冬天会不会更加地冷清,也不知道我家里种着的那些花怎么样了。还有明天就是星期六了,也不知道学校给不给放假,都连续上了十多天课了,这样歇斯底里的生活真的好乏味。
我和小琛的计划始终都没有展开,原因是小琛说她最近很忙,她要我去找闫广之,可是我一看见闫广之心里就发毛,他居然对我说,与其这样得到一份爱,反而失去了自己的所有,这值得吗?我很是诧异,难道他能看出来我在想什么?也许吧,我这样迫切的希望拆开苏洛洛和小二这未免会让人生疑。但是我失去了所有,这句话又该作何解释?闫广之脸上的表情远比我自然,想必会有不少的异性会为之这份超然所倾倒。但是也会有更多的人会恐慌,他这样把别人的心事脱口而出,总有一天会祸从口出。
但是我就是一个笨拙的小女孩,渴望爱又不敢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