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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005 争吵

地球朱雀城,一栋极为普通的二室一厅的贫民楼房内。一位风韵犹存的妇人,那精制的蛾眉,仅留下几丝岁月的痕迹。

只见她挽着稀松的发髻,随意的披着一件普通的荆棘袍,最普通的衣服材质,胜在价格低廉,耐寒耐穿。

手上拿着一颗心形蓝色宝石般的精美饰物,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充满了忧思之色。眼角几滴晶莹,明显是睹物思人。

她刚刚从制衣室出来,做好饭菜,等着女儿下来吃饭,应尧的母亲应林玲。

楼上传来几声响动,应母条件反射般的起身,神色间有一丝慌乱,左手很快的将手上的蓝宝石心形饰物藏在了口袋里,右手摁了摁眼角,将那一丝忧愁擦去。

匆忙间,口袋外面不小心露出一截的饰物的链坠。

“妈,忙完了没,我好饿!”带着少女的青春气息,浓浓的依赖,撒娇地嘟囔道。

转眼,楼梯道上显露出应尧的身形,正屐着拖鞋,吧嗒吧嗒地发出声响,很随意的下来。

看见母亲正安静地坐在饭桌上,热腾腾的三菜一汤,可是笑眯了眼,今天竟然有她最爱吃的西罗汤,还有人造米粉,波波菜,唔……应尧擦了擦口水,快步蹦跳着下来。

“妈,你哭了?”应尧皱眉,松快的脚步顿了顿。

“没,没有……小尧饿了吧,赶紧过来。”应母露出微笑,只是未及眼底,略带着一丝慌乱,却被眼睛紧紧盯住的应尧看个正着。

“妈,你又在想他?”应尧的语气依旧很冲,有些恨铁不成钢般的僵硬,“我们母子俩人落到如今这个地方,全是拜那个人所赐。”

“噗嗤!”应尧那张俏丽的小脸蛋上露出咬牙切齿的模样,却让原本心情有些忧思的应母逗乐了。顺着化解的气氛,她想直接略过不提,站起身道:“好了,小尧,我去盛饭,快坐下吧。”

应尧的眼神中带着愤怒,声音有些提高:“妈,你又这样,每次都这么敷衍我,既然你那么替他着想,心里还念着他,怎么不回去找他啊。”冷哼一声,应尧不失优雅地坐在金属椅子上,仅仅坐了三分之一,腰背挺的笔直,好似经过精密仪器测定出来的直角。

“我真的不明白,那么一个懦夫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还让你念念不忘,值得为他付出一切,更是付出了一辈子,到头来,咱们母女俩人只能窝在这个犄角旮旯里十几年。”应尧越想越委屈,一点都不想再被最亲近的母亲给糊弄过去了,“几年来,你从不曾间断的教育,我从来没忘记,可是您却一直无法自拔,于你,与我,情何以堪!”

应母听到女儿的话身体一震,停下了脚步,却并没有转过身来,可是应尧却暗自咬唇,心底露出无限的悔意,这次,自己还是逼得太紧了,看母亲的背影,好似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小尧,你不明白的,那是我的劫,也是我今生除了你最大的幸福,就算如今咱们相依为命,我依旧无怨无悔,我相信,她他不是这种人的!”说起‘那个人’时,应母的脸上散发出一种别样的幸福,令她不忍去打破。

“嗤!”应尧的脸上写满了不相信,冷嘲,可是却又无奈的发现,母亲依旧‘执迷不悟’,气得她牙痒痒,如果可以,她真想挥起拳头将那人给揍趴下,敢跟她抢母亲,哼……

应母悄悄的拭去眼角的晶莹,暗自叹息,那人是小尧的生父啊,只是……却是她的不是,没有教育好小尧,令她,怎么都不肯原谅,这事……实在是很令人挫败。

如果应尧知道母亲的想法,估计仍旧倔强的嗤之以鼻。

那个人根本不配做他的父亲,那个人被逼的抛妻弃子却敢怒不敢言,娶了不喜欢的女人,只能委屈自己的原配,要不是如此,她们母女两人也不会被追杀流落到地球。过着贫贱的生活,虽然平淡,却少了曾经的奢华与富足。那些全部都是属于她的生活。

五岁以前的记忆有些模糊,但曾经年纪小小的应尧还是记得大概,就算母亲刻意隐瞒,却早已没了用处。

所以从小到大,母亲的贵族礼仪教导应尧从来都是一丝不苟的完成,那些枯燥乏味的古术语以及烦闷的技艺,她都没有露出过厌烦与半句怨言。

即使因为分身乏术,令她文化课成绩不能拔尖,她无怨无悔,从小就明白,地球的教育根本无法与那里相比,而母亲的那些礼仪等教导对她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从来应尧内心的那把‘野心’之火一直在燃烧着,没有因为此时此地此景而灭去分毫。

如果不是因为学校有机会获得前往外星学院交流的保送名额,应尧不会突然生出努力考核之心。奈何,考核之心与平时成绩,实践成绩,综合成绩挂钩,应尧只能熄了保送之心,暗自咬牙准备出二价,一定要挤进大学。

她知道,这辈子,母亲已经没了锐气之心,只希望能够在地球上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或许还寄希望与那个男人会寻他回去,当然这个可能微乎及微。然后等着自己长大嫁人,生子,漫长的几百年岁月中,就那么的在地球上,没有大富大贵,也没有任何勾心斗角,更加没有人能够伤害自己的女儿,这便是母亲的人生规划。

可是应尧还年轻,大好年华正是鼎盛时期,她想踏出地球,寻找自己的路。

即使,五岁那年,她和母亲不得已被迫离开那里。

如今她长大了,她要靠自己的努力,堂堂正正的回去,那个令她有爱有恨,却保留着最美好童年记忆的地方。

这些心思应尧从来都没有和母亲提过,她怕母亲不同意,就会不赞成自己,终止礼仪教导,所以两人最亲近的心总是会有那么一层隔阂存在。

“哗!”白炽灯的照射下,应尧的余光闪过一丝尖锐的蓝光,耀眼的有些生疼。

那是?

应尧发现正走进厨房的母亲口袋处,一截链坠,隐约可见蓝色光芒从内闪过。

她露出疑惑,正待想问,应母已经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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