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录完后,觉得很累,休息了很长时间。打开私聊,收到了师傅给她提出的问题:证明矩阵相乘能否得到桃心。计算半天无果。她没有办法,缴械投降。师傅发给她了含有一个桃心的矩阵乘以常数的情况。
她说师傅我想知道答案。
师傅说因为我是师傅,我不会轻易告诉你答案,你得自己去做,才会得到提高。他看着“I want to”,细品味着粗暴无比的want to。越想越觉得他自己是想歪了,真变态。这可不能让其它人来揣摩。
他说,你应该说:I’d like to get the answer。你的英语水平太菜了,要怎么学编程呢,对你来说,难度系数会过于大呀。越说越觉得自己是小人,他肿么带了这么个弟子,乱不注意用词。变成禽兽般的想法的话,瞬间,自己就只能像猪猡般称斤卖了。
想完他心里就不是个滋味了。很苦恼的感觉。这么个大傻瓜,他会在寂寞的时候特别牵挂。担心她会离开,会出事,会有别人欺负她。事实是他就是无意识地发了两个有爱的矩阵给她。他真是脑子糊了。而且糊得不轻吧。不过他不在乎做个伪君子。把徒弟的英语调教得优雅而不像糙话可真不容易呀。师虎的心都被徒弟稀烂的英语水平伤透了。你这个叫人担忧,又叫人叹惜的家伙呀。英语水平都不高,还指望能学会别的外语么。还指望能在这个虚拟的世界不被人骗得团团转,还叫别人好基友么。
“补习呀,喂,我的小禾苗,一定。不然你怎么在社会上混呀。”他抚着嘴角,“我得把你交到真实世界中的老师手上,我才会放心。”
“可是我只想玩而已,不想读书。”苗以说出了心里话,“而且,我在这里,也只是玩而已。”
这个被她称为师傅的人,心里陡然惊叹,像犯了特别大的失误的人。低下头深思良久,“看着这样的你,我心里很冷。要是你再有这样胡来的说法的话,我就消失在你面前。”其实,他根本不指望小禾苗能有什么成就。变成服务器上的大拿。他只希望小禾苗在现实和虚拟世界中,都能开心而已。她变得这样任性,以后怎么办呢。他一不小心把她宠得太娇气了。这样的错,他要背。他要离开,他不负这个责任。可是他一点儿也舍不得小禾苗。这个他带了很长时间的小小的号。他说你肯定会记得我,一开始,带你的人,就是我,这么多年,带你的人,一直都是我,我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你。只是你变得任性妄为,变得让我无法再来坦护你。
苗以眨眼,“我觉得你是个温暖的人,我开个玩笑的,你不要介意。”
“可是我不喜欢你跟我开的这个玩笑。”他认真地说,“我想结交的是那种勤奋向上的朋友。”
“我……并不是总有时间在网上乔装成勤奋向上的。”苗以淡然,“那样做需要时间,我需要现实,也不愿意沉溺在虚幻中。倒不如彼此之间坦诚些。有什么说什么。”她的语气很绝决,“其实,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你让渡你的技术。本来我只是想要在网上交一些知心朋友,没事做的时候,不致于孤单,有个人陪我说话。你知道我很内向的。为什么你要这样做?”
“不这样,你根本活不下去,在残酷的游戏规则里,你会沦为男人的玩物。这里的规则,全是为了方便男性而设计,你一个独身的弱女子,还是太危险了。”他迟钝地看向窗外。
“哦。你这样找借口的方式,还真是个安全型的人……”她很厚脸皮的说了她总想夸奖的话。
“嗯。一定小心,那些看上去特别有魅力,足够吸引女性的人,他们无论在现实和虚幻的世界,有些是的而且确的能吸引人。而且阅人无数的。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让我操心着急呢。”这个黑暗中来的人,隐没入了黑暗。
苗以觉得自己很幸运,能在这里碰到这样好的人。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面,可是她就觉得师傅很明朗。
而在她的游戏公会里,还有人参加聊天软件茶话会。说的是他们偶然间接到的一个本子。公会人称甲:“数据策划,我们订下的本子拿到了。你看了手上的那个本子后,有什么感触?”
乙:“在游戏里打死那只编剧,算我的。做个屁呀。这本子根本在现有的科学水平下,无法实现。”
甲:“这个野生的编剧是我好不容易刚从别人的游戏里绑架来的。虚拟空间里流浪的编剧,能抓一只是一只,我也饥不择食了。”
乙:“找到她好好教育下什么叫~爱——它妈的就是不爱工作,也要爱工资,这和做白工有什么区别。”
甲:“仍然要叫个人打死吗?递交了本子以后,这个人,知道闯了祸,没有要工资,跑出去了,至今未归。”
乙:“她故意的。捉回来,要活的。放话出去,说敌方公会要把她关动物园,跟企鹅学跳舞。企鹅都是用肚皮在冰上滑的,顺便学会街舞。捉回来后,找个人投点肉给她,把她收了。这种人不能放任自流,虚拟世界里有走失的危险。再碰到个坏人一教唆,很容易演变成公害。”
甲:“这也太残忍了吧。吃胖了,再甩膘,会死人的。你这样想,要是个男的好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