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漫着****的房间,俊美非凡的男子勾着身边柔若无骨的女子,大手似无意地抚过女子****的背,慢慢地下滑,红唇泛着一抹弧度,女子轻吟一声唤了爷,俊美男子邪恶地掐了一把女子的腰间,女子欲拒还休地推了一把男子,男子当即将她搂入怀中,还欲进行刚刚的事儿,突然间却将女子击昏了,从床上走下,拿起一件外衣披上,“进来!”
随着他的声音刚落,一道黑影出现在屋里,“三皇子!”黑衣人跪下恭敬地说,俊美男子吐道,独一城有什么消息?黑影回答,“三皇子,独一城传来消息,独一城城主孟洛再被皇后所掳,不仅如此,大明皇帝也在独一城失踪,有传言,那亦是皇后所为。”
俊美男子听得挑起眉头,“确定是皇后所为吗?”黑衣人摇着头道:“此事无法确定,无论是大明还是独一城都封锁了这方面的消息。”
“这个女人,她这是要干什么?难道她不把高丽葬送她就不死心吗?”俊美男子一脸怒容,黑衣人轻轻出声,皇子,这是一个大好的机会,若是独一城城主还有大明皇帝都被皇后所掳,我们正好借大明跟独一城除了皇后,夺回政权,如此一来,皇子就可以稳坐太子之位了。
冷哼一声,俊美男子道:“你以为这世上能那么好的事儿?本来独一城城主因去年被那笨蛋太子所掳就对我们高丽记恨在心,蒙古与独一城结盟,你也不想想蒙古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对我们高丽出兵,这一切如果说没有独一城城主在其中出力,那是绝无可能。本来若是不与独一城为敌,兴许我们就可以趋着大楚战乱,攻城略地,偏偏她自不量力想让她那笨蛋儿子去提亲,她也不想想自己的儿子是什么货色,独一城城主名扬天下,以慧为号,岂能看上那么一个笨蛋。偷鸡不成蚀把米,提亲不成,竟然还想挟持独一城城主,哼,落得如今笨蛋落入独一城城主手中,生死不明,她这一年来用了多少法子让独一城松口,可独一城城主压根就不承认这事儿,她却又无可奈何。”
“可她若是就此不再办什么蠢事也就罢了,现在她竟然不仅掳了独一城城主,就连大明皇帝也敢动,独一城之所以这一年来只让蒙古出战高丽而不曾出手,那就是忌惮着大明,她这不是逼着独一城跟大明绑在一根绳上吗?蠢,愚蠢之极!”俊美男子是越骂越毒,黑衣人低着头听着,任着俊美男子骂喋不休。俊美男子骂得嘴都干了,盯着黑衣道:“你,给我把回国的各路口都看紧了,只要看到皇后挟持独一城城主跟大明皇帝回国,不计后果,一定要把他们给救下来。”
黑衣人惊讶地昂起头,“皇子,如此一来,我们若是损失过重,皇后定会借此机会将我们一网打尽的,到时皇子你的处境就堪忧啊!”
“你懂什么?若是独一城城主和大明皇帝被我救下来,他们会不帮我?有了他们两人的人马,皇后就算有通天的本事,又能奈我何?还有,那独一城城主已是及茾,美人自古爱英雄,若是我将她救下,她若是爱上了本皇子,如此一来,不仅高丽,就是那独一城,也尽握在我手中。”俊美男子想像着那样美好的场景,忍不住笑了起来,黑衣人看了看抽风的主人,无语!
俊美男子笑够了,扫了黑衣人一眼,“立刻去准备,无论如何,独一城城主,你必须要把她给我带回来!”黑衣人男子想劝,又不知道该从何劝去,只得应了一声,赶紧去照办,俊美男子看着黑衣离去了,喃喃自语,“据说,独一城城主孟洛也算是一个小美人,女人嘛,一但嫁了人,全身心的自然也就会落在夫君的身上,孟洛,我王永要定你了!”
他所不知道的是,就在他隔壁的房里,四名女子站在一个少女身边,其中一个青衣女子听着他的话,翻了一个白眼说了一句,赖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自量力。少女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高丽皇帝有一后七妃,其他没有份位的女人不计其数,除太子外,共有十二子二十三女,其中平安成年的儿子只有三人,除了太子王琪,另一个就是三皇子,最后一个便是皇十子王睁。至于女儿嘛,二十三个女儿,倒是都平平安安地活着。而如今太子被独一城所掳,不知所踪,这一年来,三皇子非常勇跃参与朝政,隐隐有取太子而代之的意思。可是朝权具被皇后拦于手中,高丽皇虽然有女人无数,最宠最爱的却是皇后,对于皇后几乎是有求必应,所以,皇后一直坚持相信自己的儿子没死,无论朝臣如何坚持让高丽皇另立太子,在皇后的枕边风下依然没什么成效。
只是如今的高丽朝局,从太子失踪,蒙古兴兵进犯,虽然皇后用尽了办法保住了自己儿子的太子位,可是一年来的变故太多,首先是高丽皇的亲弟弟燕王复出,不动声色抢了杀了皇后不少死党,皇后在朝中的地位一落千丈,燕王取而代之的迹象越发明显,外强未除,高丽内部亦是矛盾不断。
聪明有余,却不切实际!孟洛在纸上定下这九个字,旁边圈了那个三字,三皇子见过了,那么,该寻个机会见见能跟高丽皇后叫板的燕王才是,这个人可是除了高丽皇后之外,她最要面对的大敌!
“媚娘已经成功接近三皇子了。”青楚回报这一则消息,孟洛点点头,对于这个结果没有一点意外,没办法,三皇子一看就是色中饿鬼,媚娘的美貌均属上等,要是他看不上,那才是奇怪。至于说三皇子会不会把媚娘给吃了,孟洛更不担心了,媚娘的武功,她让人试过了,青楚跟艾香两人联手费了许多的功夫才能媚娘打倒,除非媚娘是自愿的,否则只怕三皇子连近她的身都不能。
“既然如此,我们去会一会燕王吧!”孟洛放下笔如此说,艾香立刻拿过一身男装,帮着孟洛换上衣服,孟洛的身体才开始慢慢发育,虽然她够高,但其他方面总的来说还没什么看头,所以她这扮起男人来,实在是让人没法看出她是女儿身。“艾香绿袖跟我去,青楚就留下吧。”
三人都毫无异议,艾香绿袖随在孟洛身后,一左一右护着。
此时的高丽无论是建筑还是装饰都是仿照着大明的建筑,虽然衣着上与大明的不同,但文化差异并不大。而作为一国首都,繁华自是不用说的,孟洛带着两个婢女,包下一座船,游湖!远远看到一座印着高丽皇族标记的船,孟洛微微一笑。船在划动,孟洛也听清远处的船上传来一阵琴声,这是阳春白雪,孟洛静心地听着,直到琴音落下,这才睁开眼睛,人家都说,弹琴表达的是一个人的心境,这样一个无欲无求的心境的人,竟然是高丽的燕王,倒是让她很惊讶啊!
孟洛让艾香取来一支玉箫,轻轻地吹奏起来,正也是阳春白雪,展现的冬去春来,大地复苏,万物欣欣向荣的初春美景,比之刚刚的琴声,更多了几分轻快流畅。
一曲毕,那艘大船上站出了一个凤表龙姿,气宇轩昂的男子。孟洛的船靠近,那男子开口道:“敢问刚刚一曲可是公子吹奏的?”孟洛大大方方地承认,不错,刚刚听闻一阵琴音,一时技痒,倒是让阁下见笑了?敢问适才弹奏一曲阳春白雪是哪位?如此无欲无求之声,可是难得一闻!
如果现在有人问孟洛,她回到这个古代,最大的收获是什么,孟洛会毫不犹豫地回答,是学习而从中进一步了解了中国古老的文化,如书如器,想当初她甚至连古琴玉箫都没资格碰到!
“小公子过奖了,比起小公子的箫声,在下的琴艺简直是不值一提。”轩昂男子非常谦虚地说,如果孟洛不是很清楚这个人的身份,真的很难相信,这竟然是将权术玩弄得炉火纯青的人。孟洛突然想到了另一个人,那就是她的父王孟伊默,亦是如今的连独漠,他们都太俱有欺骗性了。
孟洛连连说了几声谬赞谬赞,男子请着孟洛上船一叙,孟洛也不推脱,这可是她今晚前来的目的哎,若是装模作样的,倒是显得惺惺作态。
进了船舱,孟洛不得不感叹一句,皇族就是皇族,这到哪里都是讲享受的主儿啊!瞧瞧这船舱里面做得那叫一个舒适啊,简直就跟陆地上的房子一模一样,话说她来到这古代,还是第一次上这么好的船这么坐着呢,至于前世嘛,一开始她是没那个钱去坐游艇,后来有钱了,却没那个时间的。那么,这算是她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上这一等一的船喽!孟洛暗自笑了笑自己真是没见识,少见多怪,真要喜欢这样的船,回去后让人做个十条八条让她玩玩,玩好了转手卖出去也不错。
嗯,对了,做船,她怎么一直没想到海上贸易这回事呢?要知道这海上贸易最是赚钱的,而且多了一条这样的路,也可以多淘一点好东西,好像芋头这玩意还没出现呢。孟洛心里想着盘算着,压根就忘了现在的处境,倒是艾香不得不一次一次地唤了主子,主子,提醒着孟洛。可是,孟洛想着太入神了,任着艾香怎么叫她就是没听,最后艾香没办法地推了推孟洛,这下,孟洛反应过来了,迎向对面男子那湿润的眼神,脸一阵发烫,连忙道歉,抱歉抱歉,我想事情想入神了,失礼了。
赶紧告罪啊!心里埋怨自己,怎么失神总不分场合呢,丢脸啊,简直丢大发了。
“呵呵,无妨无妨,小公子定然不是高丽人吧,在下王容云,敢问小公子大名!”俊雅的男子轻声地问,孟洛微微一笑,自报家门,在下孟洛。
王容云在听到孟洛两个字时,止不住多看了孟洛几眼,孟洛微笑着回应他那或是打量或是戒备的眼神,坦荡无比。王容云又是笑了几声,“小公子的名字取得可真巧,若不是你是男儿之身,在下倒是禁不住想,你是不是正是那闻名天下的独一城城主!不过,想来这是巧合而已。”
孟洛半真半假地道:“也许我还真是呢?”气氛立刻一变,艾香跟萧袖全身戒备,王容云看了孟洛许久,“倘若你当真是独一城的城主,就凭你敢于此时只身前来高丽,站在我面前,如此的胆色,着实让我敬佩,我亦不会动你。”这样变相的算是认可?孟洛眨了眨眼睛,王容云已叉开话题,“孟公子请坐,刚刚听闻公子的一曲阳春白雪,倒是让在下茅塞顿开,以往在下一直以为自己的琴艺算得上不错,可与公子比起来才知道,那不过是在下自夸自卖而已。”
“想来,王公子一直未有名师教导,你的琴艺是自学的吧?”孟洛如此一问,王容王微笑地问,孟公子是从何判断在下的琴艺是自学?孟洛呵呵地一笑,“自然是你弹的曲儿告诉我的。只不过我看公子出身非凡,断不会连一个琴艺出众的老师都请不到,何以你是自学弹琴的呢?”
意外地看到王容云竟然有些脸色发红,孟洛惊奇啊,更是全身心地等着王容云的回答,王容云原是不想说,但不知为何却脱口而出,“这皆因我幼时与人打输,我曾许诺,若是我输了,此一生绝不请让任何人教我乐器,结果是我输了,但我自小喜欢弹琴,无奈之下,只得自行摸索!”
“你倒是个愿赌服输的人!”这样的一个人,不管是怎么样,都是一个重承诺的人,这倒是让孟洛对他添了几分好感。“我本以为自己天资聪明,凭我的本事钻研二十五年,怎么样亦可以出师了,不想孟公子年纪轻轻,造诣却非同一般,若不是我言在先,我倒是想请孟公主指点指点。”
孟洛这下乐了,冲着王容云道:“这有何难,你许诺若是输了,自不让任何人教你乐器,可是,这并不代表了,你不能跟人讨教乐器之事啊!”着重咬了讨教二字,王容云自是个聪明人,孟洛的言外之意,他也听得分明,这下忍不住笑出声来,“孟贤弟真是个妙人!”
某人自当作称赞,昂起头骄傲的说着,那是自然。
王容云见此,更是大笑出声来,孟洛眨着眼睛看着王容云的笑容,王容云在笑的时候,她竟然看到他的嘴角带着一种不自然的僵硬,忍不住地想,难道这人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笑了?打量了一番王容云,这样的可能是绝对有的,看吧,果然不管是在哪里,生在皇家的人都是可怜人,享受荣华宝贵的同时,也同样要接受着这世上最残酷的现实。脑海中又闪过了孟伊默那日渐模糊的脸,还有连独漠,最后使劲地甩甩脑袋,忘了忘了,赶紧把这些烦心的事都给忘了。
“孟贤弟是大明人还是独一城的人?”王容云笑够了,这又跟孟洛拉起家常,也许,这也一种试探吧。孟洛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我是独一城的人。”王容云的身体不可察觉的一僵,独一城的人,名字也一样,一种想法闪过王容云的念头,可是看着孟洛那没有半点作伪跟不自然的脸,又忍不住把这个念头甩开,若真是独一城的城主,她又岂会不知他的身份,又怎么敢这样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他的面前。而且这一年来,他逐渐出现在高丽的朝廷,他做的一切,独一城城主不可能不知道。
“王公子这是在想什么?”孟洛还是没办法跟刚认识的人扮熟络,王容云能那么自然地改口叫她王贤弟,她可叫不出王容云一句王兄来,那还是叫王公子的好!王容云也坦荡地道:“我在想,孟贤弟如此年纪轻轻地离家远来高丽,不知家人是如何舍得?”
“舍得舍得,自古以来,有舍方能有得,若想不劳而获,那是不切实际,况且,我父母双亡,家中只有姑姑一个长辈,只是我此次来高丽,也是不辞而别,任她不舍也莫可奈何。”孟洛很诚实地回答,连独漠这个借尸还魂的人被她自动忽略。
王容云的眼神打量着孟洛,不论是身份还是身世,都是一模一样,难道,他真的就是她!王容云真的无法下了判断?孟洛看着王容云在挣扎,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既然如此,不知孟贤弟在高丽期间可愿与我讨教讨教琴艺?我与孟贤弟一见如故,着实喜欢得紧孟贤弟啊!”
既然现在无法下了判断,那就干脆把他带回府上,这样既能监视他,也可以趋早地知道,他究竟是不是那一个人。
孟洛道:“好啊,如此那我就叨扰王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