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呼啸的身影从摄像机下略过,这里没有飞檐走壁也没有轻功水上飘,有的只是一个即将迟到的高三学生。其实,这个点是算不上迟到的,但无奈,他被老秦列入了三不好学生的黑名单。
金小骚此刻的内心是绝望的,纠结的。因为就在他刚刚跑过路口的一瞬间,被一个阿婆叫住了。如果这还不是最可怕的,那么下一秒她就软绵绵的瘫倒在地了。
“阿婆,我只是个高中生,家里老惨了,就这点生活费,要不我都给你?”金小骚左右看看,确认没有目击证人给他洗白,此时不老实摊牌改天就得跳黄河了。
“小伙子别怕,我不诓人。”阿婆颤颤微微的抬起手求助。金小骚的内心是鸡冻了那一小会的,当然,那是在阿婆死死抓紧他手腕之前。
“阿婆,咱说好不诓人啊。”金小骚此时是哑巴吃黄梨,有苦说不出。话还没说完,他就发现了不对,这紧紧抓住自己的手是一个六七十岁阿婆的力道吗?这枯瘦的手腕如同铁钳,将他的手腕牢牢夹住。
“嘿嘿,现在想走是不是晚了?”阿婆发出可怖的笑声,眼睛慢慢的变成了腥红色,没有一丝生气,李元吉意识到了不妙。
“3,2,1,起爆……”
“选定,移除。”
“轰。”那只残存的断手在最后一刻还是爆炸了,原来那阿婆竟是被人制造出来的傀儡炸弹。索性金小骚反应的及时,将那大半个身体通过异次元给移除了,但即使就这半截手臂的冲击力,就让他有种逆血上涌的感觉,若是整个爆炸了,还不得要了他的小命。
金小骚左右看看,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是什么人想要害自己?思绪还没来得及飘远就被拽了回来,要迟到啦!来不及细想,挽着受伤的手臂拔腿就跑。
金小骚不知道的是,在黑暗的角落里,一个带着森然鬼面具的人正目睹着这一切。更加奇怪的是,在他的身后,铺满了无数黑色的大蛾子,两支触角带着一丝殷红,像是地狱的来客,鬼魅异常。只见那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照片,喃喃自语:“还真是傻啊,这么快就暴露了自己,索性,就一块笑纳了。”
在他不懈余力赶在铃声前冲入教室的那一刻,听见了那个能够终结一切的声音。
“金小骚。”老秦雌性荷尔蒙又分泌过多了,声音冷硬而霸道。
“秦、老师好。”金小骚恭敬的站好,点头哈腰赔笑脸。陈俊每次都会360度挖着鼻孔嘲笑他一脸汉奸相,这点他还真不好反驳,翅膀不够硬就顶撞老秦后果可想而知。
老秦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然后望向他那狼狈的样子。哈哈,还有一分钟,李元吉心底乐开了花,还有一分钟,没迟到,相由心生,嘴角不自觉的泛起笑容,不卑不亢,尽显男儿本色,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至于老秦有没有读懂他心中的想法就不得而知了。
“你这撕裂风的衣服,很别致啊!”老秦依旧拿着手机,看她现在的样子是要唠家常。
“是啊是啊,这是今年流行的撕裂风,哈哈……”由于之前的那一叉子,袖子裂开了一个大口子,里面还在留着血,但金小骚隐藏的好,没有被老秦看穿,否则又惹麻烦了。
“金小骚,你又迟到了。”老秦将手机揣进口袋,怒着内分泌过多的脸呵斥道,金小骚完全傻眼了,他不是没见过老秦无耻的时候,通常也就是他将班长的作业原封不动的抄下来后对方拿优,自己却只有个日期,这次有点出格啊!做的这么明显,赤裸裸的挑衅啊。
金小骚向来是个据理力争,没理也会力争的人,总之就是气血上来了不讲理,看着老秦那张吃了早餐没付钱的奸笑嘴脸,叔能忍婶婶不能忍啊……
“我……”好吧,在金小骚心里她已经是个死人了,早已被千刀万剐横尸荒野了。他深吸口气调整呼吸,一脸笑盈盈的,这个时候才是显示能曲能伸男儿本色的时候,他除了忍下去,难道真要那42码的鞋子盖在他38的脸上吗?或者是‘选定,消除;选定,消除’一百次吗?
“秦老,我错了,昨天耶稣托梦给我,说今天出门会有血光之灾…阿弥陀佛!但我想到今天有秦老您的课,所以还是义无反顾的来了,老师,我错了,我们这个年纪就应该以学习为重,我不应该迷信。”金小骚摸掉眼角的泪花,满口跑偏的刹不住,他总不能说自己扶老太太扶不起就让人家到另一个世界凉快去了吧!
“我想,也许耶稣是对的,上午你就站在后面上课吧!”老秦指着墙角的垃圾桶方向。你大爷的,士可杀不可辱,但显然金小骚不是什么高洁之士,就这点挫折,对他而言真不是那么点事!
金小骚收拾书本正要去站岗放哨的时候,他的同桌兼好基友的陈俊,那可是一个赤裸裸的骚包,声音不大却足够老秦听得到:“小骚,你的手怎么流血了。”就因为他这一句话,金小骚又要胡编乱造满口跑偏的去编一份检讨书,当然,在那之前,他得去医护室报道。
医护室在教学楼斜对面,这个时间倒是安静,门是掩着的,金小骚象征性的敲了几下门,没有一丝回应,推了下没有反应,正准备离开,门却应声开了个口子。金小骚好奇,回身推开了门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