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虎捏着秦萱瓷的鼻子,说她之前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再次回到相府,要是被传染上疾病,那就危险了,现在她要做的事情就是去沐浴更衣,把身上的晦气去一去,别忘了她之前答应过他,要在努姬公主被处置之后,她得伺候他。
秦萱瓷脸红了,拍着他的身子,道:“你个坏蛋,人家三姨娘今天刚刚没了,要不是强行回去,都见不到她最后一面,你还好意思说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出去?还有你都说了,你快要出征了,努姬公主的事情也解决掉,那你今晚就该得到人家的伺候,人家可没有食言呢?”
“哈,本王就知道爱妃是遵守诺言的人,那现在爱妃你快去把身子洗干净吧。”他推着秦萱瓷往房间的方向走去。
“喂喂喂,你别光说本妃,你自己呢?把你身上的灰尘给本妃洗干净一点,不然本妃不伺候你。哼!”她瞪了欧阳虎一眼,脸蛋红彤彤地,显然是很害羞。
欧阳虎笑着说:“嗯,本王知道了。”
汤理带着人来到齐军营搜查努姬公主的人头,结果一无所获。欧阳冲还假装问他搜在什么,军营里的士兵都是遵守纪律的,绝对不会去作奸犯科。
汤理告诉他,努姬公主被人杀了,现在怀疑是欧阳冲所为,所以就来到这里搜查。
欧阳冲表现出诧异的神情,还说:“啊!努姬公主死了,老天爷真是开眼了,那个杀害本王父王的贱人终于死了。对了,汤大人,她是怎么死的?”
“王爷,你真的不知道?”汤理问。
欧阳冲摇头,他要是早知道,这会应该在家里庆祝一番了,还怎么可能留在军营里呢?
汤理找不到努姬公主的人头,他带着人离开了。
欧阳冲让司徒动送他们出去。
秦冉瓷的丫鬟雪茵来到军营请欧阳冲回府,因为秦冉瓷也得到努姬公主身亡的消息了。
欧阳冲说:“爱妃不会为那贱人感到可惜吧?上次不是因为爱妃,那贱人早就死在本王的手里了。”说着,他离开了军营。
回到王府的欧阳冲看到神情比较慌张的秦冉瓷,问她有什么要紧的事,非得叫他回来。
秦冉瓷问:“王爷,是不是你派人杀了努姬公主?皇上不会轻饶你的。”
“爱妃,你就别管了,总之本王已经为父王报仇了,皇上也抓不到本王的把柄,怕什么呢?你就在府里好好待着,多陪陪母妃。”欧阳冲捋着秦冉瓷的秀发,色眯眯地看着她的脸蛋。
“去,你那样做无疑把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四妹神通广大,她要想找到你杀死努姬公主的证据,还不是易如反掌?别忘了,四妹和我们有很深的仇怨呢?”秦冉瓷推着欧阳冲。
欧阳冲不屑一顾,说秦萱瓷还是顾好她自己的事,现在相府的三夫人娄英雪死了,努姬公主也死了,哒丹国与大煌朝的战事又将开启,欧阳虎的平南军有一半在边境,欧阳虎肯定要再次出征,秦萱瓷的事多着呢?还怎么去管努姬公主被杀的事情呢?
秦冉瓷说希望如此吧,要是皇上一定要追究到底,他终究危险。
夜幕降临,秦萱瓷答应过欧阳虎,今晚要好好伺候他。房间里,两人都把身体洗干净了。秦萱瓷穿着一件薄纱白底丝绸睡裙,披头散发,眼睛迷人,她已经做好准备了。
欧阳虎则是穿着白色睡袍,露出强壮的臂弯,“爱妃,可是你把本王治好的,今晚本王便让你看看本王的功力如何!”
“嗯,别弄疼人家了,明天人家还要回相府呢?”秦萱瓷娇滴滴地说着。
欧阳虎靠近她,跟她说,相府的娄英雪刚刚才因为天花而去世,她每天都回去,很危险的,所以明天她不能回去了。
她将手绕过他的脖子,吐出香气,摇头说:“本妃答应过死去的三姨娘,要照顾五弟的,本妃想跟你商量一下,本妃将五弟带到王府来如何呢?”
“我噗!”欧阳虎吓了一跳,他坚决不同意,况且秦壮是相爷的儿子,父亲和嫡母还在,上面还有三个姐姐,什么时候轮到秦萱瓷来抚养他了呢?
欧阳虎一生气就弄疼了她,秦萱瓷叫了一声,“你个坏蛋,不让就不让吗?至于这样吗?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欧阳虎奸笑着看着她,“爱妃,本王就是怜香惜玉的人,不然你晾本王那么久,本王早就出去偷吃了,可是本王没有,都是为你呢?”
“你还有理了?”她捏了一下他的手臂,然后半推半就地从了他。
翌日清晨,秦萱瓷起来很早,他怕欧阳虎不让她回相府,趁着欧阳虎昨晚拼尽全力嬉闹了一晚,现在还没醒来之际,她让嫣秀给她打扮,然后快速离开了王府。
等欧阳虎发现的时候,秦萱瓷两人已经走了,欧阳虎说:“爱妃,又不听本王的话了,太任性了,以后得好好管教一下!”
娄英雪的灵柩昨天就已经被抬出相府去下葬了,秦萱瓷回来的时候,秦颂、申氏等人都在用膳厅吃早点。
“老爷、夫人,四小姐回来了。”申雄豹进来禀报。
秦萱瓷也走了进来,“爹爹,嫡母,五姨娘,雅姑姑,三姐,你们都在啊!五弟怎样了?身上的痘痘褪去了没?”
申氏看到她便有点不悦,问:“王妃啊!真是难得,你这么早就回到相府!王爷没意见吗?他不怕你被传染上绝症?”
秦雅让秦萱瓷坐下一起吃早点,她告诉秦萱瓷,秦壮的情况好多了,大夫说他很快就可以痊愈,这次算是挺过去了。
秦萱瓷松了一口气,她说她答应过娄英雪,要照顾好秦壮的,他可不能出事。在这里,她还向秦颂提出将秦壮送到王府去,她负责照顾秦壮。
这话一出又遭到申氏的反对了,她的理由和昨晚欧阳虎说的一样,秦壮又不是无父无母,只不过是生母死去而已,府里还有秦颂、申氏,甚至还有秦雅,什么时候轮到秦萱瓷来抚养他。这一提议简直是荒谬至极,让秦颂坚决不能答应。
申氏还提出她要抚养秦壮,而她是秦壮的嫡母,名正言顺,她保证会和关爱秦冉瓷三姐妹那般关爱秦壮,给他最好的,无微不至的照顾。
秦萱瓷第一个反对,申氏对不是她己出的孩子都是打压,谩骂,就像秦萱瓷小的时候,申氏是怎么对待她的,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申氏还怎么会照顾好秦壮呢?说不定她就是想害秦壮,所以绝对不能答应她。
秦雅也反对,说申氏不适合当秦壮的母亲,要实在不行,她留在相府里,照顾秦壮几年再说。
秦云瓷则是支持申氏,她说秦壮是秦家的血脉,现在生母死了,申氏也想他过上好的日子,按照传统,就是应该由申氏抚养,除非申氏拒绝,那便可以让武菲菲来抚养,武菲菲再拒绝,那将请奶娘回来,怎么都轮不到秦萱瓷和秦雅,况且秦颂还在府里呢?
秦颂想了想,以申氏的性格,她绝对不允许武菲菲抚养秦壮,要是那样的话,她还不把秦壮给害死,要是将秦壮给她抚养,秦壮叫她娘,或许她就会把他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那般疼爱,为今之计,也只好如此了,不然相府内又是一场明争暗斗。
秦颂决定同意申氏的意见,将秦壮交给她抚养,让秦壮叫她为娘亲。
秦萱瓷说:“爹爹,可是女儿答应过三姨娘会好好照顾五弟的,你就不怕嫡母害了五弟吗?”
申氏说:“王妃,瞧你说的什么话?壮儿是老爷唯一的儿子,也是本夫人的儿子,本夫人怎么会害他呢?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本妃是小人?你是君子?哈!嫡母,你可真会说!”秦萱瓷一脸怒气,瞪着申氏。
秦颂拍了一下桌子,道:“行了,别吵了,这事就这么定了。萱瓷啊!你是答应过你三姨娘,可是壮儿不能让你带回王府,不符合规矩,自古也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况且你和王爷也会有小孩的,到时候你连你们自己的孩子都自顾不暇,还怎么照顾壮儿呢?你爹爹还在这里呢?听我的。”
秦萱瓷不服气,她站起来,走出了用膳厅。
秦雅跟过去,安慰她几句,说秦颂说得对,这事她争不过申氏的,让她以后有空就回相府看望一下秦壮,而事情告一段落,秦雅也应该回到自己的婆家了。
“雅姑姑,你也回去了?连你都走了,那嫡母还不把五弟和五姨娘给害死了?”秦萱瓷脸上尽是担忧的表情。
秦雅表示秦壮给了申氏抚养,申氏应该不会对他不利的,至于武菲菲,她只能自求多福了。秦雅也离开家太久了,是时候回去了。
秦萱瓷顿感压力甚大,她人在王府,很难照看到相府的武菲菲,只好去告诉武菲菲小心点了。
申氏也从用膳厅里出来,秦云瓷跟在她的后面,她们往秦壮的房间走去,秦壮身上的病基本上好了,所以她们不怕。
秦萱瓷看到申氏趾高气扬的样子,她心里就怄火。她回来的目的就是看秦壮的,她也走过去。
秦壮的房间里,他饿了,哭了起来。
申氏抱起他,哄着他。
秦萱瓷说:“嫡母,五弟饿了呢?你不是要抚养他的吗?你的身上还有料吗?”
秦雅笑了一下,申氏也跟尴尬。
申氏说:“管家,立即给本夫人请来一个奶娘,别让我们家的小少爷饿着。”
秦云瓷回应了一句,“四妹,要是爹爹将五弟让你带回王府,你会用你的奶水喂养他吗?别忘了你只是她的四姐,而不是母亲!”
“你……”秦萱瓷被气红了脸,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