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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干我们这一行的,拖稿是惯例

1

群里有朋友要去日本旅行,大家很欢快地谈起了相关话题,毕竟大家都是动漫迷,对日本当然很熟悉啦。我表示最想去大阪。朋友听了感兴趣地说:“大阪我也想去的,你对那里了解多少?说来让我参考下。”我说:“我的了解也不算深,我只知道大阪城的姑娘辫子长,两只眼睛真漂亮。”

朋友……

2

编辑来约稿,说1月4日交。

1月4日很快就到了。编辑:“交稿。”

我:“还没写。”

“啥?没写?我们不是说好1月4日交么?”

“你以为我想这样吗?你以为我是故意这样的吗?我何尝不想按时交给你呢?可是我不能这么做。你又不是不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拖稿是惯例,如果不拖,就会被人看不起,因为这样就破坏了业内的潜规则。所以我即使非常想按时交,也不得不遵守行规。你终于知道了吧?你终于理解我的苦衷了吧?我也是被逼的啊。要怪只能怪这个疯狂的时代,每个人都不能真正地做自己,而必须沦为游戏规则的奴隶。所以即使我可以按时完成,我也不得不故意拖上一天,一直等到你来催了我才……”

“我听你在放屁咧!马上给我去写!”编辑怒喝。

3

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我跟小鹿都开始变得害怕物是人非、人老珠黄,那是多么令人恐惧的事情呀。比如有一次,我们俩经过一家咖啡屋,看到外面写着招聘启事,站在吧台收银的、负责给客人们上饮料的、当领班的……年龄要求在23岁以下,然后另一则招收洗碗工的年龄要求在40岁以下。小鹿看后忧伤地跟我说:“你看,我们现在都只能去做洗碗工了。”

我顿时也陷入了忧伤。

4

事实上最近我非常热爱厨艺,觉得能靠自己的努力完成一桌饭菜是非常值得骄傲的事情,想吃啥就买啥来做,完全不必巴巴地等待谁来帮你,这种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感觉是多么好啊!并且我因为初生牛犊不怕虎,所以什么都敢尝试。比如有一种莆田美味叫作卤面,就很好吃,于是那天上网搜了搜做法后我就动手了。我去超市买了韭菜肉丝蛤蜊面条,回来后扎进厨房,先将其他材料一一炒熟,然后下面条,猛然发现水加得不够多连忙舀进去一勺,然而现在火开得正大材料又多,转眼水就没了,我连忙再加进去一点……

当天晚上,我在客厅品尝自己的杰作时,大叔看着我盆里的那坨大号面团问:“你吃的这是啥?”

“包子。”我说。

5

写一篇稿子,内容涉及日本的解签,于是我得先去了解,这签的结果到底是有几种?凶、大凶、吉、大吉之外还有什么呢?因为一时不知道怎么搜,所以我随意地输入了一个“大凶”进去,看能不能引蛇出洞一网成擒。

结果百度体贴地问我:你要找的是不是“大胸”?同时特亲切地列出一堆跟大胸有关的网页。

我在对流氓百度表示了鄙夷后,专心地看了起来。

6

还是跟做菜有关的话题。我要做白萝卜炖龙骨,于是我去超市买了龙骨。然后把开销记录在我和小鹿共用的网络账簿上。不久小鹿发来信息问我,龙骨是什么?我说,你好穷哦。龙骨都不知道?龙骨就是骨头很大很多,肉却很少的那种最便宜的排骨啦。

小鹿:“……你别这样,真的。”

7

公车趣事一:我好不容易挤上水泄不通的公交车,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可以站定的位子,好不容易把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然后我开始看最近很迷的九把刀的小说,当我打开文本时,突然车一个晃动,我连忙抓紧栏杆稳住身形,然后这车不停地震啊震啊震啊……震完了后我一看手中的九把刀……被删掉了。

公车趣事二:某男把公交卡放在臀部的口袋里,上车的时候对着那个刷卡器一撅屁股,屁股方位传来“嘀”的一声,说明已经刷过了。虽然他的姿势很不雅,但是那个声音很有辨识性,所以我们当然不会觉得他一上车就当众那啥了。问题是这人接下来的时间就站在刷卡器的旁边,车子又行驶不稳,隔一会儿他就被晃得朝读卡器撞去,然后屁股就又“嘀”的一声……到站下车的时候,我看见他哭丧着脸宣布,妈的这么快又要去充值了。

8

我对小鹿说:“我想到了一个勤俭持家的妙方。肯德基麦当劳什么的不是都有糖、奶精、番茄酱什么的小包装送吗?我们只要伪装成客人走到柜台去跟工作人员说,他们就会拿给我们。然后我们就可以拿回家来了,积少成多,我们就可以省下好些佐料钱了。”

小鹿说:“太丢人了,分手吧。”

9

小鹿家附近有一个幼儿园,叫作“小星星幼儿园”,一般来说找到那幼儿园就等于找到她家了。于是小鹿跟朋友描述她的家怎么走都会说,就在小星星幼儿园对面。然后几乎所有第一次来小鹿家的人都对她说,我还以为是小鸡鸡幼儿园呢,猜想怎么有幼儿园的名字起得这么直白。

据说小鹿在考虑搬家的事情了。

10

最近的热门话题当然少不了阿凡达。然而久居深山孤陋寡闻的我却对此片后知后觉,反而是大叔是早有所闻翘首以待了非常久。刚一上档他就跟我说:“我们改天去看《阿凡达》吧!”

“那片你还没看过?”我说。

“没啊!你看过了?”

“废话,多早以前就看过了。你也太落伍了。”

“靠。算你快。是不是超好看的?”

“嗯,是很好看。”

“你在哪里看的?看3D的么?”

“那个片没必要看3D的吧,我是在电视上看的。”

“电视?”

“对啊。为什么阿凡提还要看3D的啊?”

“……谁跟你说阿凡提!”

这是真实的对话。

11

承继上一则,与时俱进的我,周末终于跟小鹿去看《阿凡达》了。哗,不得不说这片真是特好看,但是观影的过程中我们却多次看见有观众进进出出的,面对这种一秒钟都不能错过的好片居然有人舍得出去?散场后,我跟小鹿表示不可思议。

“也许人家是去上厕所。”小鹿说。

“但这片可是好看到即使膀胱破裂也要坚持下去的啊!”

“也许他实在是憋坏了!”

“那就伴随着最高潮痛痛快快地尿出来吧!看《阿凡达》的过程中因为太激动而尿失禁,说出去不丢人!”

“……我不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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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阿凡达》后,我和小鹿走出电影院。迎面走来不少女性,与我擦身而过后,我忍不住频频回头。

小鹿不悦道:“你看什么哪?”

我说:“没,我觉得她们都好漂亮哦。”

小鹿说:“我理解,刚看完《阿凡达》里的女性,自然觉得每个现实的女性都很漂亮。”

我于是马上指着小鹿说:“真的!我觉得你今天特别漂亮耶!”

小鹿说:“嗯,这倒是跟《阿凡达》无关。”

13

回到宿舍的时候,我听见大叔在讲电话,打给一个叫小青的还在上学的女孩子:“喂,小青吗?我想向你借一下你们的校服,对,要女生的,你方便借给我吗?”

当大叔挂了电话,我痛心疾首地说:“大叔,我知道你三十多年来几乎没交过女朋友,但是你也不能这样自暴自弃,你说你这么大年纪的人居然问未成年少女借校服,你是要自己穿吗?你是有多变态啊?”

这个时候短信来了,大叔看了一眼短信后又拨了一次电话,这次他对电话那头说:“啊小青,那个校服追加一套吧,对,要两套。”

我在一边听得脸都白了,我说:“大叔,你自己堕落还不够,还想拉我下水?你是希望我们两个大男人关起门来穿着女生校服玩Cosplay吗?抱歉,你自己穿吧,我是不会跟你一起做这种变态行为的!”

大叔一脚把我踹出门去,说:“滚,我朋友要演舞台剧,我是帮她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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