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造势之下,雷人鸣在苏州的名声那是天壤之别,原来谁说起雷人鸣那不是一脸的唾弃,如今但凡一提雷人鸣三个字,一个个都竖起大拇指来,夸赞,孝子啊!相对雷人鸣的名声好转,雷家人那可就是一落千丈了,不过这是无关紧要之人,孟洛听了一回也没让人说道这些,而是要加紧酒楼的装饰,天冷了,得弄天冷才吃的东西好好大赚特赚一笔才是。
雷人鸣这边的事情都让孟洛解决了,至于他现在所有身家的事实,那都归在了孟洛头上,孟洛一早就让人把他在苏州所有的田地房子铺面一干的痕迹都给抹了,换而言之在苏州所有人的眼里,他现在就是一个分文没有的穷小子。所以他也巴不得孟洛把这酒楼开了,这样他也好跟自己姨娘和外面解释他有钱的事情。对于孟洛指派的事,那是绝对在孟洛要求的时间内完成,就这样数着日子过啊过,孟洛定下了十月初十酒楼重新开张的。下把雷人鸣乐坏了,但是……
“小姐,我们酒楼做什么东西啊?好像从来没见过哎。”雷人鸣指着那似锅非锅的东东问,孟洛点头说是啊,这个东西叫火锅,最适合冬天的时候吃的。
对于这从来没有见过的物甚,雷人鸣是表示怀疑的,孟洛也没管他,要知道吃食那历来都是很赚钱的卖买,而大楚朝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火锅的出现,不怪她偷窃人家的东西啦,实在是她现在很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火锅生意成本低,利润大,她是打算开个火锅连锁店的,想想二十一世纪那一到冬天就爆满的火锅店,她就好像看到一张张的银票在向她招手。压根不理雷人鸣眼里的怀疑,她还要赶着去处理其他的事呢。
十月初十很快的到了,在孟洛让人大力的宣传之下,几乎整个苏州的人都知道这里即将开一家新的酒楼,里面的东西是前所未有的,里面的东西是物美价廉的,而且为了庆祝本店开张,三天之内,凡到本店吃食的顾客都能得到八折的优惠。
就这样在无数人的期待下,火锅店开张了,第一天,爆满!每个吃完火锅的人出去都直大呼过瘾,这么冷的天,实在太适合吃火锅了。
接下来火锅店的生意那是如日中天,何止爆满,那是来了人都没地儿坐着吃,还没等雷人鸣反应过来,孟洛指着苏州东南西北四面城,一个地儿开一家,并且是选择在同一日开张,五家火锅店无论装修风格,还是店内布置,都是一模一样,这就是向所有人表明,这五家店都是一个老板的,里面的吃食也是如出一辙,就这样下来,到大年三十孟洛看了这几个月的利润帐本,便把帐本丢给了雷人鸣。
雷人鸣一页一页的翻,越翻越不淡定了,有些颤抖地看向孟洛,咽了咽口水,“小姐,我们两个月的利润竟然是将近四万!”
很多吗?孟洛极不以为然,雷人鸣瞪大眼睛看向孟洛,怎么不多,这么个店,一个店一天的平均利润最低是一百两,一个月三千两哎!注意到孟洛鄙视的目光,雷人鸣低下了头,“亏你还是立志要做天下第一首富的人,一天赚一百两就叫多了,你也叫志气,我告诉你,火锅对我来说,只是小得不能再小的生意,连我要的目标零头都没到。”
孟洛是不把雷人鸣打击到底是不罢休的,雷人鸣的头低得更低了,他汗颜呐,他竟然连个六岁的小女孩都不如,一个月赚个一万多的在他记忆中已经是很了不起了,可看看人孟洛,竟然说是零头都不到。雷人鸣那是又羞又愧啊,正如孟洛所言,他是立志要做大楚第一首富的人,竟然因为这一天赚到一百两就那么开心了,实在是丢人呐!
“火锅店的章程你都知道了吧?想赚得更多钱吗?收拾收拾到处走走,在各大城池把火锅店都开起来吧。这是我写的计划书,你好地看看,咱们火锅店的标记你可记清喽,每开一家你都得把这标记给刻上了。呐,这是五十万两的银票,未来的天下第一首富,干活吧!”孟洛说完话,潇洒地走了,留下雷人鸣一手拿着银票一手拿着孟洛所谓的计划书呆愣中。
“小姐,你怎么会知道火锅这种东西?”闷在心里很久的问题了,平贵问了出来。孟洛早就想好托词了,“书上看的啊!平贵,我们的人手太少了,得想点办法解决才行,你有什么好主意不?”
平贵被孟洛这一句带过,又扯到另一件事上,平贵问,小姐究竟有什么打算?可否与奴才说说,这样奴才也好知道郡主想要什么样的人。
这倒也是。孟洛一脸严肃地道:“他们一个王爷,一个是皇帝,可都是天下至尊的人了,想要帮我父王报仇,那就得比他们更强更有权。想要有权,第一步得先有钱,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只等有了权,我们才好做到下一步。一年,明年的此时,我要的是在这一年内,拿住大楚一条着重的经济脉动,让我们能有稳定的收入,而且是一个月不低于两百万的收入。”
此话一出,饶是镇定如平贵都倒抽一口气,一个月两百万两,那是多大的数目啊!小姐,这么大一批笔钱,如何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这天下有钱的商人多得数得数不清,我们只不过是从他们的牙缝里挤出一点点而已,那又有何难。一点一点的吞噬是最让人察觉不出的,也是最安全的办法。只有足够的钱,我们才能创造大楚最强的一支军队。”孟洛眼闪烁着让人睁不开的光芒,平贵听到孟洛说到军队,整个人一抖,“军队?”
“是啊,军队。我们会被皇帝齐王联手逼得只能用假死才能逃出京城,逃过他们的追杀,不就是因为他们有人,有军队,就我们几万人压根无法和他们抗衡吗?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要造出一支大楚最强的军队,一支足以让皇帝,朝臣,蒙古,高丽,天下百姓都敬畏的军队。只有这样,我才能站在皇帝的对面,成为他的对手,拥有跟他谈条件的筹码,报仇的筹码。”孟洛第一次完整的说出自己的计划,“我们的敌人是皇帝,是天下之主啊,如果不比他强,那就只能死在他的手里。”
平贵知道孟洛说的没错,他的小主人看得比他还要通透,直接就看到了本质。
“郡主,奴才明白了,为了王爷,有很多不能做的事终究还是要去做的。”
京城长公主府
孟玄绮努力地支起身子,看向王慎,“你应该知道将来我要做什么?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以后你可以不再到我房里来。”垂下眼眸,一声轻叹。王慎呆了呆,“你我父妻十几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
“我知道,正是因为我知道,所以我才愿意让你可以选择。阿默是我的亲弟弟,我护不住他,让他从小吃尽了苦头,现在就连阿洛也死了。我恨他,恨!阿默和阿洛有哪点对不起他,他竟要如此赶尽杀绝,偏偏,他还在我面前装出一副对我疼爱有加的样子,我看到他的嘴脸就觉得恶心。怪我没用,没有半点本事,帮不上阿默,救不了阿洛,就连去给阿洛收尸都不行。”孟玄绮哭泣着,更是咳嗽起来,等她拿开手上的帕子时,竟沾了血,王慎大惊,忙唤,叫太医,快去叫太医。
孟玄绮全无力气地靠在王慎的身上,王慎劝道:“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我们是夫妻,生同床死共穴,福祸一体。我只愿你爱惜自己的身子,若没了身子,你要如何去做想做的事。茶楼里的那人未必是阿洛,他不是未曾公布天下嘛,反而命人四处寻找,也许,阿洛真的未死。”
“我也多么想那个人不是阿洛,可那些暗卫的动静你又不是不清楚,不管是他还是老四,那都是打定了要置阿洛于死地的,若不是他们亲眼见到阿洛葬身于火海,暗卫又怎么退了回去。他不曾公布天下,不过不愿背负逼死亲孙女的罪名。”
王慎听着孟说绮的话,眉头跳了跳,突然捉住孟玄绮的手,“玄绮,你说,这会不会是阿洛设的一个局?”
孟玄绮亦是一惊,王慎道:“京城关于齐王皇帝的谣言是平地而起的,但是听那些传言似是对内情十分清楚,还有关于阿默被下毒所害的事,是连你我都不曾察觉的事,若是其他人,亦不可能知道。那么唯一可能知道这件事的,就是被齐王掳去的阿洛,齐王一心要置阿洛于死地,定在他认为阿洛必死无疑之下,将他下毒毒害诚王的事说出给了阿洛听。阿洛不知怎么逃脱了,之后派人通知了平贵平福,不想就此泄露了行踪,被皇帝和齐王所知,阿洛被追杀,她必定是当时就逃回了京城,不管是齐王和皇帝的谣言那都是阿洛让人传播,目的就是为了,置之死地而后生。”
王慎越说越是心惊,越想越觉得这是极有可能,两掌一拍,王慎激动地说,没错,是这样的没错,若非如此那茶楼不会传出见到齐王所写的勾引叶氏证供的亲笔书信,这一环一环的,阿洛是要弄臭齐王的名声,让他再无法于文人清流之中立足。还有皇帝,阿洛一把火点了茶楼,是要告诉所有人是皇帝把她逼死的,她也是要皇帝尽失民心,依我所看,阿洛在京城做这一切,都为了日后埋下伏笔。
一翻推敲下来,王慎那是对孟洛佩服不矣,“皇帝啊皇帝,他千算万算他都算不上,阿洛是当之无愧于他所赐的慧字啊!”
“正如你所说,阿洛是假死,为的是让皇帝和老五放松对她的警惕,她好在外面寻机报仇?”孟玄绮不可置信地问,王慎点头道:“极有可能,阿洛这是把所有人的心里都算得丝毫不差,你看,皇帝和齐王的人都目睹了她葬身火海,但是皇帝却又不曾公布天下皇慧郡主已故的消息,反而还得装模作样的让人四处找,造出一个阿洛只是流露在外的假象。阿洛要的就是皇帝如此,那样待她羽翼丰满,重返京城时,没有一个人能说皇慧郡主已死。皇帝到那时,只怕就要不安生了。”
孟玄绮被王慎这么一说那也是想得通透啊,“此事要保密,便是远在封里的吴王,你也不可告知于他。”王慎如此叮嘱,孟玄绮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