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吧。”一位身着柳家淡绿色衣衫,腰悬水蓝色长剑,面容冷淡的少女,缓缓落上了擂台:“表演赛可以到此为止了。”
台下一片哗然,这人是谁?刚才白清风与柳长春的对战虽然算不上顶尖,但是最少也代表了两大家族年轻一代的中等偏上水平,她居然狂妄地称之为表演赛?
“我叫柳一寒,白兄请赐教。”少女语气平静,然而其中蕴含的傲气却显露无遗。
“柳姑娘请赐教。”白清风不知为何感受到了一股寒意,警惕慎重了起来。
“快点开始正赛吧……”柳一寒没有拔剑,也没有其他动作,只是站在原地喊道:“冰晶穿刺!”
数十根冰晶化成的长枪浮现出来,飞速射向白清风,尖锐处在阳光照射下闪烁着刺眼的寒芒。
“好快!空间壁障!”
白清风身周迅速出现了一层无形的壁障。
然而凭空出现的冰晶长枪仿佛感受不到阻碍一样,高速从白清风的身旁穿过,带起大片血花。
“我手下留情了。”柳一寒没有去理会跌落台下的白清风,转而看向白家子弟的聚集之处:“不用补充灵力了。下一个,谁来?”
台下一片诡异的寂静,只有白清风断断续续的痛苦呻吟响起。
刚才给白清风补充灵力的那位白家长者出现,扶起了白清风,深深地看了擂台上的柳一寒一眼:“柳姑娘小小年纪,手段了得,老朽佩服。”
“哪里,比不得当年的白月前辈万一。”柳一寒毫不畏惧地回视,淡淡地道。
老者轻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带着白清风离开了演武场。
“她是谁?为什么之前没听说过啊……”
“看这实力,怕是早已经达到了三阶啊……”
“柳家何时出了这么个厉害人物……”
白家老者的出现打破了寂静,白家子弟们议论纷纷了起来。
看台上,白河看向了柳家族长柳枫,语气平静:“柳兄好手段,如此良材此前居然一直没有透出风声。”
“白兄误会了。”柳枫抿了一口面前的茶,淡笑道:“小寒只是潜心修炼,平时比较低调而已,并不是我们刻意在隐瞒什么。”说着看了一眼坐于正中的黑衣青年。
黑衣青年没有什么反应,仍然看着擂台上。
“没想到此次会武,你们如此性急,就算是因为东建王前辈的到来,这副急切的样子是否还是难看了点?”白家一位身形瘦弱的少年跃上了擂台:“在下白羽,请赐教!”
“白羽,是白羽!听说他早已到达了三阶!”
“他应该是我们这一辈里最强的了!”
“白羽大哥加油……”
白家的年轻人们沸腾了。
“赢了就不难看,成王败寇而已。”柳一寒也慎重了起来,缓缓拔出了腰间的水蓝色长剑。
“既如此,多说无益,来吧!”
“铿”地一声,白羽长剑出鞘,一剑平挥,冲向了柳一寒。
“冰晶穿刺!”柳一寒快速施展出了冰枪,同时诡秘一笑,以左手抚剑,水蓝色的剑身上开始缓缓流淌水波状的寒芒。
“空间壁障!”白羽速度不减地冲向柳一寒,浮现出的无形屏障将射来的冰枪一一弹开。
同样的空间壁障,由三阶的白羽使出就可以抵挡住那锋锐的冰枪。
下一刻,二人身形重合,利剑“铿锵”撞击之声不绝于耳,一道道灵力凝聚而成的剑气飞射,在擂台上不断留下伤痕。
“好厉害!这就是年轻一辈中最顶尖的战斗吗?”
“只是他们剑刃挥舞中产生的剑气我都承受不了……”
台下的年轻人们无论白家还是柳家,都为这两人的超凡实力惊叹不已。
一番缠斗之后二人分开,持剑对视。
“这就是白家年轻一辈中的最强吗?”柳一寒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名不虚传……可是,也不过如此。”
“那你就好好的来感受一下,不过如此的力量好了。”白羽不顾手臂上的伤口,开始默默凝聚体内的灵力。
下一刻,白羽的身影突然消失不见!
“空间裂斩!”白羽在柳一寒身后出现,挥剑斩向对手,剑身散发出耀眼的白芒,剑刃周围的空间都出现了小范围的崩裂与重组!
“空间跳跃是吗……早知道你会来这一招!极寒崩裂!”柳一寒回身横斩,水蓝色的剑身上同样亮起强烈的蓝白色光芒,正撞上了白羽的剑刃!
一阵耀眼的强光闪过……
台下的年轻人们都闭上了眼睛。
看台上的老一辈也有不少承受不住,闭上了眼睛,只有黑衣男子在内的少数几人仍然看着场内。
光芒渐渐收敛,所有人都看向了擂台上。
白色水雾渐渐散去,空间裂隙也渐渐修复,人们看清了擂台上的景象。
“是白羽!白羽站到了最后!”
“白羽赢了!”
白家子弟欢呼了起来。
……
“噗通。”
白羽倒下了。
柳一寒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不顾身上破烂的淡绿色衣衫,看向倒下的白羽,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让你们失望了,获胜的是我。”
“什么?怎么可能!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是白羽抢占了先机……”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对!”
……
“安静。”一直没出声的黑衣青年出声。
白家子弟们虽然困惑不解,但还是立刻安静了下来。
黑衣青年缓缓站起,在无人看清楚的时候已经出现在了擂台上。
“吃下去,你会马上复原。”黑衣青年伸手给了柳一寒一枚丹药。
“谢谢前辈!”柳一寒接过丹药,却没有马上吃下,看向黑衣青年,犹豫道:“只是,会武已经结束了,我可以下场慢慢回复,如此珍贵的丹药,是不是没必要现在吃下……”
“吃下去,还没结束。”黑衣青年说完,走到倒地的白羽身边,喂白羽吃下一颗同样的丹药,将白羽带离了擂台。
柳一寒听从黑衣青年的话,吃下了丹药,不过一小会儿,身上的伤势尽去,灵力也恢复到了全盛时期。
“东建王前辈说会武还没结束……就是说,现在还有人,要来挑战我吗?”
柳一寒淡淡地看向白家子弟聚集的场地,目光所过之处无人敢与其对视。
“哼。”柳一寒不屑地冷哼一声:“最后再问一遍,还有人要上台挑战的吗?”
“莫期,前来领教。”
一个身着单薄麻衫,腰悬两把长剑的少年,跃上了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