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月赶紧过去吧,天天躺在床上躺的腰好疼啊,不过比起有些因为恶心吃不进又半夜饿的直哭的孕妇,嗯,我不是最惨的。哦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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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被撞的路人正是陆玉。
时值月末,陆玉正在自己开设的茶馆二楼看账本,不经意瞥见对面楼下宋芝一行。看着犯难的宋芝,陆玉计上心头。
倒不是她想为宋芝鸣不平,而是想到宋芝家里有她想要的东西,于是便有了刚才那一幕。
剩下那两个混混一见自己姐们被人打趴下了,又听得目标对那人求救,互相交流了下眼神,其中一人便朝陆玉冲了过去,剩下一人与负伤的孟护卫继续纠缠。
那人冲到陆玉面前时,跟在后面的柳色终于赶到了,二话不说就和那混混交起手来。陆玉则是抽出腰间的折扇对着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那个混混“咣咣咣”使劲敲了好几下。
陆玉的折扇,其实是足有半斤重的铁骨扇,加上陆玉本身力气也大,敲在身上可想而知。
可怜那混混刚爬起来只来得及哀嚎一顿就又趴下了,这次半天都没能起得来。
这下变成了二对三,陆玉和柳色把另一个混混打趴下时,孟护卫也将剩下的一个打趴下了,只是她背后的伤口有点深,留了不少血。
陆玉确定三人短时间内爬不起来了,才装作好像刚认出宋芝的样子:“原来是宋将军家的二公子,你刚才叫我?”
然后又装作才看见剩下几人的样子:“哟,没想到洪世女和知雪芳主也在,还有张大人家的二公子,陆玉这厢有礼了。”
拱拱手,做完这些必要的礼节,这才看向宋芝。
只见宋芝看了看还在流血的孟护卫,定了定神:“这三人对宋芝意图不轨,还请陆世女帮忙将这三人押送至衙门,宋芝日后定当重谢!”
说罢行了个礼,抬头看向陆玉。
陆玉笑了,可是不待陆玉回答,却见张霜突然站出来说道:“如此恐怕不妥!”
此话一出陆玉和洪存逸还有洪存雅都有些奇怪的望着他,人家大小伙子都被人欺到头上了,还不报官?唯有宋芝低垂着眼眸不知在想什么。
张霜见众人都望着他,有点后悔自己的莽撞,轻轻吸一口气:“我是想,这事闹大了只怕对芝弟弟的闺誉有损,毕竟…”被人堵在大街上调戏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无妨,若是宋芝今次放了她们,那岂不是真应了她们的污秽之言?还请陆世女帮个忙。”
宋芝再次向陆玉行了个礼,诚恳的看着她。
张霜脸僵了僵,走上前去亲昵地拉住宋芝的手:“你看你,还是这么个火爆性子,说几句就上火,我这不是为你着想么?再说了,洪世女也在这里,芝弟弟何必舍近求远呢,将这三人交给洪世女,想必…”
不待张霜说完,宋芝便抽出自己的手,冷冷地看着张霜:“张公子,要我跟你说多少次你才懂,还请张公子莫要再与宋芝如此亲近,我与张公子不熟!”
一番话堵得张霜泪盈于睫,小脸苍白的往后退了几步,好不可怜:“芝弟弟,你、你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一旁的洪存雅看不下去了:“哼,张哥哥有什么错,也就你能受得了他的古怪脾气!”
说罢狠狠瞪了宋芝一眼,上前拉住张霜:“我们走!”
张霜仍不死心,又不敢去求陆玉,继而对拉着他往外走的洪存雅求助:“芳主,你也劝劝芝弟弟吧,这种事不好见官的…”
洪存雅只做没听见,只管往外走。不料走了几步却不见自家姐姐追上来,回头一看,是陆玉拦住了洪存逸。
洪存雅见状想也没想就大吼一声:“陆玉,你想干什么!”
这厢原本和洪存逸说话的陆玉听到了这一声吼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拜托,这是在大街上,你这是王府出来的教养么。
当然是不可能这么说的,陆玉只是回头瞥了洪存雅一眼:“我又不好百合,能对你姐姐做什么?”
百合,出自太祖皇帝,因着大安朝女风日盛,太祖曾这么开玩笑的说过一句,以后变成了好女色的代名词。
洪存雅被陆玉堵得满面通红,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只气哼哼的瞪着陆玉,仿佛要把她的后脑勺瞪个窟窿出来。
洪存逸走上前对洪存雅说:“你和张公子先回去吧,为姐去给宋公子做个见证。”
洪存雅第一反应就是:凭什么!
可是他当然知道这话不能说,说了可就真把宋府得罪了,对于宋润宋将军在大安朝的低位,他不是不明白,要不然他一介芳主何苦忍这个没羞没燥的宋芝忍这么久?
压下心头的火气,在看看姐姐眼中钉坚持,洪存雅只好跟自家姐姐行了个礼默默离开了。而张霜看此时已回天乏术,便也急急忙忙告辞回家收拾残局去了。
这时柳色已遵循陆玉的吩咐从怀中摸出银子,拜托一名旁观的路人去报官,只说把官差带来了额外给银子,那人接了银子高兴地快步往衙门方向而去,其他人则是羡慕的看着那人远去,看个热闹都有钱拿,真好啊!
柳色又摸出几片金叶子,大声说道:“哪位好心人帮忙把这位大姐送到医馆去,在下定当重谢!”
说着还晃了晃手里的金叶子,顿时路人们的眼睛都亮了,只几息功夫,便出来四个身强体壮的妇人抬了个门板将孟护卫抬了上去。
此时孟护卫依旧血流不止,脸色因失血过多而闲的十分苍白,因此她被抬上木板时,只攒足了力气对陆玉拱了拱手:“有劳,在下很快就会过去。”
陆玉朝她安抚的点点头,那四个妇人便接了赏钱喜滋滋抬着孟护卫往最近的医馆去了。
不多时柳色先前拜托的那名路人便领着四名衙差到了。
“让开让开,官差办案,都让开!”这四名打头的官差有点流里流气的,再一看她们的差服,哦,是京衙的。
“是你们要告官?”打头的衙差有点纳闷,看这打扮,不像一般有钱人家的孩子啊。
柳色上前先朝着打头的衙差行了个礼,顺道塞了锭银子,这才笑眯眯对衙差介绍:“各位衙差辛苦了,这位是我家主儿,安国公世女陆玉。”
手掌又顺道洪存逸的方向:“这位是一道在场的简亲王世女洪存逸。”
见几位衙差脸色都变了,忙安抚道:“我家主儿和洪世女只是来做个人证,真正要告官的是这位。”
指向宋芝的方向:“宋润宋大将军的亲弟弟宋芝宋公子。”
衙差看着柳色笑眯眯的脸,只觉得想晕过去。
大安朝办理此类事物的衙门有三种。
第一种,便是眼前这四人呆的京衙,主要是办理“士农工商”四个阶层中的“农工商”三个阶层的案件,一般的普通百姓有了纠纷只需到京衙门前击鼓即可。
第二种,是京兆府,主要办理士族阶级,也就是官宦家和世家的纠纷案件。
第三种,是宗人府,主要办理皇族事物。
除了京衙可以随时受理案件,像京兆府则是要拿了自家的拜帖的书信先去京兆府打个招呼,京兆府着手调查后确定是否受理,然后才可能升堂办案。
想来刚才那路人一介布衣,也只能去京衙击个鼓了,于是乎,陆玉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京衙走去,前面带路的和后面押解混混的衙差则满脸是汗,谁会想到要告状的人会是如此有身份的人呢?
您确定没搞错?