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这算什么。现在有个国家还有个编剧在女扮男装到处逃命呢。据说被一路通缉。本子不交完,一经发现,直接打捆,每天批斗,不准随便出现在公众场合。谈情说爱也不让,怕影响她智商。可怕吧。”
甲:“干这行要谨慎呀,一不留神,自己人就变成仇敌了。”
乙:“咱们做事,比骡子都累,这样任性的人,把制作当成儿戏,得吃点苦头的。”
甲:“比狼还狠。说得好像你很了解骡子似地。”
乙:“这里是地球呀拜托,不是吐槽星,你不吐槽会脱口而出脖子以下不能描写的部分吗?!”
甲:“这里真的是个简单的游戏不是黑社会吗?”
乙:“我们这儿真的不是黑社会,我们在模拟以黑社会为背景的格斗游戏。我在告诉他们考虑下,当数据策划被这里的编剧虐以后,如何在游戏,或别的虚拟空间里直接虐回来。不然他们心理上会不平衡。”
甲:“叫脑容量不大的我,智商好捉急。”
丙:“你们都好沉迷呀。编剧好受,真可怜。”
丁:“你这家伙,终于回来了呀。欢迎回来。我有分寸,经常在游戏里互相虐,没事。内心不强大,只能胡混。”
说来她们的游戏,是自己设计,一个环节都不能少,不然,就变成了旅游游戏,整体的游戏水平会变低,所以想捉个编剧来帮助他们编排一下,情理之中。这个人最好是个野生的,对事件敏感。没有先天的对金钱方面特别计较,能让她想怎么来,就怎么来的有耐心的人。苗以知她在里面隐身,是对的。游戏里面还有其它编剧,在逃荒。同是天涯沦落人呀。
“关于要在游戏里存活下去的话题,这里有个人,看起来,很不好活下去了呢。”她嚼着口香糖,审视着游戏里的徒弟傻呆着树上飘荡,“不然,你还是去找这个锁死你的人吧,磨一磨,应该有戏。就说你要从了他拜她当姐姐或者哥哥。发寻人启示的卡片到各个频道各个好友那里,帮你询问下。就看对方是不是个善人啦。”
“一定不是的,他要和善他就不会做这样的恶作剧。总之我这次必定死定了啦。”任汩鸿很冷静地发了个焦虑的符号给她,不把话说严重点,根本无法引起她的重视。
“那就算了吧……”她不想跟开锁匠们打交道。她的脚本不过关,很容易受到歧视。直觉告诉她危险,她得绕过那些人行走。黑客这种生物,是只能围观,不好近距离去打交道的呀。
“师傅。你不要我了吗?”任先生心里很难受,“你真的要见死不救么。”
“我没见死不救你。你现在已经是尸体了呢。”她直率地说,截得他的心里直流血。
“要不要这么直率地说这样的话,让我好难过……我真的很可爱的,不要丢下我。”他想自己定会很下力气地装傻。
“那个,师傅也会去找人帮助你问下子的。”她安慰着这个小号,觉得它真是好可怜呀。眼泪婆娑地吊在那里晃。
任汩鸿心里突然间好受了点:别忘记了,你不过是我游戏里的师傅,游戏只是游戏,哪里来的师傅,何况我的实力本来就比你强,你在现实中,得拜我为师才对。而我在现实中,是不可能收你这样的徒弟的,因为,我根本不用教你,你便能学得很好,我是这样才会喜欢你。这样的想法,他一直,都是这样觉得。小苗她,是不会只想着利用他的。他纵使是个流氓哲学的支持者,也要找到个堂而皇之的理由来偷窥她的世界。更何况他不是那种类型的人。老子要卖萌你还得跟我学。然后他调整了眼泪的长度,直接泪流及地。
地图上显示有人接近了她们。苗以搭上把长枪,“是谁在那里?黑洞洞的?”
任汩鸿原来以为是石林,心头窃喜。调整视角却发现,来的人那个风格,根本不是他所了解的卖萌无极限的队友,而是个猛男打扮的人。看起来手无寸铁的模样。
“你想做什么?突然靠近我们?”苗以警惕性很强,对对方是异性玩家有些防备。
任先生突然觉得特别有面子,他没有看错人,他家的苗以对猛男,是免疫的吧。
“我是路过这里的,觉得你们在这里停留的时间比较长,而他又总是这样。想过来问下是不是需要帮忙。”来的人很好说话的样子。
“如你所见,锁死得有几天了,估计过几天,还不解锁,他就要放弃这个号了。”苗以坦白地说。
男人很认真地模样告诉他们:“啊,那没有关系的。我知道一个开锁匠的。”男人挥挥手,“就住在澳洲的一个老空间,以升级脚本为生,在这里。他的网络邻居在现实是个和蔼的木头玩具制造者。蛮好相处的,喜欢讲话。”
“那么可不可以请他过来趟儿,他有标价吗?”苗以询问起实质问题来。
“有。而且是凭心情,我就是把名片给你了,你也找不到他。唯有当他在线,又有人介绍着认识时,才请得动那人。”
这就有些难办了,小苗很着急:“那你跟他熟悉吗?知道他有什么特殊的爱好吗?”
“不熟悉,反正不是节操掉一地的那种人。你会做蛋糕吗?他喜欢吃蛋糕。”伸出援手的人笑。
“这个……寄到澳洲去,就会坏掉的吧。”她很无奈。
“我是说你做个蛋糕的模型送给他,不过要高模。”这个人低着头,单手捂住耳朵,“或者你做个能让他觉得有价值的模型给他,他心头高兴,就会出现的。电子货币和现实中的东西,打动不了他的。他对互联网不热衷,居说,对不认识的人,一年只会在公开场合说几句话。”他打量着苗以的化身,觉得这个风格很清纯。难怪她的师傅担心她在游戏里碰到混混,让他来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