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护室里白茫茫的一片,金小骚忙转头,身后亦是白茫茫的世界,他忙摆了摆头,难道出现幻视了?金小骚尝试着向前方摸索,也许自己是招了什么领域类的能力,但凡领域类的能力都是有界限的,只要走出去了就又是春和日丽花好月圆的真实世界。金小骚像个盲人样小心翼翼的向着未知世界探索,一步一个脚印,在淡定的走完了本该绕操场一周的距离后。“喂!有人吗?听得见吗?”他刻意清了清嗓子,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的悦耳,但除了他自己,周围安静的没有一点声响。
“尼玛,欺负爷是白痴,鬼撞墙了啊!”金小骚哪还有之前的矜持,拔开腿,拼了命的向虚空尽头跑去。哪有这么大的教室,这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就算是两阶强者,这千米半径的覆盖面,也谈何容易。
忽然,金小骚看见白色世界的尽头有一个黑点,或许那就是领域的出口。“尼玛,救命啊!救命啊!”他在没有了之前的淡定,边跑边肆无忌惮的大吼。
越是近了,那个黑点看起来越大,大的像一个黑洞,厚重的呼吸和怦怦的心跳,然而,令他惊讶的是黑点似乎是在跳动的。
“我去,那来的这么多蛾子。”金小骚顿时震惊了,只看见一群黑色的蛾子要吃人般黑压压的向自己扑来,触角一抹嫣红,妖媚非常。难不成改天的新闻头条是:三中某毕业生被黑蛾子残忍杀害?旁边在附上一张生前遗照?太丢人了吧,还不如掉井坑摔死呢。
“你的命……我要了。”一个透着寒意,压得沙哑至极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
如果吐槽值可以转变为攻击值的话,那金小骚肯定是爆表的那种!金小骚就曾想过,在自己百年之后迷离之际,儿孙跪在床前哭的一塌糊涂,那时候自己一定要讲个冷笑话,不然死了该多亏啊!
“不就几只小蛾子吗,小爷一天就要烤个小两百只下酒的……”金小骚脱下上衣挥舞起来,不让这些恶心的蛾子接近自己,无数的蛾子被π落在地,像下雨一般,地上顿时黑压压一片,手上功夫不停脚下还一顿猛踩。金小骚将小人得志一朝翻天演绎到了极点,壮着胆大叫,无数挑衅耍横的词语从他的嘴里如炮弹般轰炸而来。如果对方给他举白旗投降不杀的选择,金小骚铁定是摇着尾巴极其献媚的示好了,可这不是没得选吗?对方一上来就喊打喊杀粗鲁的不给机会啊!
刚被击落的黑蛾子不但拍了拍翅膀重新飞了起来,而且由一变二,气焰比先前更胜。
只见面前的蛾子快速的聚到一起,黑压压的一片,而神奇的组成了一个咧嘴坏笑的收割者,寒意僧然的鬼镰向着李元吉挥来,将面前的虚空世界斩开了一个黑色的裂缝,异次元中一群黑蛾子蜂拥而出。
“尼玛,敢不敢再逆天一点!”这次金小骚想都不想立马拔腿向着反方向狂奔,身后的大家伙笑的更阴邪了。对方没有急着将他杀死,而有点猫戏弄老鼠的样子,追追停停。
“选定,消除。”金小骚右指一挥,一个被选定的矩阵出现在空中,一声消除,被选定空间的黑蛾子顿时消失的没了踪影。他一次次的使用自己的能力,但黑蛾子的数量无比庞大,才被消掉一半的收割者瞬间又汇聚成型,悬浮在空中挥舞着鬼镰眼见就要削下金小骚的大半个脑袋,他吐了生平的最后一个槽道:“孽畜,我们可是法治社会……”然而森然的镰刀并没有就此停下来……
忽然!“噌!”的一声,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尚在脖子上,金小骚小心的睁开眼。只见黑色收割者被定在当场,一道攒射着柔和金光的光束从金小骚身后射出,打在了黑色收割者的身上,只见那收割者身上被镀上了一层金色,接着迅速的蔓延开来,黑白两色世界在快速的消融,像墨汁滴在水中变得越发不真实起来。待金小骚回头看时,身后不远处金光大放,一只璨金色竖眼在空中悄然睁开。
“尼玛,这货又是什么东西。”金小骚当然不会相信只是个电灯泡,这得多少瓦啊。
只见那金色竖眼中眸生双瞳,金光越发强盛像是在积攒力量,忽然,灿金色光彩从里面电闪而出,直打在这虚无的世界,也不知道奏效与否,只听见哗啦啦的碎裂声,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碎了一地。
璨金色竖眼消失,他这蓄力一击也确实有效,一切恢复到了原来的世界,医务室门后面,是一块碎裂了的大镜子。至于这镜子有什么用,金小骚不是很清楚,但想必是一个精心的布局。
“老大你没事吧!”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基佬陈俊,金小骚上了十年的学,有一半时间是和这家伙做同桌,然后两人一直在跑偏。
“你怎么来了?”金小骚心生疑惑。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老大我这次为了你可是连自己都豁出去了,保不准明天仇家就找上门来了,咱要是先死了,你可得为我报仇。”陈俊以来就对金小骚一路走一路灌酱油,跑偏的没有一点营养。
“难道你也是?”金小骚不敢相信,和自己玩了这么多年的死党居然也是能力拥有者。
“哎呀!不要说那么多啦,总之老大我是为你赴汤蹈火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会有危险?”此时金小骚心中无数的问号。
“我和老秦说出来上厕所,这是掉坑里啦,老大回头再说。”说完就跑了回去。
一天下来,金小骚也没有想出个头绪来,本以为就自己拥有这种奇怪的力量,现在这些身怀异能的人陆续的出现在了自己的世界。索性一直到放学,黑蛾子也没有在出现,应该是被陈俊给吓了回去,或者本就是试探。
“放开那女孩。”金小骚正在想着心事,被这一声娇呼着实吓得不轻。只见四个社会青年正将一个年轻女人堵在墙角,为首的光头正翻着女生的皮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