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琳是个悲催的孩子,她的人生总是被别人指示然后承担恶果。
作为一个官二代,尤其是帝都还算说得上话的官的二代,她无疑比许多人都幸圌运。
可是,实际上来讲她家里的势力真远远不够在军区大院的这套房子。他父亲原本是老实巴交的农民,跟着一个师长一直挺到了建圌国,他父亲原本是打算领了土地就回家种田去,可是没等他走呢,那场浩圌劫突如其来。而在当年那场浩圌劫中,窦琳的父亲成分实在是太好了,他几乎是扶摇直上的升入了这个大院。
她的父亲作为一个范例,被暗中扶植着。
可是就算在外面再呼风唤雨,在这个大院里面,她的父亲,也只是一个‘泥巴腿子’。
没人当真的。
她的父亲也一直在告诫他,讨好他的上司的女儿,因为爸爸是个没有实权的人。
窦琳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几乎那个大院的人都知道,窦琳是个软骨头,谁都可以欺负两把,因为她的爸爸不会为她做主,甚至会领着她来道歉。
但是大院李的孩子也没有多少欺负她的,可以说,是瞧不上她,不屑她。他们有他们的圈子,他们有自己的玩伴,根不是一个圈子的,哪怕是个万物,也没什么交集。
唯一还算亲近的,就只有一只扶摇她父亲,也就是直系上司的女儿何玉莉跟她还好点罢了,准确来说,她更是一个跟班,一切大小姐不好出门的代替品——窦琳早早的就在学校里有暗黑女的传闻了。
不过以前,窦琳是尊崇自己父亲的嘱咐跟着她,而她本人斌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真正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的时候,已经有点不可控制了——何玉莉把另外一个军区大院的看不过眼的女生害的骨折。对方可是家里的眼珠子,面对滔天的权势,何玉莉家忙不迭的让何玉莉妈和她一起去了好友处避难,而她作为最直接的刀子,却被丢在了滔天怒火之中。
窦琳的额头现在还有一块隐藏在头皮里面的伤疤,是被人抓着头发刻在墙上的后果。只有一下,却很痛。而躲避之后回来的何玉莉面对这样的伤疤,只是毫不在乎的看着啧啧道
你这叫毁容吧,好好养起来,省的人家该说我收留丑女了。
然后何玉莉毫不在意的松开手,也不等她的回答,若无其事的自己看起电视来,顺便跟自己的朋友打电话
我妈说要去外地上一段时间高中,啧真烦人。还是我爸不给力,要不C家能怎么地
不是我直接动手,这事还过去这么一段时间,难道还要追着十万八千里么
那地方穷山穷水的我好怕没有我用的东西
不如明天我们去扫货吧。
被子底下的手攥得死紧。然而面上,她却笑得很温柔的点头。
然后她去办手续,发现自己的学籍早就被注销了。对方动不得大的,你个跟班也动不得?而她家就这样人质发展,就算是赔礼道歉了。
她妈抱着她,一点没哭,只是跟小时候一样,一遍遍的抚摸她的头发。
林林,你记住,你姓窦,不姓何。
窦琳点头。
Q市是个好地方。
这里没有帝都那样浓厚的阶级观念,无论你是部圌长儿子,还是街上摆摊的,根本看不出来多大差别。甚至来说,窦琳长得挺好看挺白净,说话轻声细语,很快就博得非常多的男生好感。在学校过的如鱼得水。
窦琳真的感觉到非常轻松。这份轻松甚至使她忘了,她不是这里的人,不是自己一个人来。
何玉莉再出现在她面前,她甚至恍惚了一下,才挂起了自己以前一直挂着的表情,柔声问对方:
“怎么了?”
像每次那样。
之前的教训太过轻描淡写,让她没有收到任何教训。
她这次的目标是她母亲好友的儿子的女友。还是老一套,窦琳出场,何玉莉做后手。
在她没有反抗能力之前,她没有办法拒绝。
焦少元是个好人。
窦琳打从第一次看见这个男人,她就知道。
她心底有个幼苗,开始破土而生。
在这个地方,就算是不绝对,实力也是展现自己的重要指标。尤其这所全省闻名的高中,政治因素更少。
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个非常利于窦琳的情况产生了——窦琳和何玉莉只能有一个进入实验班,并且是专门针对这样情况的班级。理所当然的,何玉莉是二班,窦琳被‘补偿性质’的分到了李青青所在的班级了。窦琳远离了何玉莉,又可以近距离接触李青青。
然后很快发现,李青青不好接近。
李青青你看着是很好说话的样子,可是实际上却非常冷清。那种,无论如何好像都洞察你的眼神让人非常不舒服。窦琳被这样的眼神看过一次,几乎就要颤抖着倒下。
好在李青青也没打算一直盯着她。李青青一直跟自己的同桌,一个很可爱的女生在说话。大多数都是女生说,她符合,笑眯眯的,好像很好脾气的样子。
李青青的生活很简单,学校,家。偶尔和严和良出去,也大多数都没什么有趣的地方。而窦琳就在这样的平常生活中,迷失了。
是的,她想过这样的生活。像一个真正的青春少女一样,为了成绩发愁,为了暗恋的对象发愁。无忧无虑。她应该谈一场平淡脸红的恋爱,做一次疯狂坏学生的事情。
这些,统统都有人做的全了。
她对李青青不再是单纯敷衍的心态,而是赤果果的嫉妒了。她想夺走她脸上那种让人想疯狂毁掉的笑,想替换成自己的脸。想享受那样的快乐,想做成那个样子。有闺蜜,有爱人,有学习,有平淡。
她不想过那样的生活,她想过李青青的生活。
那么,如果我夺走你的好友,夺走严和良,是不是我就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