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错了!真错了,你要怪就怪我吧,小绿姐是我逼她的,不关小绿的事情。”崔亚兵被唐伯基搀扶,才勉强能够站立。小绿也在一旁不失所措的绞着双手,垂首抹泪。
宁氏上前狠狠的捏了他一下,斥道:“你这臭小子,才多大就学会这套。昨日我还在与你爹争吵,怨他下手太狠,谁知你小子居然是这副德性,早知如此就要换上那水火棍,让你知道厉害!”
崔亚兵听到老娘道出的狠话,大惊道:“娘,那可是会出人命的!您可就我这一个儿子,万一有个好歹,那崔家的香火就全完了。”
唐伯基也不能见兄弟受苦不说话,忙劝道:“舅妈,亚兵也已长大成人,这……这些方面,在所难免。我看还是别告诉大舅,否则他不死也得脱套皮,大舅那人您也清楚,家庭暴力……哦不,火暴脾气或许一个失手控制不住,亚兵可真就要……”
宁氏闻言也暗暗点头,夫君那劲道知之甚深,发起怒来更是谁都拦不住,如果真听闻此事,真能把儿子给打个半死不活。就怕这盛怒之下失手,万一有个好歹,那可就后悔莫及!“哼,那为娘就发次慈悲,暂且记下,如果你敢犯错,数罪并罚,到那时,就不需要我多讲了吧?你爹会让你铭记终生的。”
崔亚兵打了个冷颤,再没半点刚才那火热激情,连声答应。
宁氏也走到小绿身旁,柔声问道:“小绿,这混小子没伤着你吧?别老是对他这么好,他不长记性的。走,先和我回房。”
小绿红着脸,羞涩答道:“是,夫人。”
待两人都离开之后,唐伯基才扶着崔亚兵趴下,乐道:“你小子真行啊,这小绿我瞧得真是不错,你是如何勾搭上手的?我见舅妈好像也不反对你们两人,其中定有问题,快和我讲讲。”
“等等!”崔亚兵这时反应过来讶然道:“基哥,你怎能如今自在,还能够过府来看我?难道小姑她没抽你也没罚你?这不太可能啊!”
这小子该不会是想转移话题吧?唐伯基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瞧着也不像,于是就得意道:“怎么不可能,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和娘亲讨论一番关于家庭暴力的可行性报告。用事实来说话,家庭暴力是不可取的。我爹赞同,我娘也点头,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出来了!”
崔亚兵悲愤欲绝,哭述道:“天啊!你是主犯啊!你都没事儿,为何我就得受这皮肉之苦,打破张豹头的是你,追冉然姐的还是你,我毛都没捞着一根,为什么要就被狠抽一顿还要被禁足家中!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唐伯基撇了下嘴,道:“别嗷了,你就是喊破天都没用。我大舅那是谁?他老人家发话,谁敢出声?打你都白打,再说了,他也是家庭暴力的倡导者和执行者,不打你打谁。不过,你小子被打也有好处,方才我瞧你小子乐的都找不着北了,哦不对,是在小绿衣服里找北,快说说,你们两人是如何勾搭成奸的?”
崔亚兵听他提小绿,面色有些尴尬,道:“只勾搭,还没成奸。”
“我靠,这就不错了,你还想怎样!”唐伯基鄙夷道:“崔亚兵啊崔亚兵,我现在才发现你是如此的猥琐下流,龌龊不堪,和你一比较,我就像是珠峰上的雪莲花一样神圣!纯洁无暇的我,都被你给玷污了!”
崔亚兵闻言傻住了!真傻了,这话反过来说都行?
“别楞了,再想也是那样,反正我都被你给污了这么久,也不在乎再被你玷一次,快说说,要详细点的。比如说,你们是在何时何地发生的关系,又是如何如何进行的,心理动态如何,当时有什么感受,我都想知道!”唐伯基那眼睛中喷发着熊熊八卦之火,鼻孔中喘着粗气,死死的盯住对方,恨不得他连当时的动作招数都交待出来。
崔亚兵见他这样,无奈道:“那有这么详细,小绿她是我娘前几年收养的一个孤儿,只比我大两岁,我俩人也是从小一块儿长大,可是说的上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还两小无猜,你都猜到人家的衣服里面去了!”唐伯基忍不住出声打断道,不过见崔亚兵愤恨的眼神,就恬着脸笑道:“我的错,我的错。你们两小无猜,接着猜,不要停。”
崔亚兵摇头苦叹,怎么就碰见了这样的表哥,接着道:“我俩人无话不谈,我爹还没来凤栖县上任时,就是小绿陪我一块儿玩。我娘还私底下和她说,长了后就给我做妾。”
“我曰,那时她才多大,舅妈也真是开放,如果我娘也这样想多好……呵呵,你接着说,接着说……”
“后来,我爹来凤栖县上任,接着你硬拉着我去翠红楼,在年少气盛之下,一时间没能把持的住。”崔亚兵用幽怨的眼神瞪了对方一眼,道:“小绿姐知道此事后,好一阵子都没理我,直到今天才过来陪我说话,基哥,这都得怪你!”
唐伯基见他那眼神,就好像是深闺怨妇欲求不满的模样,顿时打了个冷颤道:“亚兵,你可不能乱说,别说这事我记不清了,就算是真的,那也是你定力不够,如何能够怪我。你瞧瞧,哥们的定力多好,更是和毕加锁一样坚贞不屈!”
“毕加锁?那是谁?”崔亚兵好奇的问道:“我都没听过这名,她很有名吗?”
唐伯基扬了扬眉头,凑头轻声道:“当然有名,那是世界闻名的人物。号称‘永恒的处子’!你想想啊,这毕嘛,就像那儿同音是吧,再加把锁,不就……”
“嘿嘿……”崔亚兵顿时反应过来,两人凑在一块儿低声淫笑。
就在两人得意忘形,发出尖锐的笑声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他们耳中响起。“你们在这里笑什么?”
听到这个声音,唐伯基和崔亚兵都如同被点了穴一般不动,就连脸上的表情都如出一辙。直到那个脚步声走进,唐伯基才缓缓回过头颤声道:“大、大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