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一间酒楼内谈生意的甄守财听到有人在谈论自己家里大肆招待饥民,情急之下,丢下谈了一半的生意,火速奔回府中已然来不及,因为吃饱了的饥民全都走了,只留下了空空如野的大锅,此刻他正站在一间少了二十多袋米的仓库门口,眼中闪着两团熊熊怒火。“谁允许你这么做的?”他怒声问一旁胆战心惊的福伯。
“是我。”李可心站了出来坦然的说道,一人做事一当,她不想连累福伯代她受罪。
“你好大的胆子!”甄守财的怒气一发不可收拾。
“相公,你听我说,那些饥民实在太——”李可心试着与甄守财说明情况。
“你不要再说了,这仓库里的粮食是我的命,而你竟然自作主张的把它煮好了送给别人吃,你当我是开救济堂的吗?”甄守财大吼。
“相公,我——”李可心被甄守财的怒气给吓住了,她从来没看到过他这么生气。
“早知道你这么会败家,说什么我也不会娶你进门,你根本是我们甄家的煞星!”甄守财气得口不择言。
李可心不敢相信甄守财会这么说她,她只不过做了件善事煮了些粥罢了,竟成了甄家的煞星。
“甄守财做人不要太过份,好,既然我是你们甄家的煞星,那你休了我吧!”李可心赌气的道。想不到这个甄守财真的是个为富不仁的家伙,现在还要加上一点——冷血无情,这么铁石心肠的人,自己根本不能跟他过一辈子,还不如趁早散了算了。
“休了你?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你让我损失了二十多袋米,我非要你爹还清我的损失不可!”甄守财的算盘打得有够精的,一点亏也不愿吃。
“你——我是在为你积德,你难道没听说过善有善报,你若再这么自私自利下去,你的人生不会有好结果的。”李可心气愤的说。
“有道是‘各人吃饭各人饱,各人生死各人了’,我又何必沽名钓誉。”甄守财不屑的别过脸说道。
“好你个甄守财,既然这样,你也不用找我爹索赔了,我带来的嫁妆够付你今日的损失了,就当是我陪你的好了,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在大厅等你的休书。”李可心气愤的转身就走。自己当初真的是太过于天真了,才会答应李父嫁过来。
一旁的福伯见甄守财夫妻俩闹得这么僵,着急的朝甄守财道:“少爷,你不能让夫人就这么走了,快留住她呀!”他急得团团转,但见甄守财文风不动,便道:“少爷,夫人可是花了你大笔的银子娶回来的,就这么让她走了,你的损失不是更大吗?”福伯提醒他。
“站住!”甄守财这才急忙大喝。
李可心根本不理他,迳自快步离去。
“我叫你站住,你没听到吗?”甄守财大步追上,挡在了李可心的面前。
“听到又如何?而且我也不想听,你闪一边去,我收拾好了就会离开,不会成为你甄家的煞星。”李可心气呼呼地推开他。看来她与甄守财真的不适合,他们两个根本无法沟通,这样如何过一辈子,还不如早点分开。
甄守财干脆拉住了李可心的手臂“你已经嫁给了我,就是我甄守财的娘子,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擅自离开。”
“我已经说过,我等你的休书!”李可心坚决的说道。
“我若写休书,你就一点名节都没有了,你难道不怕从此乏人问津,嫁不出去,惹人笑话?”这女人太不知好歹了。
“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只要负责写好你的休书就成了。”李可心恼火的说。
“要不要写休书,是我这个做相公决定的,你没有资格要求。”甄守财气愤的强拉着李可心回房。他得好好的跟她谈谈,让她明白丈夫是天这个道理,让她认清自己的本份。
“你放开我!”回到房里,李可心才成功的甩开甄守财的钳制,“既然你对我不满意,为什么不让我走,拉着我做什么?”李可心揉了揉被抓疼的手,泫然欲泣,心里还不时骂甄守财几句“这个该死的甄守财也不知道轻点,抓得她痛得要命,啧,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可甄守财却不发一语的看着她,如鹰般的眼里漆黑一片,让人看不懂他在想些什么。
李可心被他这么一看,反倒不自在了,局促不安起来。“你看什么看,难道我脸上长花了?”她红着脸跺步。他是怎么了,书上不都说古人很保守的吗?怎么她眼前的这个却是这么的大胆。
“是没什么好看的,脸上也没长花,只不过看你眼睛大了点,鼻子挺了点,嘴唇巧了点,皮肤白里透红了点……人长得好看了点……”甄守财低头附在李可心的耳边轻声谩语着。
“住口!”李可心再怎么大胆,也被甄守财的一番话弄得脸红心跳。
“腰细了点,耳朵是…!”甄守财依旧不理会她,迳自对她评头论足。
“你说够了没有,强拉我进房,就是要对我说这些吗?”李可心有些恼羞成怒。
“当然不是。”甄守财的眼神很温柔,李可心感觉自己就要被他的温柔化成水了。
看得她一阵意乱情迷“你……”
“我是你相公,你要以我为尊,不许你再象方才一样在下人面前给我难堪。”甄守财趁机拥紧她,一双眼象有魔力般看着她一动也不动。
“我……”李可心仿佛被定住了。
甄守财缓缓的低下头,含住她胭红的唇,由刚开始的轻柔,渐渐的转变为狂风暴雨般落在了李可心的额头、眉眼、脸蛋,最后又回到了已经被他肆虐得红肿的双唇。
在李可心迷醉之时,甄守财早已为她褪去了外衫,“你好美!”甄守财抚着她柔弱无骨的肩暗哑的说。
在甄守财的触动之下李可心似乎融化了,融化在他特意织成的情网中,怎么也挣脱不出,也无力挣脱。
夕阳照在红色的纱账上,纱账内,甄守财用手支撑着脑袋侧躺着,浅笑的凝视着熟睡中的李可心。
他到底娶了个怎样的妻子?怎么跟自己打听到的相差这么远?
看着熟睡中的娇美容颜,甄守财想起了第一次跟踪李可心,便对她起了兴趣,回来后便使人去打听有关于她的一切消息,再到第一次夜访李府,却无意中听到了她与李父的谈话时,在他脑中竟然冒出想娶她为妻的念头,而他也这么做了,还是在短短的半个月内。
又想到每次她被自己气到时,两颊气鼓鼓的可爱模样,都让自己越发的喜爱,现在想来,喜爱已经不能足以形容他对她的感情了。
甄守财轻轻挑起李可心的一缕秀发在手中把玩着,此时李可心不安的动了动身体,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沉沉睡去。
看到李可心如小猫般的可爱睡颜,轻笑出声,放开了手中的秀发,轻抚上了那如豆腐般白皙滑嫩的俏脸。
“丫头,你有没有将我放在心上呢?”轻抚着李可心的脸颊,甄守财轻声问道。
感到脸上痒痒的及不舒服,李可心咕哝着转换着姿势,想摆脱脸上那既温热又麻痒的感觉,可无论她怎么动,感觉依然存在,李可心不悦的睁开眼,想看看是哪个不识相的在打搅她睡觉。
“啊——”看着那居高临下的俊脸,李可心惊叫出声“你,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娘子,你忘了,这是咱们的床。”甄守财挑眉好笑的看着李可心那大惊失色的模样。
“你,我。”李可心指了指甄守财又指向自己道,过了一会儿才想起之前发生的事“啊,色狼,不许看。”李可心又是一阵尖叫,整个人如煮熟的虾子般,蜷缩着身体缩回到了薄被里。
“娘子,该看的我都已经看了,你现在才想着遮起来,不觉得有些晚了吗?”想不到逗弄她是如此有趣的事,他怎么能放过呢。
“你。”李可心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嗔怪的瞪着甄守财。“你欺负我。”李可心娇嗔道,方才的热情还让她有如在梦中,想起来仍令她一身燥热,她和他竟然是在争吵之下成了真正的夫妻。
“我倒觉得是你欺负了我。”甄守财失笑的托起她的俏脸。
李可心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得了便宜还卖乖!”她爱娇的拍掉甄守财在她身上胡作非为的大手。
“你现在是我名副其实的娘子,今后不能再妄意而为了。”甄守财突然正色道。
李可心先是一怔,但很快她猛然清醒了过来,拉过被单,推开了他的身子。
“你不是人,你只是想借此来控制我、摆布我,你怎么可以这样做。”李可心愤怒到了极点。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要让你明白你现在的身份。”甄守财沉声的说。
“那么谢谢你,让我明白了我是谁,你滚!现在就给我滚!”不争气的泪水滚滚而下,李可心气愤的抹去泪水,觉得得甄守财简直欺人太甚。
甄守财并没有离开,反而是翻身压住她。“你又忘了你的身份了,娘子!”他强吻着她,吻得李可心七晕八素,根本无力反抗。
直到两人身体再次交缠,终于又融为一体。
李可心在失去最后一丝理智前,心想她这是怎么了,怎么轻易就就屈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