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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的话:一直都很想对本书投了推荐票和收藏了本书的亲们致谢。但一直不知道能不能把这些话写在正文的开头。后来问了责编,责编说随便我。所以今儿特地冒个泡泡,向亲们道谢。谢谢亲们的支持。希望亲们对本书有什么指教都踊跃说出来喔!好了,不废话了。上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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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有年夫妻二人随邓婶到了老太君的院子。
邓婶早就得了旨,直接就把人给领了进去。
老太君半卧在她的贵妃榻上,见方有年夫妻来了,还未待他们行礼便先道:“快过来,我的乖孙儿。”
方有年和萧小蝶匆匆行了一礼。方有年才快步向老太君走去。
老太君二话不说,就扯开了方有年的衣袖。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有七天了,但伤得重,一时半刻好不了,一眼下去尽是触目惊心。
老太君平时多硬气的一个人,此刻见到爱孙的伤,愣是落了老泪。
方有年已经猜到是怎么一回事,见到奶奶流泪,生怕奶奶伤心过度,连忙安慰:“奶奶别担心,已经大好了。”
萧小蝶只恨何氏,并不愿老太君受罪,也帮口道:“奶奶,担心身子,别太担心。”
老太君好不容易止住泪,恨道:“我带了年儿十多年,就是罚,都只罚他跪一下,这何氏心肠太恨了!”
方有年见老太君发怒,又劝慰道:“娘亲打儿子,天公地道,奶奶别放在心上。”
老太君恨意蒙心,道:“好,没错,娘亲打儿女,天公地道。唤何氏来,让我打她一顿。”
邓婶就站在门口,却也没蠢到真的捉何氏来让老太君打一顿。只装作为难地动了动身。
方有年听得奶奶要打娘亲,连忙阻止道:“奶奶,你别生气,到底是我忤逆了娘。”
老太君不过一时火蒙心,也不是真的想打何氏,随口问道:“你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方有年见老太君已经知晓事件,以为是萧小蝶去老太君前哭诉的,怪罪地看了她一眼。
就这一眼,另萧小蝶暗暗心惊,她知道方有年怀疑了她。虽然有点伤心,但这事的确没多小人知晓,怀疑自己也属正常。
方有年回老太君道:“娘亲要我纳孙大娘为妾,我不愿,所以娘亲才一生气,使了家法。”
“砰~”的一声,一个杯子重重落地碎开,老太君怒道:“她自己惹出的事,却要你来背。下人们都说开了,老身还以为下人们乱传,想不到竟是真的。”
萧小蝶上前问道:“奶奶,您说下人们都说开了,到底是说开什么事了?”
老太君重重哼了一声,才道:“下人们都说你婆母惹了事,孙家现在提出要你们爹爹纳了孙大娘,但你们爹爹却是不肯,所以你那娘要塞住孙家的口,只好硬塞给年儿。也不想想孙大娘的...”
说到这里,许是想起孙大娘是自己娘家的人,老太君顿时不再往下说,良久才道:“孙大娘都二十了,可比年儿大呢。怎能硬塞给年儿。还打了年儿。是欺我老婆子没力气管事了么?”
方有年这才知道原来是下人们走漏了风声,不禁内疚地看着萧小蝶。
萧小蝶本觉得就算方有年以为她去告了状,要怪自己,倒也不冤枉。但此刻他知道错怪了自己,自己若不装装生气的样子实在说不过去。
于是也不看方有年,拉了老太君的手道:“奶奶身体壮健,怎会没力气呢?只是娘亲责罚儿子,莫说是夫君先行忤逆,就算是无事受了罚,说出去也是有理的。奶奶若因为这个责罚了娘亲,倒是说不通的。”
老太君见着方有年身上的伤,心疼得直捶床塌,哭叫道:“难道我就任她去,随意责罚我的乖孙儿?”
方有年见老太君此刻为了自己如小孩般撒野,又是感动又是心疼,但一面是娘亲,一面是奶奶,不知该如何说好。
萧小蝶见老太君情绪激动,心下很是不忍,连连劝了好些话来。
老太君闹了一会儿,不知是闹累了还是怎的,忽然平静了下来,竟还带了几分喜色,斜眼看了看方有年和萧小蝶,笑道:“你们先回去罢,我要唤你们娘亲来。免得一会儿她以为你们在我面前打了小报告。”
方有年一听,跪了下来,请求道:“请奶奶不要责罚娘亲。”
老太君虽然心里有点恼他向着娘,但很快又为孙儿找了借口,对自己说这就是孝顺!然后笑道:“老身自有分寸。回去吧。”
方有年知道老太君的性格,只好磕了磕头,与萧小蝶齐齐告退了去。
萧小蝶与方有年都很是不解,为何老太君本来伤心得很,却忽然就笑了起来。但是为免被何氏撞见,二人还是快步回了院子。
老太君派邓婶去唤何氏来。
何氏听到老太君唤她,也好生奇怪。毕竟那事儿出了以后,老太君都很不待见自己,这刻请自己过去也不知何事。于是笑嘻嘻地赏了把钱给邓婶,问邓婶老太君唤自己去是作什么。
邓婶虽然平庸,但跟了老太君多年,什么话能讲,什么话不能讲,心里也有几分清楚。接过何氏的赏钱,笑着道了句:“详细是什么事不得知,只知道老太君是笑着请您过去的。”
何氏听说是笑着请的,才放宽了心跟着过去。
进屋果然看见老太君是笑着的。先前见方有年夫妻时流的泪痕已经消失无踪了。
何氏见老太君笑着,这才宽了心。
老太君见何氏来了,竟难得的待她亲热,拉了她坐到自己身旁。这使得何氏受宠若惊。但何氏还是个清醒的,忽然的转变未必是好事。于是才安的心又不安起来。笑问:“娘亲唤我来可是有吩咐?”
老太君笑得慈祥,不似作假。缓缓道:“儿媳妇,你在孙家闹的那些事,你打算怎么解决?”
何氏一愣,老太君本来因这事恼她,为何现在能笑着问她此事?只好选择个中肯的说法,道:“此事甚为头疼,妾身想再到两家说说,看还能不能凑合着过罢了。”
老太君顿时面色一冷,道:“孙家有些人来向我提出了要求。”
何氏一听,暗道不好,但又未清楚底细,只好试探问道:“孙家是何要求?”
老太君见何氏装懵,干脆就送她个顺水人情,道:“孙家的要求,我已是允了。谁让你是我儿媳妇呢,捣了些事情,我还能不为你掩着?”
何氏腾地瞪大了眼睛,张了张口,愣是说不出话来。脸色更是由黑变白,直恨自己自作聪明,装糊涂。若摆明说出孙家的要求,再先发制人,数孙家个不是,说不定婆母就不好意思说自己答应孙家了。现在倒好,婆母已说自己答应了,自己怎么说都是徒劳。
老太君瞧见何氏的表情,很是解恨。又开怀道:“这会子是亲上加亲了。”
何氏一声不吭,老太君瞧着更高兴地问:“哦,你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何氏心里恨极,却又悔恨自己大意,着了老太君的道儿,愣是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老太君得意地道:“虽然这样多小委屈了我儿,但咱们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儿作为你夫君,自家娘子捣了事情,理应出来善后。”
老太君不停地重复加重“你捣了事情”这个字,让何氏把从肚里搜刮出来的话都挡住了。这让何氏慌乱。婆母说你有错,你就有错。这是不可违背与反抗的。若言不是,你就是不孝,大可休了去。两者相较之下,只可选择吞声忍气。
老太君又接着说:“孙家的要求简单,就是让孙大娘当我儿的妾。”
何氏听了何家的事情,有点怕孙大娘。虽然迫于婆母的压力,但还是小小地抗争了一下,细声道:“老爷已经说过,不愿纳孙大娘呢。”
这下可说漏了嘴,老太君听得清楚,心里恨何氏打了方有年,故意要让她难堪,道:“你不是不清楚孙家的要求吗?怎么我儿子未卜先知,就拒绝纳她了?”
这下何氏可慌了,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两个嘴巴,连忙道:“娘亲误会了,妾身的意思是老爷曾经提起,不愿纳孙大娘那样的女子为妾。”
老太君这下可火了,怒道:“什么叫孙大娘那样的女子?难道我孙家出的女子不好?”
这下何氏可是彻底晕了,一把跪了下来,连连称自己不是那个意思。
老太君见何氏也吓得讲多错多,于是见好便收。道:“罢了,想来你也定不是这个意思的。”
何氏又连连称老太君英明。
老太君又道:“你回去准备下,择日便抬了孙大娘过来罢。”
何氏慌张还慌张,忽然闻到正事,又低声道:“娘亲,实在不是我不想,只是怕夫君不同意。”
老太君哼了一声道:“不说只是纳个妾而尔,就是要改娶正妻,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都能说实。”
何氏只听进了“改娶正妻”四个字,早已吓得脸色惨白,双脚发软。
老太君对这效果很满意,当家多年,深明要恩威并施。若迫得太急,兔子尚会咬人呢。于是又笑道:“既然孙家的事情解决了,没理由要丢下何家。应了何家的要求,送些钱财过去,找个适龄温柔的婢女,一同送过去罢。”
何氏听得老太君终于松了口,这下自己总算把娘家的事解决掉了,不用受娘家人的嫌弃,总算是喜事一桩。有了娘亲撑腰,孙氏哪怕泼辣阴狠,又是老太君娘家的人,自己也不用太过忌讳。日后有的是收拾她的机会。想到这里,连连行礼,谢过老太君大恩,又把老太君吹捧了一番,称自己以后再不会鲁莽行事。只是在心里暗暗发誓,定不再作鸡仔媒人了。
老太君见她吃了哑巴亏,还得点头道谢,觉得替孙儿出了口恶气。也满意何氏的态度。于是吩咐何氏尽快把孙大娘抬进来,就放了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